沈兴南心疼的安慰着妻子,尽管刚才,妻子把她这些日子所经历的这些事情,都说的轻描淡写,但他不是笨蛋,从阿宝口中听到的这些,都不妨碍他把事情的经过猜的一清二楚,自然而然的他也知道了,他的阿宝,在这些日子以来,过的是如何的艰辛不易。
终究都是因为自己,他又是亏欠了她啊!
“可我还是难受愧疚怎么办?”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不要纠结过去,更应当想一想怎么去弥补。或许我们想办法照顾好他们的家眷,让他们后半辈子过的安稳,这也是一种弥补的途径。你知道的,朝廷给阵亡将士们发放的抚恤金很低。”
“你的意思是,我们多给他们些银钱,好让他们的家人过的富足?”
“嗯,乖,阿宝这些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实在内疚的话,就给他们多谢银钱,吃穿用度哪样不需要银子,给他们的家眷银子,让他们的家人也能活的安稳,这样也算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好。可是,阿南,我把咱们的银子,差不多都花光了怎么办?”
沈兴南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见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忙安慰:“没关系,我知道,你的这些银子都拿来买了粮食、药品了,都是给将士与百姓们用了,你放心必不让你吃亏,到时候为夫给你补上!”
“算了,也不用补了,反正那些金子也是白得来的,如今也算花到了正处上,我不要了,至于粮食什么的,我有空间在,顶多以后你辛苦一些,多多帮我种便是,银子粮食都不要还了,当老婆支持你工作的!”
“呵呵呵呵,好,如此为夫便代将士与百姓们,谢过夫人你了。”
沈兴南嘴上道着谢,心底却在笑妻子,他的阿宝,平时看着有些财迷,但是关键时候,却比任何人都大方,不愧是他的阿宝,如此的直白可爱!
“对了,阿南,你还没跟我说,你这段时间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何张掖城内,你会留下那个与你身形很像的辛五好?”
李云宝连连追问沈兴南,这段时间他的去向,这些都是眼下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辛五好啊,这人是我特意安排的,当初偶然发现他的身形与我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便把他调到了身边当暗卫。你还记得当初太子谋反前,派我出征西北么,那时候我之所以能够偷偷回京,便是让辛五好顶替了我,避过了监军的耳目。后来在张掖城,因为我有事要办,自然也让他顶替了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说说,你不在张掖城,那你带着这些人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白川这次被袭击,敌人又突然退兵,这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云宝之所以这么问,这是在北狄撤军后的这三天以来,自己心底都在琢磨的事情,她莫名的觉得,北狄匆忙退兵,定是丈夫做了什么才导致的。
沈兴南双手抱着妻子,把下滑了些的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的舒服些,他这才娓娓道来。
“当日白川被袭击,我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打探到,其实北狄此番进犯我大圣,出兵不是十五万而是二十五万。而我们征西大军一共不过十万,且真正能上战场的却才将将六万来人。这场仗如果一直拖下去,我们绝无胜算,如此我只能另谋他法……”
沈兴南也不避讳李云宝,在他心底,自己对妻子那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只要她想知道,自己便会毫无保留的说予她听,不管是什么!他在妻子面前,不需要隐私。
听着丈夫平淡的述说,李云宝却能听出,这其中的艰辛不易与惊心动魄。
原来当日沈兴南下令,张掖城五万征西大军支援白川,又下令放弃了金乌与武顺城后,把明面上的兵力都调派到了白川来。
而在背地里,他利用了夺回三城后,接收的西北残军作掩护,自己带着两万沈家军精锐,秘密的东行,潜入了北狄境内,进入了大草原深处,去找寻北狄的王帐。
有着上一世记忆的沈兴南,在上一世是跟北狄打过仗的,上一世的时候,他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草原,撞入了北狄王帐所在地,因此他记下了北狄王庭所在的位置。
这一回征西,在得知敌我双方兵力悬殊之后,沈兴南将计就计的,自己带着人秘密摸进了敌人的老巢,准备给北狄鞑子来个釜底抽薪!
一路潜行到了北狄王庭,沈兴南一鼓作气的拿下了北狄大王,同时他在控制住北狄王庭的时候,又派人使了离间计,挑拨离间了北狄各部落的关系。
这北狄是游牧民族,是由很多个部族首领分别占据着自己的地盘的,要不是几十年前,北狄突然杀出了个厉害的大王,统一了整个北狄的草原,北狄如今还是纷争不断各自为政,而这个厉害的大王,便是如今北狄大王的爷爷。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今的北狄大王,是个光胸有大志却并无能力的草包货,各个分布首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当沈兴南一出手,这些部族首领便开始窝里斗了起来。
最后沈兴南让孛尔只斤的亲信家奴前往大圣报信,说是大圣军队拿下了北狄大王,要求孛尔只斤撤兵,当正忙于攻城的孛尔只斤.瀚达,得到了家奴带来的消息后,他毫不犹豫的下令退兵,匆忙的带着人马赶回草原。
当然一来他是担心他的大王,二来么,实在是因为沈兴南够阴险,当初派出去的探子,是把北狄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的,知道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