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石俊被关进了大牢,我就觉得不对劲,今日我哥哥的府上被禁卫军围上,我哥也被带走了。他们都参与过当年的事,一定是事发了,皇上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们家也保不住了!”
靖国公和子弟们总算反应过来,满屋子顿时乱起来,有的张皇失措:“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死罪呀!我们怎么办?”
有的急匆匆向门口走:“不行,不关我的事,我得赶紧走!”
也有的倒是能沉住气,跟姜微分析:“或许是巧合呢?石俊不是因为杀妻才被抓的吗?或许舅舅是犯了其他事呢?”
“哪有那么多巧合!”靖国公一巴掌抽在姜微的脸上,指着她喝到:“你这糊涂蛋!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什么事你都敢干呀你!我爹用命换来的富贵就这样给你断送了!”
陆元仪当年因为曾打过独孤维唯的主意,被萧恪打断了一条腿,这些年倒是沉稳不少,一瘸一拐过来劝说:“祖父,现在追究这个不是时候,不管舅祖父和石俊是不是因为这个被抓,咱们都得先做打算。要不咱们先找借口出避一避,如果事后不是因为先皇后的事,咱们再回来也不迟。”
“对!对!元仪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赶紧……”
没等他说完,昂贵的雕花朱漆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名下人急慌慌闯进来,大声道:“国公爷,不好了,太子殿下带人……”
屋里的人也不用他禀下去,因为萧铎带着黑压压一群禁卫军正大步流星走过来。
靖国公踉跄一下,嘴里喃喃:“完了!完了!走不了了!”
子弟们有的吓得钻到桌底,有的试图打开窗户跳出去,还有胆小的吓得大哭。
萧铎在门口一挥手,下令:“全部带走!”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淳于雁,对,是淳于雁做的!不对,是魏天喜让淳于雁做的!”姜微两脚在地上踢腾着,歇斯底里尖叫着。
萧铎看着她的眼睛淬了毒一般,这老妖婆不打自招了,还没审理,这老妖婆就已经不打自招了!想到母亲的惨死,真恨不得上去把这老妖婆一脚踹死!
陆家二房的侄子挣扎着不让禁卫军捆绑,嘴里辩驳:“都是大伯娘做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是无辜的!要抓就抓大伯娘好了!”
“对,我们都不知情,我们是无辜的!太子殿下把大伯娘带走吧!”
蒋薇不敢置信看着他们,表情若鬼厉一般:“跟你没关系?长君做了皇后娘娘,你们别说没享受过皇后娘娘兄弟的身份带来的好处!”
萧铎看都懒得看这一家子,陆家人既然享受了皇后娘娘的身份带来的各种好处,现在犯事了就得承担同样的惩罚!
这可不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时代。
鬼哭狼嚎中,靖国公府满门老小被一一捆绑,押着直接去了大理寺大牢。
靖国公府几百口人哭嚎着被押解往大理寺,一路上引起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靖国公府众子弟没什么有出息的,倒是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口碑不怎么好,走一路也没引起多少同情。
靖国公府的女眷们大多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押解途中听了男子们的叙说,纷纷恨蒋薇欲死。
儿媳、孙媳、侄媳、侄孙媳们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命都马上要没有了,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上下尊卑?更兼蒋薇平素强势刻薄,晚辈们敢怒不敢言,在明知是死的前提下,一个个对她咬牙怒骂,还有离她近的大声啐她,哭诉着自己被她连累了。
甚至蒋薇嫡长媳还在背后将她踹倒,再踢上两脚,旁边的亲人们就跟没看见似得,萧铎不发话,禁卫军更不理会,还是蒋薇的小儿子弯腰把她扶起来。
路人因为陆家人的谩骂埋怨,大约也弄清楚了陆家犯了什么事。
韦后娘家满门忠烈,韦后在民间威信极高,得知她竟然是被陆家人害死的,人们立刻愤怒了,纷纷抄着手中的物事朝他们打去。
有人手里没可仍的东西,还专程在附近的摊子上买些蔬菜、水果直接向陆家人头上招呼。
靖国公府众人才走到宣武街,新城候府、石府之人相继被捆了一起押送大牢。京城一夕之间两大豪门被一网成擒,跟他们交好的人家人人自危,深怕自己沾到点边。
徐大将军的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直吓得魂不附体。徐世立从昨日下晌就没有消息了,她和子女们多方打探竟没有得到半点眉目。
今日上午徐夫人去新城候府找姐姐帮忙,她的姐姐大酒氏是皇后娘娘的舅母,她想让姐姐进宫请皇后娘娘帮着打探消息,哪知道到了新城候府却见侯府被禁卫军包围进不去。
她当时就吓坏了,如今得知姐夫参与谋害先皇后,而姐夫跟自家夫君一项走得近,丈夫又失踪地如此诡异,由不得她不把丈夫往同谋上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忐忑不安商谈,也没个结论,只能坐在一起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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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维唯在马车上睡着了,萧恪看着她的睡颜怜惜不已。
她这两日过得跟打仗似的,从查出淳于雁死因到找出幕后元凶,仅仅用了一日内功夫,其中所耗费的心力他都能想象得到。
马不停蹄连续审问石俊、徐世立和新城候,每次审讯心里都得事先想好方案,怎么审才能起到最大的成效,对不同人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审讯,这些都极耗费脑力。
更何况需要根据他们的只言片语排除各种可能,在其中分析有用信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