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齐应一声,扑上来安定了这十几个人,不论怎样挣扎,双脚着地,就要拖了出去。
下一刻,号角响彻四方,大营就都知道,上面又要行军法杀人了。
数百人和十数个校尉将军,甚至一个总兵被押出去,一时间场内空气不由一凛,这些将军,都是没有想到裴子云这样杀戮决断,单杀一个总兵说的过去,可这样多将军和校尉说杀就杀,顿时心惊肉跳。
“真君,桑成义勾结反贼,意图不轨,杀了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下面这些将军和校尉,虽是其部,但未必都知情,全杀了,怕要寒了将士们的心啊。”这时,就有一将上前说着。
“是啊,真君,现在是用人之际,全杀了有损士气,不如给他们戴罪立功。”
这将才开头,就有将军轮流求情,这些将军都多少有着交集,不免有些怜悯或是兔死狐悲。
裴子云站在主位,扫过众将,而拉出去的将军和校尉,都是大声求饶。
“真君,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知情。”
“真君饶命,我等愿上前线,一枪一刀为朝廷搏杀。”这些人都大声求饶,更有着将军呼喊着好友名字,想要劝说为自己求饶。
听着这些话,裴子云冷笑一声,手一摆:“不必说了,胜负本是兵家常事,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这点杀人,再说朝廷也有法度可赏罚。”
“但是现在大战之际,这等身在军中,食朝廷俸禄,却暗怀怨望,不但动摇军心,还勾结外贼,不杀不足以肃军纪。”
“汝等求情也可以,只要写下担保,要是出了差错,一起陪着杀头就可。”
这话寒意凛然,随着裴子云目光扫过,见这些将军都变得惶恐了起来,不敢再劝,纷纷退下。
“来人,拉出去。”
这次令下,再也没有人阻挡,刚才号角声响,就有大军召集,到底是开国不久,没有多少时间,万兵列阵,人群密布,排列在高台前。
这些将士都有些骚动,伸脖子看着,见着上面押上去的是总兵、将军、校尉,一时面面相觑。
“总兵是三品,怎么也押上来要杀?”
之前军中并没有传闻,这时突然见着,虽没有人敢问话,都是疑惑。
这时,裴子云示意,陈永取出罪状书上前宣读:“总兵桑成义,勾结璐王,意图反叛,暗中传播谣言,动摇军心,罪无可恕,杀。”
裴子云冷笑一声:“既是这样,分批押上去!”
众人看去,见一队甲兵,先押着一批士兵上来,这些人神情恐惧,有的裤子都湿了,带着臭气,这显是吓尿了,一片的哭叫求饶。
裴子云理都不理:“来人,行刑。”
口令四起:“行刑!”
只见一队二十人左右提了出来,都是大声惨叫:“我不要死,不要死!”
这些人再挣扎哀求也无用,他们被迫按着跪下,排成一排,而后面的面无表情的甲兵,都举着长刀。
“杀!”一声令下,刀光砍下,二十个人头滚下,顿时场内一切声音都没有了,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稍稍动弹一下。
一会,众人才听到口令:“下一批!”
又是二十人提了上去,长刀不断砍下,只一会,就有一百人被处死,砍头的甲兵退下,他们每人都刀钝了,力乏了。
又一批新的甲兵持着长刀而下,听着号令:“杀!”
只听噗噗连声,又二十个人头滚了下去,场中尸积如山,鲜血弥漫,所有将士都不由身颤股栗,面无人色,双脚发软。
有人或问,战场都经过,这场面算什么,却不知道战场上还可拼命,行军法却毫无抗拒力量,这震撼场面,每砍一批,数万人就集体颤抖一下。
“提人。”不断催命声音响起,最后一批校尉以下的将士押来,让他们在尸堆和人头前跪成一排,这些人全身颤抖,没有人能稳住身体,面色如常,高喊二十年又一条好汉这种英雄话。
“杀!”
一声令下,最后二十余颗人头落下,裴子云扫看了一眼,看着承顺郡王脸色苍白,硬挺着没有昏迷或呕吐,不由暗想:“虽说大徐太祖不是嫡子,但是这三个儿子都是龙种。”
要知道,前朝时,一个皇子见了杀头,立刻吓昏了过去,有的甚至宰鸡都掩起面孔不敢看,前朝还有记录,杀了二个校尉,折子上说,行军法三军股栗,可见就算在军中,这种场面也不多。
现在,数万人鸦雀无声,正是行军法三军股栗,喝着:“再提人!”
再提人,就是校尉和将军了,这些人都是七品以上的军官,押来时鲜血淋漓,脚步踉跄,显是不服而被殴打,数万双眼睛看着他们押解前来,看着他们,裴子云冷冷说着:“你等是是官军校尉,本当约束军士,谨守军法,然你们却倒行逆施,今日将其正法——杀!”
如狼似虎的甲兵上来拉下,这些人挣扎大叫:“裴子云,你私心报复,我们不服,不服。”
不过才喊着几声,刀光落下,人头滚下,裴子云舔了舔唇,阴沉笑着:“前戏都完成了,现在是正菜,杀总兵桑成义。”
杀总兵自不一样,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桑成义被拉了上去,他已知无法幸免,叫着:“裴子云,你不能杀我,我是三品大员,除了陛下,谁也不能杀我,谁也不能杀我。”
裴子云摆手:“杀!”
只见三声大炮,众目睽睽下,身为总兵的桑成义呼喊在挣扎:“裴子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