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空气份外的清爽,被禁足几日,此时到是终于可以见到外面的天空,吹到外面的风,牧曦的脚步没有侍卫们的轻快,虽极力的跟随,但依旧是被半拖半推着一路小跑。
来到牢门外时,已然是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黑暗里,高高的灰墙更显得阴森,侍卫打开沉重的牢门,推着牧曦来到牢中,左右看去,这到是间单独的牢房,里外只有一章牢房,空间也甚是宽敞。
侍卫撤了她身上的绳索,改换了枷锁,将她推到牢房的正中,锁在梁上垂落下来的铁链上,一应反复检查无误,侍卫才转身出去。
已经两腿酥软的牧曦,还不适应身上的枷锁,挪动着来到墙边,贴着墙壁倚坐下休息。
环顾四周,空空的牢房里,除了一面墙壁以外,三面是木栏,牢笼外面,有看守在各个角落里值守,靠近外门的墙边,有张粗木的桌子,上面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牢房比同云宫阴冷了许多,牧曦的身边连丝稻草都没有,又被冰冷的枷锁束缚着,刚刚跑得汗水淋淋,此时,不仅汗水全消,而且,开始冷得发抖起来。
“姐姐!”
牧曦正静心凝气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小霞的呼唤,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更加清脆。
“快打开!”小霞奔到牢门前,怒斥着旁边的守卫。
“可汗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犯人。”侍卫有板有眼的回答。
“这个认识吗?可汗的令牌在此,还不给我打开!”小霞将手中的令牌一挥,再次命令着。
门一打开,小霞飞奔到牧曦身边,上下打量着失声惊呼:“姐姐!”
“来人,把锁给我打开!”见到牧曦身上的枷锁,小霞愤怒的向看守呵斥。
“敢问姑娘,可有可汗手谕?”侍卫恭敬的站在牢门口询问过来。
小霞正要发威,牧曦伸手握住她的手,“算了,别为难看守了,我好冷,帮我寻些保暖的衣物来吧。”
牧曦平静的阻拦着,小霞立即伸手紧紧攥住牧曦的手,心痛的眼圈立即泛起红来,“手怎么这样冷,嗯,好,好,姐姐等我,我这就去。”
小霞又是向着看守一通威逼利诱,闪身回来时,俨然身后跟了一排侍卫,牧曦被扶起站在牢中间,看着侍卫们将牢房硬是布置成了同云宫的主房,她扯过正在指挥布置的小霞,低声嗔责:
“这里是牢房,你这般兴师动众,怕是不好。”
“姐姐放心,这些不是我的安排,待众人散去,且听我细细讲来。”说完,小霞又是细致安排布置,待众人散去,除了光线略昏暗些以外,只有牧曦身上的枷锁还能看得出,这里是牢房。
谁知,布置成这样小霞还并未结束,吩咐了侍婢按时按量的将餐食和药汤送到牢里后,小霞扶着牧曦坐到床上,她也稳稳的寻了个地方坐下。
牧曦看去,似乎小霞并没有打算离开,不免又是劝阻,又是好说歹说,终于商定,牧曦睡在牢里,小霞挪了床铺睡在外面。
小霞很是贴心,还不忘记将两本手册也带了进来。
终于有了温暖,但是,牧曦已经感觉到身体被寒气所侵,似有风寒的前兆,正欲唤小霞去取些应症的药,此时,外面的大门打开,时艺迈着稳稳的脚步来到牢前。
小霞立即凑到时艺身边,“时总管,姐姐不让我睡里面,你看,这些侍卫都是男子,姐姐在这里,一点都不方便!”
“莫急,夜里,会换了女看守。”时艺向小霞木然回应。
看如此情况,牧曦了然,如此的布置和安排,应该都是时艺对她的照顾。
牧曦翻身下床,微微行礼道谢,“牧曦谢时总管的关照。”
“委屈医师,这里,虽然条件不及同云宫,但却比同云宫更加安全,闲杂人等是断然不敢私闯大牢的,还请医师明了。”
时艺也不回礼,平淡的回应叮嘱。
“既然就是换个地方,为什么还要上了锁?时总管,把锁撤了!姐姐的身体弱,会受不了的!”小霞不等别人说话,急急的站在时艺身边催促。
“霞姑娘,这是规矩,不能乱。”时艺依旧冷冷的回答,随后向牢内的各侍卫用目光逐个扫过,默默无声的转身离开。
“喂!你个木头,死心眼的!”小霞不依不饶的追着时艺还要纠缠,牧曦回到床上,轻声呼唤阻拦着小霞:
“算了,他说的没错,我略有些体寒,帮我找御医拿些驱寒的药吧。”
“好”小霞回头看着牢里独自躺倒床上的牧曦,站在外面干着急的跺着脚,无奈的答应下,迅速的奔出门去。
按时间推算,此时,外面的天应该快亮了,这牢房没有窗,大门外还有一道墙,将所有的光亮安全遮住,牢房里,整日都靠外面桌上那盏油灯。
牧曦紧紧的盖着被子,一夜未眠,回想经过,可汗只是借倍王子的事情,实现了更加严密的关押自己的目的,不知道,王爷回程了没有,在这阴冷的牢里,牧曦要做的,就是努力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迷茫中,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时,小霞的两个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又进来了?”牧曦坐起身,微嗔着说,刚刚离开被子,身上便立即觉得阴冷,不禁的抱了抱双臂。
小霞一边应着一边赶紧拿来长衫披在牧曦身上,“没关系的,这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时总管换掉了,现在,这里跟同云宫一样,人是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