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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妈摸了摸付新的头,道:“咱们也走吧。”
付新乖巧地与纪妈往外走,到门口,却被守门的和尚拦住,打十字问道:“不知施主,这兔子哪儿来的?”
纪妈笑道:“哦,在园子里拣的,我见是只死的,就提了出来。我还正想问小师傅呢,桃园里怎么有死兔子?”
守门和尚面上有些尴尬,道:“这个贫僧倒是不曾注意,贫僧的错,疏于管理。但还请施主原谅,因怕有人在寺内杀生吃肉,所以这兔子尸体要留下,贫僧为它超度了,就埋到桃树下,却是不能让施主带走。”
付新一听,心下焦急,直扯纪妈的衣角。
纪妈安慰地拍了拍付新的头,心下衡量了下,还是将兔子尸体交给了那守门僧人。付新大为失望。她是真心想拿这兔子给她娘炖吃了的。
付新很失望,回去时,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纪妈安慰道:“好了,乖乖的,等咱们回去了,纪妈去市场上买只大肥的兔子,给姨娘炖着吃,一准做得香香的。乖,寺里不让杀生,再说姨娘是来祝福的,怎么能破戒?再说,憨娘忘了来做什么了?后天有法事,咱们一定要斋戒,要不冲撞了佛祖就不好了。”
付新从来都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孩子,听了纪妈的话,觉得在理,便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很快就高兴起来,回去看沈蓉了。
再说罗辉再次负了伤,却不敢回家,怕被他娘董夫人笑话,先去了营卫的住处,好好处理了下腕上的伤口,然后再没事人一样的回去。
董夫人眉一挑,道:“怎么,又失败了?”
罗辉一本正经道:“看娘说的,我都几岁了?怎么能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娘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我算计那丫头?对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董夫人道:“明天,在广陵还得呆几天,毕竟郡守是你爹的旧友,这点儿面子还是得给的。进京的日子也不能耽误,所以这儿虽然美,却也不能久呆。”
罗辉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是再不想见那个想法跟正常孩子不一样的付新,一想到付新,罗辉就觉得牙根发痒,可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行礼已经收拾好,董夫人与沈蓉道别。付新就站在沈蓉身边,还送了董夫人一枝桃花,让她带在路上。
罗辉坐在来时的小厢车里,却是偷偷地嵌开车窗帘,打量付新。模样看起来憨憨的,眼睛看人时总是笑眯眯地,透着真挚,略微有些胖,可怎么就每次都能避开自己的设计,反倒让他上了好几次当。罗辉咬牙想:疯丫头,以后别再让我碰见你,要不然,看我不给你好看。
董夫人与沈蓉告别完,拿着付新给的桃枝上了车。然后车子起行,他们直奔广陵而去。再走听风林时,却没发生一点儿事情。一路上非常的平静。到了广陵城的十里长亭,就见广陵郡首带着一众的家眷,在哪儿等着她们娘俩个。
大家寒暄了会儿,再上马车,董夫人母子便就被直接引到了付家的花园子。而广陵郡守之所以会借付家花园子,不过是因为他宦游在外,夫人并没有跟到任上。而以妾迎接董夫人,到底失礼,又男妇有别,所以才会安排在付家。
虽然付家在广陵是商户,但到底是京城付国公府的分支,而且还是兄弟这样的近支,董夫人去了付家,也不会被辱没了。
而付家自打接到广陵郡守的通知,今天日董夫人母子会到,整个付家一早上,便就早早的忙碌起来。付悦心里非常的激动。她看过罗辉的生册,知道罗辉的一生极为厉害,然后却是付新命定的夫君。
一想到这儿,付悦就有一种偷到别人心爱东西的激动。虽然罗辉还未被她弄到手,而且罗辉现在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但付悦知道,这是她接近罗辉的机会。她要给罗辉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将来,要是有付家女嫁给罗辉,那一定是她。
她决不允许付新,成为罗辉的新娘。
由于路上没有耽搁,董夫人到付家时,正好午饭的点儿。周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媳妇将董夫人接进花园子,极尽主礼,力图让董夫人宾至如归。
午饭董夫人自己吃的,付家人很识相的迎接完后,便就退了出去,好让董夫人吃过午饭,好好睡个午觉休息会儿。罗辉小孩子虽然不困,但因为刚来,对付家也不熟悉,所以也没到处走,而是也老老实实的在屋里睡了个午觉。
然而罗辉脸上的伤,付悦见了,很奇怪。一直想问,但却没有机会。因为打进到付家开始,罗辉就一副老子很不爽,生人勿近的姿态,弄得付悦也不敢贸然往罗辉跟前凑。
待到董夫人睡醒了之后,周老太太才又领着吕氏、蒋氏到自家园子里,却让门上去报给董夫人,说她们求见。
付悦非要跟着吕氏,周老太太没法子,只得也一并让跟了来。
婆媳几个在门上等了会儿,出来一个遍身绮罗的丫头,笑道:“快请,老太太来了,还报什么呢?夫人说老太太这样,让夫人都不好意思了。本就是借住的,反倒让主人家里客气了。”
周老太太笑道:“虽然是借住,但既然是借出去,暂时就是别人家里,串门子的礼数,总要全的。”
付家园子里的奇花异草很多,平日里园门都是锁着的,所以即使是付悦也不怎么进去,倒是付新,因为得付伟的宠,经常可以由付伟带着进到园子里玩。
此时付悦跟头周老太太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