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兴致勃勃前来,去掉谁谁也不乐意。牟翊自觉年龄大一些,便主动退让。
司空少诚又不乐意,牟翊是主力,去掉了他,输的机率便会大几分。他见过独孤维唯跟她的小侍女打球,可不敢轻视半分。
萧钧等得不耐烦,当先一马提着鞠杆进场,喝道:“磨磨唧唧的,还打不打?”
这边见公主发话,两个自认比较弱的才不甘心的主动退了。
独孤维唯在路上时便跟萧钧和司如风商量定了,仍有阿捷守门,萧钧开球。
对方人马多见过独孤维唯打球,知道不好对付,便把精力主要放在防守她上。
这样一来独孤维唯便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这便给了萧钧、司如风和阿敏发挥的机会,三人也是个中高手,带着球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便连进两球。
少年们才知道今日来的无一善茬,难怪敢以五人挑战七人。
中途立马改变战术,不再一直盯着独孤维唯,全力进攻。
两局下来,独孤维唯一队大胜。
萧雅、薛笙沈凌三人给她们鼓劲,拍的巴掌都红了。
少年们倒是输的心服口服,他们真是尽力了。
不说场上的几位都是彪悍的女汉子,便是守门的阿捷都让少年们憋屈得恨不得仰天长啸,好不容易截到了球打出去,十有八九被拦在门外。
即便最是不服气的司空少诚也都承认技不如人。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少年们出身文官家里或皇亲国戚,虽也知道点花拳绣腿,但跟从小习武的女汉子们没法比。
何况阿敏阿捷被独孤绍棠时不时拉去军中操练,对阵的都是军中悍将,自然是金尊玉贵的少爷们没法比的。
萧钧出了一身汗,却神清气爽,拍拍独孤维唯的肩道:“你,很不错,两个丫头身手也好,今日没带东西,改日再赏她们吧。”
赏赐虽暂时没有,但有公主一句话,阿敏阿捷忙跪下磕头道谢。
韩如风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这一场球让她雄心勃勃,欲组建个女子马球队,以备参加京里三五不时举办的马球赛。
她把想法跟独孤维唯和萧钧说了,二人也极认同。因人手少,三人商量再寻几个女孩子加入。
天色不早了,快到宵禁时刻,大家不敢耽搁,约了下次再战,急匆匆打马回去。
回到府里,独孤维唯再精力充沛也不由感到些累。洗浴过后随便用些粥便倒头睡下。
马球赛过后,学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永嘉公主要组球队的事,心眼灵活的便开始找人说项,欲加入球队。
永昌公主大家不愿主动逢迎,但永嘉公主毕竟是太子亲妹,本身也有威信,还是能叫人折节弯腰的。
独孤维唯这里找来的人还少,毕竟她回京时日短,认不得几人,韩如风那里却不堪其扰。就是薛笙、萧雅和沈凌处也有人拐着弯子找上的。
韩如风跟独孤维唯一商量,干脆定在每日下午散学后叫了人在学里的马场亲自考校马球技术,以便能够挑选上真正有能耐之人。
独孤维唯心里装着酒楼的事,静不心来管这事,通通推给韩如风。
接连几日,她每日中午便利用散学后的时间在附近晃悠,把每间铺面做什么生意,生意好坏都摸个清楚。
然后派杜岩去打听她看上的几间铺子的幕后东家,看能不能找着办法弄到几间。
杜岩这边还没完成任务,萧恪却在某一日突然找上门了。
那日独孤维唯散学后刚出大门,便见萧恪站在门前正中的空地上,双手负于身后,身姿如竹,一张脸在斜阳下神祇一般俊美。
整个人便如一柄稀世奇兵,刀锋曜日,凛然生威,也拒人千里。
他身周十步似乎隔在一个看不见的罩子,人们来来往往,不管是学里出来的学子还是来接人的各家仆从,都在这个罩子外围绕道避开。
攘攘的人群中他遗世独立,于是原本便醒目的人更加万众瞩目。
偏偏这人看别人都是瓦块土坷垃般,没半点不自在自顾自站着。
独孤维唯甫出大门便一眼瞧见他,欢呼一声:“殿下----”便飞奔过去。
瞬间冲破无形的罩子,将罩中神祇拉下神坛。
跟她一起出来的沈凌忍不住捂脸,大家都看着呢,姑娘你也低调点啊。
独孤维唯历来不懂低调是什么,直接无视周遭人的眼光,开开心心跟萧恪打招呼:“殿下您怎会在这里?您这是在等人?难道亲自来接永嘉公主和永昌公主回宫?”
萧恪不理她的长篇大论,淡淡道:“茶呢?”
独孤维唯恍然大悟,感情是来找自己呢,又是开心又是纠结的,一张脸都快揪成包子了。
那晚从宁王府回去后,第二日便开始进学,这几日又是跟人打马球又是找商铺,忙得不亦乐乎,把应了萧恪给人送茶的事都给忘了。
心虚的眨巴两下眼睛,打马虎眼道:“殿下见谅啊,一直没抽出时间,原本打算明日休沐便给殿下送过去的,没想到殿下等不及了,今晚上一定给殿下送去。”
萧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忘了!”
嘴上却是肯定的语气。
独孤维唯把头摇的拨浪鼓似得,一个劲否认:“哪有?殿下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就是忘了吃饭睡觉也不能把殿下的事给忘了!”
心里道,这人也太难糊弄了,难道他跟我一样能通过脸上的表情判断人心里的想法?
萧恪也不跟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