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出荒野了,只有两三分钟的路程;猫着腰就可以跑过去。”郭大斐方脸略有些刚毅,他双肩一耸说道。”跑过去?不要吧,我腿有些软啊。“陈清一脸抑郁,转头向胖子邬麟说:”乌鱼,咱们俩要不往回走吧,快点跑回去就没事了。“邬麟也有些忐忑不安,大嘴一张说:”我也不知道,书上教导的都是唯物论,说世界上没有鬼的;今天头一次看见这种事;要不我问问雷小雨,他平时喜欢看些奇奇怪怪的书,也许有经验;小雨,你拿个主意吧。“雷小雨苍白清秀的脸上,明亮的大眼睛透过黑框眼镜,闪着睿智的光芒;他缓缓说道:”我看过一些古书:圣经、山海经、易经什么的,里面讲了些鬼怪的野史。今天是七月十五,也就是佛教的盂兰盆节;是孤魂野鬼从鬼门关放出来的日子。根据书上记载,如果没有错,眼前的是一种香炉鬼,生前喜欢热闹,吸收人气;死后附身在一些燃香的器具上,享受人间香火,这种鬼性情较平顺,一般不会攻击人;只有打碎它附身的器物,才会暴怒袭击人;我们壮壮胆子,跑过去就脱险了。“郭大斐点点头,几个小伙伴去连忙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堆祭土。然而,就当大家快跑出土堆,到达外面的公路时;天边突然响起一阵雷鸣,几道叉形闪电瞬间照亮分外漆黑的夜空;一阵妖异的狂风掠过,俨然将土堆上的香炉卷下,摔在土堆下的地面上;香炉脆弱的好像纸糊的一样,碎成几半。霎时间,那团黑雾上的鬼脸凄厉地嘶号起来,一阵怪音如阴府催命般,扩散到四人的耳边,响得四人一阵心惊肉颤。”快跑!“雷小雨当先说出来,几个人加快速度,费力的朝公路冲了过去;只见那香炉鬼没了香炉,阴冷地朝四人看去,它突然幻化出两只锋利鬼手,朝四人猛扑了过去。最先感觉到的是胖子邬麟,他只觉得一阵冷风,裹着彻骨的严寒,让他的身体如坠冰窖;他只有扯着嗓子说:”冷、好冷啊;快跑啊,鬼、鬼追来了!“四个人快速冲上公路,看到两边路灯闪烁,分外透着妖异。公路自西向东延展,郭大斐辨清方向,当先向东跑去;三人紧紧跟着郭大斐,跑的那个直追刘祥,一路上路灯诡异地一个一个熄灭,让他们陷入光明与黑暗的交替中。大概过了五分钟,四人体力透支,速度便慢了下来,总算是脱离了那种刺骨的阴冷感。邬麟忍不住了,呼呼的出了几口热气,他瘫倒在地上说:“我、咳咳,跑不动了,不行了;咳咳···。”话刚说完,他嘴上的唾沫就流了下来,然后伏倒在公路上;郭大斐和雷小雨停了下来,两人喘了口气;只有癞皮狗陈清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没命的跑。”癞皮狗,—陈清!乌鱼跑不动了,你等一下啊!“雷小雨朝陈清喊着;人影没有迟疑片刻,继续往前直奔,没过多久就消失在公路视野的尽头。“这小子跑了,土匪;这下怎么办?”雷小雨无奈的说。“算了,癞皮狗就这德性,有危险就跑的没影了;打游戏我就看出来了,收人头他跑的比谁都快!”土匪郭大斐方脸轻摇,他从怀里掏出烟,递给雷小雨一根,点上后说:“我觉得今晚不简单,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度过;说不好,今晚的鬼门关放出来不止这只鬼而已;咱们趁现在恢复些力气,等乌鱼回过神来再走。”说完,他蹲在地上匀匀地吸起烟来。雷小雨借着月光,左右看了看环境;只见周围昏暗惨淡,公路两旁除了路灯,就只有绿化树,斑驳的树影鬼影摇曳。他叹了口气,边点着手中的香烟,大脑高速地运转起来,回想着以前看到过的一些关于抵御鬼怪的野史;突然他想起小时候乡下外婆晚上讲的一些鬼故事:“七月半,逢鬼节;童子尿,黑狗血。遇生鬼,胆气壮;遇猛鬼,莫惊魂。三天灯,莫熄灭;一在胸,两双肩。鬼门关,莫回头;凭信心,向前走···。”时间稍纵即逝,邬麟恢复了过来,喘了口气说:“好累,感觉今晚的体力消耗地特别快,平时也没有这么虚的。”“嗯,今晚阴气是重了,连空气都是阴冷的。”郭大斐抖了抖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感受着里面的潮气。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绵长的公路上,血色的月亮完全变成蝙蝠的形状,笼罩在大地上,月色愈浓,夜色墨黑;公路好像无边无际,蛇一般伸展在这边多灾多难的大地上;半年前,一场8.0级的浩劫,埋葬了许多枉死的灵魂。
三人谨慎地往前走,今晚的环境很诡异,公路上也没有车辆来往,昏浊的路灯被不知名的混混涂了一些赃物,上面贴着几张浆糊黏住的广告纸,有一张还被人撕开了一半,上面写着:“某某夜总会招女服务生,月薪5000—10000云云···。”这事后,不知从何而来的怪鸟呀的一叫,让三人刚平复的心又是一紧;突然,公路右边出现了一个人影,蓝衫t恤,背影好像癞皮狗陈清,正影影憧憧的站在那里。“癞皮狗?”乌鱼试探地说,话说完就想上去;郭大斐眉毛微不觉察地一抖,吸了口嘴上的烟,果断拦住了邬麟。不对劲,人影一动不动;如同木塑般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雷小雨好像发现了什么说道:“乌鱼,别过去!”又说道:“你们看,那人的脚下。”两人随着雷小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角落里那人,下半身从小腿开始,空空荡荡的;月色倒映下,竟然没有一点影子。“鬼!“三人脑袋呯的一下,条件反射似的忙往公路左侧跑;好死不死的,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