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裴子云侧马前行,周围树木都飞向后,这两日都是奔驰,向着桃花源观而来。
“吁!”裴子云转弯岔路前行,前面就是桃花林,近了桃林,裴子云是猛地将着马缰绳一拉,稳稳的停住。
“前面就是桃花源观。”裴子云低声喃喃,一路急奔到这里,此时到了前面,只要再向数百米,就能见着叶苏儿,此时是突然迟疑了。
入目不远是溪流,立着一块青石,时有溪水冲过,裴子云呆立其上,若有所思,我这是近乡情更怯?是害怕再见,还是怕过了二年,彼此变的陌生,再也寻不到以前的感觉?
就在裴子云徘徊时,突一个笛声在寂静的桃花林中响起,听起来似乎初学,笛声稚嫩,但裴子云一下就放松了。
“还是熟悉的感觉,当年我不会萧,可她会笛,有时夜里,她就吹笛,而我静听,这二年,她的笛声并没有多少进步啊!”
“只是,没有进步也许对我更亲近。”
“那淡淡的熟悉,一丝丝回忆,能听出思念、盼望。”
裴子云露出一丝微笑,喃喃自语:“你的心乱了。”
说罢,取着萧,吹了起来。
而在道观中,秋意渐浓,用了午饭,一时静悄悄,女郎和观主说着闲话。
“掌教,我们的生意你也知道,就是治疗女人方面的事,我到这里快两年了,眼见着弟子门有勤奋的,有心细的,但却无一个运筹谋划之人,更别谈知进退,明大局了。”
“说不好听点,目前几个弟子要是或性子软弱,或不明大局,让她们继承掌教,估计以后都被啃得骨头不剩。”
女郎听了不禁叹了口气:“细节上精明的人不少,平时也称得上厉害,只是这些厉害,要是大处模糊了,不知不觉,就每况愈下,四面楚歌了。”
“我也是当了五年才懂得一些,不得不承认这点。”
“那叶儿呢?”观主有些吃惊。
女郎拍拍她的手,凑近了低声说:“这孩子的修行天赋让我都吃惊,能不能当家却难说的很,而且她太重感情,特别是那个裴子云。”
话还没有落,突听见笛声,就说着:“你看,又在吹笛想念了,这女人啊,一在感情上就很难拔出来了……”
“历练下,会明白的,她还小。”观主安慰的说着,还想说什么,突一个萧声响了起来,不由笑着:“说到他,就来了。”
两人静默了下来,只是听着。
笛声稚嫩而怀念,萧声一起,就明显远在她之上,只是袅袅如丝,并不压下笛声,而是围绕幼嫩笛声而转,恍惚间,温润如玉。
笛声听到了萧声回应,立刻回应了起来,似是询问,似带欢喜,一刹那,两个声音似连贯在了一起,琴瑟和鸣黏在一起。
听着观主对门主笑着说:“师姐你听,叶苏儿和裴子云的萧笛,真有举案齐眉、琴瑟和调的味道。”
“萧笛就是萧笛,琴瑟就是琴瑟,怎能混为一谈,不专精道业,总是想着下山会情郎,还学笛子分着心思。”女郎听着,脸上带着点冷意说,似对这事很是不满的模样。
听着这话,桃花源观的观主就笑了:“好了,我的师姐,你就别刀子嘴豆腐心了,你真存了棒打鸳鸯的心,你怎会带着叶苏儿下山?带下来,又到这里,你就是已经存了心思,你的心已经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