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听着,你们逃不了了,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拿着可汗的传诏旨意出来,否则,本王子可就点火了!”
殿外传来耶律倍高声的催促,这个胆小如鼠的王子,竟然连踏进这大殿的胆量都没有。
牧曦鄙视的向殿外远眺,转过身向羽朗下达指令:
“此时南雪应该已经得手,你出去迎一迎文立和小霞,是该让倍王子的闹剧收场的时候了。”
羽朗的目光向可汗扫视而过,担忧的轻声询问:“你独自在这里?”
牧曦稳稳的回过身,眼前的可汗,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此时,就像是丧家之犬,低头垂目,毫无精神,
“可汗不会伤害我,现在,我是唯一能够救他性命的人”
羽朗见牧曦胸有成竹,听着殿外开始嘈杂的声音和脚步,来到牧曦身前,深深叮嘱:“一定要小心,我就在门外,会尽快回来”
“好,你也小心”牧曦轻声回应,同样担忧的叮嘱。
话不多言,羽朗拔腿向外奔来,刚冲到殿门口,耶律倍正迎面走上来,见羽朗冲出来,吓了一大跳,立即连退几步,才缓过神。
耶律倍站在殿前,退到禁军中间,才举起大手向羽朗指着,大声骂来:
“你们将父皇怎么样了?是不是父皇已经被你们杀害了?我就知道,你们就是来报仇的,颜牧曦呢?她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汗的遗诏呢?快点把父皇的传位诏书交出来,否则,今天你们死定了!”
“耶律倍,可汗还活着,并没有什么遗诏,你那么着急的希望可汗死,连父子之情都不顾了吗?牧曦已经治好了可汗的病,现在正在为可汗调理,至于传位于谁,可汗还没有做出决定。”
羽朗站在殿门口,稳稳的向耶律倍及众禁军审视的说着。
禁军之中,微微泛起一阵躁动,人群间有窃窃私语之声,耶律倍见状,顿时大怒,更加急躁的向羽朗怒骂:
“一派胡言!我刚刚明明听到殿内有人说要杀可汗,还要杀景路皇叔,现在殿里,除了你和颜牧曦,再无别人,定是你们想篡夺我大辽的皇位,我堂堂大辽疆土,岂能让你们这些连狗都不如的汉人得了权利!来人啊,给我先杀了这个林羽朗,再进去收拾那个颜牧曦,救出父皇,保我大辽江山!”
禁军得令,弓箭手万箭齐,如雨落下,向羽朗汇集而来。
羽朗侧身闪到殿内,顺势将一侧殿门飞脚踹翻,挡住如浪潮般的箭雨。
他翻身一跃到殿门之上,向殿内深处的寝宫看去,好在耶律倍将全部兵力集中在殿前,殿后的禁军还在与出殿的景路一班人马纠缠打斗,没人顾及到大殿之内的牧曦和可汗。
见牧曦暂时安全,羽朗释然的再向外探查,箭雨刚落,禁军的前锋紧跟而来,羽朗轻身一跃,将刚刚迈进殿门的几个禁军齐刷刷的踢了出去。
众人已经领教过羽朗的厉害,此时羽朗淡定的现身,禁军不战先退,几个前锋倒地,后面的未向前冲,先转身退了回去。
一来,众兵将都不想挨打,二来,通过今日对事态的展,兵将们开始怀疑起倍王子的真实目的,有了懈怠之心。
“你们这些废物,咱们人多,就算是耗体力,今天也一定能累死这个林羽朗,给我上,破伤林羽朗一刀,赏金一锭!杀死林羽朗,就地封为将军!”
耶律倍情急之下,重赏诱惑,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此办法很是奏效,禁军中立即有人冲刺而出,向着羽朗拼死来杀。
羽朗坚守在殿门前,他的任务,就是保证不让任何一个人冲到殿中伤害牧曦,看到如狼似虎的禁军,黑压压的人头向他涌来。
身后,就是她,羽朗做了报死的决心,誓死就是拼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只要牧曦安好,他就是死在这里,也安然了,就算是,应了他对牧曦的诺言,‘用生命来保护她’。
冷面寒光下,羽朗握剑在手,稳如泰山,岿然不动,来者必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任由禁军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冲刺围攻而来,他剑影在鲜红间游走,拳脚在敌人中穿梭,左右兼顾,上下不失,只听得来敌此起彼伏的哀嚎惨叫在刀剑的‘叮当’击打声中,混和成一曲别样的乐章。
几番强攻,羽朗体力消耗巨大,又是一波拼搏后,禁军再次退却。
与羽朗的毫无伤相比,殿前已是血染满地,伤残无数。
耶律倍气极败坏,无计可施,突然向大殿阴冷的望去,高声吩咐下:
“既然打不过他,那就先烧死颜牧曦!来人,给我放火,烧了大殿!”
众禁军立即愕然,其中一个领凑到耶律倍面前,疑惑的询问:“倍王子,可汗还在里面!”
“哼,可汗已经死了!快去,把这大殿给我烧了!只要颜牧曦一死,这个林羽朗必死无疑!”
耶律倍此刻已经失去理智,指着大殿咆哮怒吼。
但指令之下,禁军中却迟迟无人行动,纷纷相互观望着,尤其是刚刚疑问的领,愤然的扭头退后,不再言语,他身边的属下自然跟在他的身边,向后退去,持刃观望。
耶律倍顿时大怒,回过身昴着头向那领大骂:“你个狗东西,怎么还不行动,连本王子的命令都敢违抗吗?你是不是找死?”
“倍王子,杀害可汗那是谋逆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属下不胆违抗王子的命令,但更不想诛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