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拿来!”
晴空坐在床上,冷冷的下达着指令。
牧曦取出药瓶,握在手中,还带着温温的体温。
看着晴空蛮横的态度,再想到他逼着羽朗离开自己,牧曦将药瓶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想松手。
“怎么?反悔了?不想给我解药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想知道,那个一枝花是谁吗?我若是死了,那个一枝花也必死无疑,哼!!”
晴空冷冷的说着,咬牙切齿。
一枝花?这个人与牧曦有什么关系,为何用这个人来要挟牧曦?
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但看着晴空的表情,牧曦相信,他的要挟,绝不是空口而说。
救人一命,本就是医者的本职责任。
即使是不知道这个一枝花与自己的关系,牧曦虽然有过犹豫,但是,她却并不会真的看着晴空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与生死无关,而是与医德有关。
牧曦将手中的药瓶刚刚递上前,晴空猛的使足了力气,将药瓶夺过,一口气将所有的药剂全部吞了下去。
不多时,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时,晴空的手脚从刚刚的麻木,渐渐开始有了知觉,这让他立即喜出望外。
可是,正当晴空下床行走时,突然心痛难忍,捂住心口倒地抽搐。
“这,这是,为什么?”
晴空惊讶的向牧曦问着。
这本是牧曦意料之中的事,她平静的从袖边抽出金针,来到晴空身边,还未行针,晴空已是惧怕三分。
“慢着,我听说你的针下,可生可死,一针定乾坤,你离我远点!”
晴空努力躲避着牧曦的金针。
“这解毒之药,药性太烈,你的心脏受不了,所以,会心痛如绞,如果不马上疏通经络,缓解心脏的压力,你会死的。”
牧曦举着金针,平静的劝解着。
晴空此时,也知牧曦所言属实,却又实在不敢相信牧曦的针。
“我不能死,一枝花受伤了,还需要我去为他疗伤!”
晴空的话,与牧曦没有半点关系。
“一枝花是你娘亲的师兄,他找你找了十年!!”
终于,在牧曦的金针距离晴空更近时,晴空的话,终于与牧曦有了直接的关系,而且,还非常深刻。
牧曦不禁停下来凝望着晴空,他满脸都是汗水,药力作用下,心绞痛正折磨着他。
娘亲,不是十年前就去世了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师兄?从来没有听到娘亲提起过这个人的存在,更不知道,娘亲居然还有师父。
或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晴空的头脑混乱,认错了人,牧曦不以为然,继续想为晴空疏通脉络。
“慢着,你娘本家姓李,精通医术,人称李小娘子,从师于医圣门下,有两个师兄,其中一人便是今天的一枝花,还有一人,下落不明。”
晴空情急之下,一口气说出许多。
牧曦惊奇的望着晴空,娘亲姓李确实没错,但是,什么李小娘子,她根本就没听说过,更别说什么医圣又是何人,还有师兄两人,又从何而来。
越说越离谱,这个晴空,看来这毒性不浅。
“颜牧曦!你若还是不信,可以去问你爹!他是倒插门的女婿,乐游山庄本姓李,你二爹老爹,都是李小娘子曾经身边的人,自从你娘亲被害后,他们为了保护你,才不让你知道你的身世。”
晴空说了这么多,牧曦一直一言不发,此刻,眼看着晴空说的越来越贴近,越来越真实,牧曦不得不相信了几分。
“你又从何而知?”
“我?我当然知道,你娘亲的师兄,一个是一枝花,另一个,就是我!”
晴空紧紧的捂着心口,勉强说着。
刚刚还说,娘亲的师兄一个是一枝花,另一个下落不明,此时,又承认就是他自己,这样颠三倒四的说法,让牧曦再次产生怀疑。
提起金针,寻着晴空身上的位置就打算要刺下去。
“慢着,我怎样说,你才能相信我?”
“既然你自称是娘亲的师兄,那就自己医好自己的毒吧,为何还在此如此惧怕我来为你解毒呢?”
牧曦疑惑相问。
晴空无奈的低头回答:“我虽然与你娘亲是同门师兄妹,但是,我们三人,各有专攻,我仅仅学习了师父的轻功,一枝花学习了药谱,而只有你娘,学会了所有,得了师父的真传。”
越说越离谱,从来没见过娘亲会武功,牧曦完全不相信的摇摇头,她更相信,晴空的脑子被毒所侵,已经坏掉了。
“颜牧曦!你跟你娘一样固执!你娘是为了保护你,才被人所害,中了毒,不治而死,她死了,就是为了让你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她的目的达到了,这些年,我们都没有找到你,才让你,如此健康的长大。”
此话一出,牧曦惊异的向晴空望去,“你是说,你们找我,是为了杀我?”
“不是!”晴空赶紧摆着手掌,“唉,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找你,是想保护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娘亲做的是对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才是真的安全。如果,真的被我们找到了,或许,你还真的很难活到现在。”
越说越糊涂,但至少,牧曦开始相信,这个晴空,或许与娘亲真的有点关系,或许,与娘亲认识吧。
话不多说,牧曦听着晴空的疯话,也已经听够了,扯过晴空已经没有了力气的手臂,寻到针灸的位置不由分说,直接刺下去。
晴空先是惊恐万分,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