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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听得有些懵懂,赵芝又是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而付新自忖,与赵芝不是特别的熟。
就不好意思追着人家深问,只得自己一个人,暗自纳罕。
付新倒没对这次宴会报多大希望,只是好奇而已。
平日里,付芸几个,偶尔提起,她有机会来崔家的菊花宴,就一副非常羡慕的模样。
就是今天出来时,付悦看向她的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都让付新对今天的宴会,生出一种期待来。
可瞅着赵芝的意思,好像崔家的菊花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付新想:难道我真是乡下土包子?
没见过大场面,所以才会这样?
马车转过路,就到了崔家菊园的前院门。
由于是郊外,菊园门口非常的阔大。
一面的大空场,立着数不清的栓马桩。
付新没想到,乡下别院,竟也是五架的大门,檐顶飞翅平展,底下的家丁一水的,十几二十岁的样子,模样清秀。
只是穿得朴素了些。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崔家是世家大族,又不是暴发户。
虽然五架的大门大开着,但进出的人,均打东西两面的边门上来去。
栓马桩上,已经有马栓在上面。
还有停在一边的马车,有已经卸了马的,还有正在卸马的。
地面上,全是大粒的沙石,洒上清水。
马车停到别院的门口,绣燕几个先下来,赶忙去扶付新和赵芝下车。
然后,付新和赵芝才去到崔太夫人的马车前,请老太太下车,伸手轻轻地搀扶着。
站在门外迎客的,是崔家嫡出的五子,今年四十岁。一身宝蓝色箭袖便服,不肥不瘦,皮肤微白,一把山羊胡子。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年青的小子,十七八岁的模样。那是他的两个儿子。
崔十郎和崔十三郎。
崔五爷领着两个儿子,已经站到了崔太夫人的车前面。
崔太夫人一下车,崔五爷便就打恭道:
“七姑姑好,一向身子可还硬朗?侄子还担心呢,九姑姑说来,今儿一早上,打发了人来,说是身子不爽利,不能来了。”
“老九怎么了?我前些时候看她,身子还行。”崔太夫人一听,急忙问道。
以前在崔家当姑娘的时候,姊妹之间,使个小心眼子,抢个东西,争个宠的。
现在,都老了。
嫁人,随着夫家,离京的离京了,在京的,活着的,也没几个了。
刚嫁人那会,崔太夫人和着这位九妹妹,也曾经不认命的争过。
但现在,已经挣不起来了。
谁赢谁输又有什么关系?
主要是现在,找个能说些老话的人,都难了。
因此上,崔太夫人和着这位崔家九姑奶奶,老了之后,反倒比年青时候,走得亲近了。
崔五爷也是面露担心地说道:“来人说,九姑姑受了些寒。唉,现在入秋了,天气不定,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九姑姑自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大好,一个注意不到,可就病了。”
崔太夫人叹道:“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可就万事要精细着些了。她啊,脾气还跟以前一样,想起一出是一出,可怎么好。”
崔五爷笑了,引着两个儿子管崔太夫人叫“姑奶奶”。
崔太夫人便就介绍付新和赵芝,让她俩个与崔五爷,还有崔十郎、十三郎打招呼。
然后有小厮上来,引着崔太夫人,付新和赵芝在边上扶着,从西边门进到内院。
从里面转出个婆子,和一众的小丫头来,给崔太夫人见了礼。
有力气婆子推了辆林轮椅来,崔太夫人坐上。
由着婆子推着,付新和赵芝在边上跟着,往里面走。
而先前的小厮便就退了出去。
崔家别院,在京享有盛名,也不是空穴来风。
但见别院的前面,迎门是一个假山,山上种着松柏等树木。
边上有漫坡的浅台阶,能环绕到山上。
山顶一面,有一个小凉亭。
当然,崔太夫人乘着车,自不能直接从假山上走。
她们是从左面转过假山。
但见沿途种着竹子,青翠喜人。
里面的路,全是青石子漫的。
蜿蜒曲折,渐进深入,听着风过竹林,听着耳边的飒飒声,却更觉得静了。
隔个十几二十步,便就会有石墩,石桌若在竹林子里,或在竹林子边上,供人休息。
等走出这段幽径,眼前豁然开朗,一溜的茅舍,便就出现在了眼前。
茅草顶上,长着翠绿地狗尾草,而毛舍的窗子,也全是纸糊的。
除去入门的道外,两面全都种着菜。
架子黄瓜、豆角等物。
从竹林子里,就时不时的见到散养着的鸡。
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地啄两下地。
再不时地,“咕噜”两声。
付新她们来得比较早,客人来得不多。
这便就是崔府别院,待客的主院落。
而茅舍后面,便就是号称延绵百里的菊园。
门口有丫头婆子进出。
见崔太夫人几个过来,有丫头赶忙往屋里进。
也有丫头婆子迎上前来,给崔太夫人行礼:“姑奶奶一向身子还好?”
崔太夫人与众人寒暄了几句。
里面就见门帘打开,出来一众锦衣锦裙的人,与这茅草屋,极为不相衬。
付新和着赵芝,随着崔太夫人进到屋里,却发现,原来茅草屋纵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