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仙和苏文文坐在后座,王国华则坐在前座。
她好奇的回头看了苏文文两眼,想要问什么,李长春趁机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王国华也不傻,就没把疑问问出来。
“车上暖和,不用穿这么厚实,小心出汗。”
沈临仙笑着帮苏文文把包头的围巾摘下来,把外头的大袄也脱了。
“嗯?”
王国华在后视镜中看到苏文文的样子,吓了好大一跳。
苏文文也发现王国华的异样,她如今想开了,再加上并不是一个扭捏的,就对王国华笑笑,笑的脸上的褶子更深了:“我这是得了怪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临仙说她师傅或者能治,我跟着过去试试看能不能治好。”
对于陌生的王国华,苏文文肯定不会把先前悲惨的遭遇说出来,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那么两句。
但就是这么两句话,叫王国华对苏文文大加怜惜,她扭头着跟苏文文说话:“你多大了?得这个病多长时间了?你去找临仙的师傅应该找对了,王师傅很厉害的,或者真能治好你的病。”
苏文文笑着回答:“十八了,得这个病时间不长,不过医院里都瞧遍了,那些大医院的医生都治不了。”
“十八啊,那你比我还大点呢。”王国华惊呼一声:“我叫你姐吧,和临仙一样叫你文文姐。”
苏文文点点头:“可以啊。”
王国华又看向苏文文,这会儿她看的时间长了,倒也不害怕了,她仔细看了两眼:“你脸型长的很好看,眉眼也好看,不得病的时候肯定挺漂亮的,得了这个病怪可惜的。”
苏文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我也没觉得,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治病,病治好了赶紧找个工作,能自己挣钱养活家人就好了。”
沈临仙在苏文文身旁坐着,看两个人说的挺热闹,就在旁边笑着,时不时的插上那么一两句话。
这一路上,三个姑娘说的热火朝天,顺带李长春也跟着挺高兴的。
走了一段路,快到中午的时候,李长春在路边停车,四个人吃了点干粮还有肉,顺带喝了点自己带的热水。
吃喝好了,李长春歇了一会儿再度赶路,天未黑之前,四人已经到了沈家。
车子停车,苏文文把棉袄穿好,把围巾围在头上,沈临仙看她准备好了,这才推门下去,李长春帮王国华开了车门,等她下车之后,就跑到车后去取带着的东西。
三个姑娘进了沈家的门,因为沈临仙提前和沈林说过,一家子都在屋里等着。
等到三人进了屋门,钱桂芳就高兴的站了起来,一手拉着沈临仙,一手拉着王国华:“去了一趟京城,你俩倒是变好看了,果然京城的水土养人。”
打量完沈临仙和王国华,钱桂芳又看从头包到脚的苏文文:“这是?”
沈临仙笑着拉苏文文坐下,对钱桂芳道:“她叫苏文文,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朋友,这次是来找我师傅治病的。”
“哦。”钱桂芳答应了一声:“文文啊,屋里热,你别穿这么厚,把衣服脱了吧,对了,你们吃饭了没?灶上还热着饭菜呢,我给你们端去。”
看到李长春提着东西进屋,钱桂芳又数落沈林:“你也别老坐着了,和长春把东西搬进来,别老叫长春一人忙活。”
李长春赶紧笑道:“外婆,没事,我年轻力气大,这么点东西不在话下,就别叫舅帮忙了。”
沈林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硬是要给李长春搭把手。
沈临仙见苏文文并没有解下围巾,知道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那张谁看了都觉得可怕的脸,于是就站起来对钱桂芳道:“奶,我先带文文姐去我师傅那里走一遭,一会儿回来再吃饭吧。”
钱桂芳有些担心,非得叫沈林陪着一起去,沈临仙好说歹说总算把她说服了,就跟苏文文提着行李上了后山。
她俩前脚走,后脚钱桂芳拉着王国华小声道:“国华,你就在你舅舅家住两天,这几天啊,你家里乱的很,你回去也没好事,还不如在姥姥这里躲躲清静。”
“怎么了?”王国华一听就挺吃惊的。
钱桂芳恨声道:“还不是你奶,真是偏心的没边了,非得逼着你爹把你的亲事搅黄了,把这门亲事让给王国丽。”
“这事我知道一点。”王国华眨了眨眼睛:“我爹不是不同意吗,还和我奶还有二叔大吵了一架。”
钱桂芳气道:“后头的事情你不知道啊,你奶回去气不过,就要寻死上吊的,把你爹和你娘都快气死了。”
“后来呢?”王国华听的一阵心惊,同时有几分害怕。
她奶要是真寻死上吊的,对他们家的名声可不好,真出了事,她和李长春的婚事只怕要黄了,就是她哥以后娶媳妇也要受影响的。
“哼……”
钱桂芳冷哼一声:“这回啊,你舅总算是像个男人,给你们撑了一回腰,你舅一听说这件事情,立马就去了王家,直接就找上了王喜,拉着王喜找着你奶,跟你奶说只要你奶再闹腾,他就找人揍王喜,反正咱家现在比王家有钱,你舅豁出去了,哪怕倾家荡产也得请着人堵王喜,你奶闹一回,他就揍王喜一回,你奶要是敢上吊,他就雇人砍了王喜两条腿,就这么着,总算是把你奶给吓住了。”
王国华一听真是吃惊的不行:“这是我舅,我舅敢这样?”
钱桂芳叹了一声:“钱财是人的胆啊,如今你舅和原先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