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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爹还会有意的使坏,逗她娘着急。将付新抛得高高的,却假意不接,正到付新快掉到地上了,才接住,吓得她娘惊叫。每当这个时候,付新和她爹都会在她娘的嗔怪声中,非常开心地大声笑。
然而此时在付新梦里的沈蓉和付伟却分别呆在两个地方,付伟笑着对付新招手:“憨娘、憨娘,来爹爹这儿。”
付新见了很开心,才要喊“爹爹”。然后就看到了沈蓉。付新开心地丢下付伟,去看沈蓉,嘴里喊着:“娘、娘。”就往沈蓉哪跑儿。
可是沈蓉并不像平日那样,笑着对付新伸出手来,而是急切地对付新厉声道:“别过来,去你爹爹哪儿去。”
付新感觉受了委屈,站在地瞅着沈蓉,又转过头去瞅了眼付伟。
付伟像是没发现沈蓉一般,依然对着付新招手道:“乖憨娘,总也不见爹爹,不认得爹爹了?乖,快来爹爹这儿,爹爹是来接你回家的。”
付新再转过头去瞅沈蓉时,沈蓉却转头一丝留恋没有的走了。付新忘着逐渐消失的沈蓉背影大惊,就又飞跑着去追。这时就觉得突然觉得有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哭泣,再瞅沈蓉时,哪儿还有了?
“娘!”付新非常地焦急,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来,那声“娘”只在付新的嗓子眼打转。付新求助似的去看付伟时,发现付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然后她耳边的声音却一直不停,又听不直切说得是什么,非常地吵。付新晃着头,想将耳边嘈杂的声音晃走。她一个人,在深梦中,继续地走着。伴随着耳边的嘈杂声,倒也不太静得让她害怕。
周大和周二的媳妇哀求道:“求你们了,别拉着我们姊妹,你们放心,我们姊妹不会伤了小娘子的。真的,我们跟你们一样,也非常地关心小娘子,只是想摸摸她,看看她病得怎么样了。”
纪妈说道:“你们果然关心憨娘,就快些去村观上去吧,憨娘的病耽误不得了。我们不是防着二位娘子,只是心下焦急憨娘的病。”
周大和周二的媳妇如睡梦中,让人喊醒。连连说道:“对对对,得快,快去观里找老道人去。陈娘子、纪妈,你们要是想信我们姊妹两个,就让我们去求那老道人去,看能不能说动他老人家,来趟家里。你们就放心地留在这里照顾小娘子。”
纪妈和绣燕虽然觉得周大媳妇和周二媳妇有异,见她俩个对付新倒像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纪妈瞅了眼绣燕,说道:“也好,那就有劳两位娘子了,憨娘果然耽误不得,不是我冒昧,要不二位这就去?”
绣燕在边上也催促道:“可不是呢,既然二位娘子不让我去也行,快些吧,憨娘的病……”
周大媳妇双手捧着写有付新生辰的姓名的纸条,流着泪道:“我们这就走,快,这就去村观。”
周二媳妇让丫头提了羊角灯来接到手里,打前照路,这两人急匆匆出了家门,往村观走。这俩人一路上一前一后地走,均是心思沉重,也不出声。直到走了很长一段的路,周大媳妇才有些不大相信地在后面问道:“你说她……”
周二媳妇提着灯,突然停住脚,转过头看向周大媳妇,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看就是。你看那生日、还有出生时手握着的名字,这世上哪有那般的巧事?这一定是姑娘转世。虽然说长相不像,可你看小娘子的面相,看着与咱们姑娘小时候多像?”
一提起这个话题,两人不自觉地便就哭了起来。周大媳妇更忍不住咒骂着:“姑娘,咱们姑娘多好,可惜上了二姑娘和那挨天杀的当,死得那般的惨。要不是她们都死了,咱们非要为姑娘报仇不可。决不能让那俩个东西好过。”
周二媳妇回想往事,虽然事隔多年,也是咬牙切齿道:“可不是,非不让他们好过了。”
周大媳妇却又迟疑地说道:“多少年了,开元二十五年的冬天,这小娘子是开元二十六的春节出生的,京城到广陵,要说不是真的,就像你说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可若是真的,又实在是让人不太敢相信。咱们姑娘……咱们姑娘……”
说着话,周大媳妇就又说不下去,开始哭泣起来。
周二媳妇一手举着灯,一手便就去扶周大媳妇,又极为机警地左右瞅了瞅,才悄声喊了这五六年来,从未喊出口的名字
“红丝、红丝别哭了,咱们终知道姑娘已经转世,这是好事啊,哭什么呢?咱们姑娘上辈子那样好的人,我就说一定会有好报的。瞧,付家是广陵大户,以前听男人们回来说,付二爷最宠的,便就是咱们姑娘了。”
红丝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就像攥着一个救命符心的:“红锦、红锦,我还是不能相信,真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红锦看起来比红丝坚定多了,抿了抿唇,道:“咱们到道观里,问老道人吧。他是个老神仙,一定知道的。听村里人说,他可是认了一位上神为师傅的。据说这位老神仙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是他师傅吩咐的,让他在这儿等一位曾帮助过他师傅的人。”
红丝一摸脸上的泪,道:“可不是呢,我也曾人听说过。走,咱们快走,去村观里找老神仙,兴许就能救了咱们姑娘呢。”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红丝和红锦。她俩从京城里逃出来后,不敢再在京城附近多做停留,一路往南走,逢水搭船,白天赶路,晚上便就在人口密集的村店留宿,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