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发现她两颊嫣红,眼中水光迷离时,便知道这丫头竟然是一杯倒。
独孤维唯看着萧恪的俊脸呵呵傻笑,“殿下,您长得可真好看,比我大哥还好看,不过我长大了也会很好看……”
萧恪摇头,忙把酒瓮拿过去放到自己手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起身将她扶起问:“自己能走么?”
独孤维唯站立不稳,扭扭身子撒娇:“我不回去,我还要跟殿下说话……”
她本来就站不稳,这一扭更是摇的身子来回晃荡,几欲摔倒,索性把身体的重心全放在萧恪身上,又嘟囔一句:“殿下身上真好闻……”
说着还蹭过去使劲抽抽鼻子。
萧恪拿这个醉鬼少女没办法,干脆伸手在她脑后一捏,独孤维唯身子一软,迷迷糊糊合上眼睛人事不知。
萧恪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探过去将窗帘扯下盖住她身子和脑袋,只留下小小一张脸透气,然后打横抱了起来。
怀中人柔软馨香,窝在他胸前乖乖沉睡,她眼睫浓密,肤若凝脂,红唇微微嘟起,少了以往飞扬调皮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乖巧可爱。
萧恪脸上的线条不由柔和几分,双唇轻轻勾起个弧度。
出了房门,杜岩惊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萧恪淡淡道,脚下不停,抱着人直接向前走。
杜岩忙跟上去道:“劳烦殿下了,把小姐交给小的就成。”
这位身份虽尊贵,可毕竟是男子,男女有别,怎能让他抱自家小姐。
萧恪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地径自下楼上了独孤维唯的马车。
杜岩只好边摇头边坐上车辕,扬鞭催马。心道:小姐若知道是被宁王殿下亲自抱回去的,会不会感到欢喜?
上了马车,萧恪把独孤维唯放在一旁,哪知这位睡得沉了,身子半分力道也无,一团烂泥似的就要往下滑。
萧恪无奈,只得把人重新抱过来放在腿上。
到了定北伯府门口,杜岩听到车内吩咐:“去叫侍女出来。”
杜岩年老成精,一听便猜出这位恐怕忌讳他是男性,心中凌乱一阵依言去找阿捷出来。
独孤维唯一夜好眠,第二日休沐,一大清早起床,便被沈氏提溜过去便一通训斥。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胆大呢?还敢在外面喝酒!说说,昨天跟谁一起喝的酒,喝了多少?”
眼看沈氏额上青筋都蹦出来了,独孤维唯赶紧交代:“没有多少,我就尝尝,只喝一小杯。我又没喝过,怎么知道自己是一杯倒啊。”
“你小孩子家的,一杯也不行!跟谁一起喝的?你那岩伯死活不说,到底什么人,他还给你保密!”
独孤维唯一听心下得意不已,岩伯还是跟自己亲,娘的话在他那里不管用。
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可瞒着沈氏的,便老实交代道:“娘您放心,女儿是那没轻重的人吗?昨天是跟宁王殿下一起用饭了,我见他喝酒喝得挺舒坦,忍不住尝了一小杯。”
沈氏一听头更疼了,自家闺女自家知,肯定没羞没臊的又去歪缠人家宁王,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呦!
宁王也是,怎么也跟着胡闹,还陪她用饭,不知道这丫头给点阳光就灿烂,最会顺杆往上爬,还招惹她?还是打着什么主意?难道......
沈氏忧心忡忡,这样的女婿可高攀不起啊!当下便没心思做其他,把手里一股脑事情推给独孤维唯,令她不能脱身再出去胡闹,自己去找独孤绍棠商量对策去了。
独孤维唯原本打算亲自去一趟宁王府送茶叶的,被一堆事缠着,只得在自己的私库里取些茶叶,打发杜岩跑一趟。
独孤维清的婚事在七月末,如今已是六月初十,六礼已经走了五礼,就剩最后迎娶了。但事情一点都不少,加上府里原有的一摊子事,独孤维唯给绊着脱身不得。
一直到下午方才抽出空闲跟她爹商量开酒楼的事。
并说了自己银钱方面的困窘,和一些初步的行动计划。
独孤绍棠几乎没驳过女儿的要求,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让独孤维唯先预估个数字,这笔费用由他想办法。
独孤维唯得到父亲的首肯,并为她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兴致勃勃又去找老伯爷。
城郊的庄子太小了,得换上大一些的庄子养猪,另外还得让人一定把猪舍打理干净,盯着喂养的食物、寻找懂得医治动物的大夫等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
老伯爷清闲得很,每日种花养鱼,下棋闲逛,好不自在,得给他寻些事干干,也好活动活动筋骨,还能预防老年痴呆。
她每日需去上学,没空做这些杂事,交给祖父刚好。
至于所需的费用,独孤维唯光棍的很,反正她是没有,老伯爷先垫付吧,赚了银子再还。
好不容易一个休沐,忙忙碌碌便过去了。
第二日去学,甫踏入集贤门,便觉得气氛不对。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是什么缘故?
独孤维唯甚至耳尖地听到有人小声嘀咕:“就是她,她就是独孤维唯。”
“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嘛,跟个竹竿子似的。”
“那位估计是找她有什么事,年龄还这么小。”
“是啊,指不定是有什么事呢。”
独孤维唯在心里骂人,妈蛋,搞什么鬼?
很快便有人给她解惑了。
指点的人中突然有两名十三四岁的姑娘相携走过来,在她拦面前一拦。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