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啊。”
就在重山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传来。
众人顺声望过去,就看到张燕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顺着楼梯正往下走。
她缓步走到重山身旁,对着沈天豪笑着点头致意:“阿扬说的对,我听了很高兴,起码,阿扬是个疼老婆的,我们女人嫁人,无非就是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我看啊,重家这一点就好,就像重山一样,对我疼爱的很,别人都说他怕老婆,我说啊,他这不是怕,是尊重我。”
说到这里,张燕又看向韩扬:“阿扬,你说这些话,我心里真的很高兴,将来我们家张筠嫁给你,我是真正放心了,等我把这话回去跟我哥说说,他也必定高兴的。”
张燕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自顾自的坐下,又拽拽重山:“赶紧坐啊,都站着干什么,沈伯伯这是家宴,又不是罚站。”
重山无可奈何,只能坐了。
沈天豪一个长辈,又是大男人,到这里就不好和张燕强辩,要真和张燕吵上两句,看着也难看。
他只好笑道:“都坐吧。”
韩扬坐了,却没有理会张燕。
张燕丝毫不生气:“至于说孝顺不孝顺的,倒也不用,反正将来我们张筠会孝敬我的,你不是要妇唱夫随吗,有张筠在,我也不怕什么。”
沈临仙听到这里就有些不乐意了。
她可不管害不害臊,脸面上下不下得来,放下筷子轻笑一声:“说的好像这事定下来一样,真是好不知羞。”
张燕猛的拉下脸来:“我管教自家孩子,你插什么嘴?”
沈临仙也不生气:“我打抱不平不行吗,韩扬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是长辈,你还有脸说自家孩子?当亲娘的能不问孩子意见就私自做主给他定下亲事吗?另外,你要真是长辈,那韩扬和你们家张筠那可是表姐弟,咱们国家早就明令规定表亲不能结婚的,韩扬根本没有可能娶你们张筠,你在这里说破了天也不顶事。”
然后,沈临仙也不管张燕的脸色怎么样,皱皱鼻子道:“果然啊,没生养过的,就不知道当父母的心情,根本不知道怎么教养孩子,只会在别人家说大话,丢人现眼。”
张燕气急败坏:“沈临仙,你是故意和我做对是吧?”
沈临仙夹了一筷子肉慢慢吃着:“没有啊,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她扭头看向韩扬,对韩扬一笑:“你说,我这话是不是很公道?”
韩扬点头:“是,你性子最直率,也最爱打抱不平,说的这些话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得谢谢你替我出头。”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弄的张燕实在下不来台。
重山早已被损了一通,现在脸上也不好看。
张燕坐了一会儿,见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扔下筷子起身对重山道:“收拾东西赶紧走,别跟这里丢人现眼的,整的好像我们张家吃不起饭,来这里讨食一样。”
重山面露难色。
沈天豪轻哼一声:“张燕,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韩小子是你们家的小辈,临仙是我沈家的晚辈,这都是两个孩子呢,说的话对不对的,我们做长辈的都得见谅,哪里能和孩子一般见识,没的叫人笑话。”
见张燕的脸色更加不好,沈天豪拉下脸来:“今日你出了这个门,必然得有人说我沈家待客不周,叫我沈家脸面往哪放,你要真出去也行,从此之后,张家重家和沈家一刀两断,你们走你们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两家有事情也别找我,将来我沈天豪就是要饭,也不会求到你们两家头上。”
他站起身,一指大门:“我话尽于此,要走要留随你们。”
张燕脸上青白一片,憋的胸口都疼。
她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重山也是进退两难。
重家和沈家是世交,从祖爷爷那辈上两家的关系就好,重山不愿意在他这辈上破坏了两家的关系。
再者,他也不想永远生存在张家的阴影之下,想要对付张家,需要借助沈家的力量,如果真出了这个门,沈天豪说到做到,他和沈家的关系就永远的崩了,再无修复的可能性,那么,重家只能生活在张家的淫威之下。
这一点,是重山最不愿意看到的。
再者,他也想清楚了,刚才沈天豪那番话也是为他好,是在点醒他,要他自强一些,更要孝顺母亲。
说实在话,重山是打不过张燕,也怕张家人,要不然,他是绝对不允许张燕那么对待他母亲的。
想到孤身在外的母亲,重山一阵心酸。
他一屁股坐下,再不理会张燕了。
张燕脸色更加难看。
重山轻声道:“张燕,你先坐下,刚才沈叔那番话也没有什么坏心思,都是为咱们好,如今我重家的长辈也只有沈叔一人了,沈叔和我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他是真心为我好,心疼我才会那么说,要换一个人,人家未必肯这么得罪咱们,俗话都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沈叔这话是忠言良药,咱们得好好的听进去。”
沈天豪笑着点头:“小山子,你还算懂点事。”
张燕简直就要气炸了,这话是说她不懂事呢。
她看看沈天豪,再看看屁股重的坐下起不来的重山,只能忍气吞声的坐下来。
智通和姚老道两个人埋头苦吃,根本没怎么理会这边的眉眼官司。
智通一指桌上的鱼:“老姚,把盘子给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