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北泽余光瞥向四周,见到身后两只尸魍跟了上来,立刻绷紧身子,心中做好防备。
“无碍,这两只尸魍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打也打不死,行动迟缓伤不到人,只要被他们盯上怎么也甩不掉,烦人的很。”
夏楚楚见北泽的目光一直放在身后的那两只尸魍身上,无所谓地挥挥手,目光中透着无力,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两只东西。
“对对对,这两只烦人精怎么也打不死,只会吓唬人,不要理会就好了。”
要说对这两只尸魍的认知,贺晋再熟悉不过了,那天不正是他们俩带头挑衅自己,让自己累死累活的么!
一路回到小院中,将院门紧闭,一行人这才敢进到屋内。
把姜鱼放在床上,季秋阳趴在床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北泽哥,你说小鱼哥这是怎么了?”
语气中带着心疼,姜鱼整个人像是只被煮熟的大虾,就连那张脸都透着不正常的粉色。
“该不会实在阵法中让人丢进水里煮了吧?”
北泽还在深思,压根没有听到季秋阳的回答,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的季秋阳只好自问自答,这回,北泽总算是听见了。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单手撑着下巴,北泽眼中带着精芒,季秋阳他们都好好地从阵法中出来了,怎么就让姜鱼与陆南烛碰上了这种事?
身后的陆南烛就像是个火炉,因为一刻不停地跟着姜鱼,此时姜鱼躺在了床上,陆南烛自然也不肯远离她,而自己又挡在他的身前,这样一来,即便现在是寒冬,也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北泽哥你不是会医术吗?快救救小鱼哥吧。”
眼看着姜鱼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小,季秋阳慌了神,眼中带着祈求看向站在身后的北泽。
“我那点医术,不提也罢,要是想治好他们,怕是不行了,我们在安城这两日也没有遇见大夫,见他们这副模样,也挺不到双极门了……”
北泽的话刚一说完,屋子里瞬间陷入安静,季秋阳目瞪口呆地盯着北泽看,就连一直在拿嘴喘息的陆南烛也屏住了呼吸,仿佛根本不相信北泽所说的。
“……那个,我在安城中还有几个亲戚,是做药铺行当的,不知道能不能行。”
夏楚楚的言语声渐低,看着眼前几个人的目光跟头狼似的,连连后退几步,知道撞到贺晋身上。
“夏小妹既然这样说,还说什么能不能行的,你家亲戚住哪儿,咱现在就过去。”
不愿意看到姜鱼成这副模样,贺晋抢着先开了口,就见夏楚楚支支吾吾的模样,显然是隐瞒了什么。
“怎么了?咱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不是。”
大力拍打着夏楚楚的肩膀,换来夏楚楚的一记眼刀,贺晋讪讪的放下手,这才继续道。
“莫不是夏小妹也不知道自家亲戚住在哪?”
这就了了,要是连自家亲戚住哪儿都不知道,那还说什么?
“也不是,只是他们对我有些偏见。”
咬牙说出这句话,夏楚楚目光游离,面上又带着些惧色,被贺晋逼的急了,才开了口。
“偏见有什么,你贺爷爷我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走走走,赶紧把姜鱼带过去,这样下去迟早完蛋。”
最后一字刚落下,贺晋就遭受到了在场人朝自己射来凶狠的目光。
得,现在姜鱼病了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拨开季秋阳的手,把姜鱼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贺晋的动作一气呵成,“对了,把被子也盖上。”
对站在身旁埋怨自己把他推开的季秋阳道,贺晋扫视了一番季秋阳的小身板,眼中的鄙夷再明显不过。
“你……”
“别你你你的了,赶紧的,到了晚上尸魍一只只都出现,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夏小妹,带路。”
等到季秋阳将薄被盖在姜鱼身上,贺晋便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嫌弃身后的人走得慢,时不时还要催上两句。
“贺兄弟这么着急,不若干脆将她娶了吧,现在这时候,要找个好媳妇儿可不容易。”
刚踏出院门的众人听到这话时,纷纷停下脚步,雨已经停了,可站在院门外的东慕啸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把扇,小竹踮着脚尖,听到这话时忽的笑出声。
贺晋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梗着脑袋正准备开口,就听季秋阳大叫出声。
“要小鱼哥嫁给这种老男人?!”
“去你的,狗屁的老男人,男人三十一枝花,老子才三十岁,还是朵花儿呢,怎么就不能娶了。”
贺晋说这句话心里其实是虚的,他的年纪确实是大了,姜鱼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自己怎么配的起。
“赶紧走,夏小妹带路,这么多时间给你们浪费的,呸!”
瞟一眼东慕啸,贺晋嘴里也不知道在唠叨什么,跟在夏楚楚身后,他人都没有听清楚。
一行人往安城的东南角行去,越是往前走,街道上的尸魍便越少,原来还能在路上捡到几只尸魍,几人合力出手很快便能解决,可到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两刻钟,都没遇上一只尸魍。
“北泽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地儿不对劲。”
踮起脚尖趴在北泽的肩头附耳低语,季秋阳拢起眉头,这地方过于阴寒,越是往里走,越是觉得冷。
北泽点头,这里的血腥味浓重,眼看就是个凶煞之地,也不知夏楚楚带他们往这儿走是有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