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阿四的‘好意’,姜鱼拍拍季思明的脸,见他动了两下眼皮却没有睁开双眼时,深吸一口气。
“贺晋,上墙。”
一旁的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姜鱼,倒也没有多加阻止,只是再没有让壮汉上前去帮忙。
受了内伤的贺晋咬牙,此时的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虽然那位和自己肉搏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对方起码能好好站着,自己却疼得连腰都快直不起了。
见姜鱼让自己上墙,贺晋不说二话,双脚一跃,待双手勾到墙头时发现自己再使不了气力。
“姜鱼。”
苦笑一声,贺晋觉得自己此刻真是万分窝囊。
感觉到一双手拖住了自己的小腿,手上用力一拖,挣扎了许久的贺晋坐在墙头,就见到姜鱼走到躺在地上的季思明身边。
回到原地的姜鱼见季思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扶着站在一旁的季大壮走到围墙边上。
“你先跳下去,待会儿他们下去时,你帮着接应。”
说完,姜鱼回到村民身边,将村民们一个个带到围墙边上,帮着他们一个个上了围墙,最后只剩下季思明与季秋阳昏迷不醒,而姜鱼早已累的脱力。
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子像是看不下去,对着跪倒在地姜鱼伸出双手,似是要扶姜鱼起身,却没料到,自己刚把手伸过去,就让姜鱼给拍开了。
收回手,男子头一次为自己不忍心而伸出援手的举动感到唾弃。
跪倒在地的姜鱼缓了一会儿后重新摇晃着站起身来,看的坐在墙头的贺晋心生不忍,想要跳下墙头去帮忙。
“坐那儿。”
余光看到贺晋的动作,姜鱼哑着嗓子怒喝一声,两只手用力将季思明拉起,抗在了自己的肩头。
喉咙里有鲜血不断涌上来,姜鱼只觉得自己胸口发闷,两眼发黑,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
“姜鱼!”
听到贺晋的惊呼声,姜鱼猛地睁开眼,抬起头,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抱起季思明的腰肢,发现季思明此时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腰身怎么也直不起来。
终是看不下去姜鱼一遍遍的让季思明直起身子的动作,贺晋从墙头跃下,使尽全身力气将季思明高举过头,对着墙头外的季大壮他们大吼一声。
“接好了!!!”
说完,就将季思明抛了出去,一声物体坠落声响起,紧接着又是一片呼痛声。
贺晋却是不管,见身旁的姜鱼弯起腰,双手抱着腹部,想着也将她一齐丢出去。
摆摆手,姜鱼示意不必,又指了指身后还躺在地上的季秋阳,让贺晋将他带出去。
拖着季秋阳的脖颈,贺晋正想走向墙头,就见季秋阳幽幽睁开双眼,眼眶中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刚转醒的季秋阳有些不明就里,直到感觉到手腕传来的痛楚,季秋阳猛地从贺晋身上挣扎的下地,见男子与五个壮汉都好好的站在那里,耳边回荡着墙外头村民们的呼痛声,紧抿双唇,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走了。”
随着姜鱼的话,季秋阳缓过神来,走到姜鱼身边,看到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季秋阳伸出未受伤的手,小心将姜鱼脸上的发丝拨去。
“我记住你了。”
转过头,对着男子说完话后,就由着贺晋将自己带上了墙头。
面上勾起笑,男子朝着想要爬上墙头的姜鱼挥挥手,话语中尽显真诚。
“今日杨府招待不周,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有来日,杨府定会摆上酒席,宴请姑娘。”
去他娘的酒席!
瞪着脚爬上墙头的姜鱼看都不想看男子一眼,喘了一口气后,翻身下了墙头,徒留贺晋独自坐在墙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被盯着看的男子脑袋微微一动,正想对着贺晋笑,就瞧见贺晋已经翻身下墙。
轻笑一声,男子带着壮汉离开,卓山城顿时恢复以前的宁静。
墙外,姜鱼带着受伤的村民们行走在路边,受了内伤的他们也不知是该感谢那男子,还是该憎恨,尸魍闻到血腥味便会发狂,现在的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走是能走,但身上连处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季思明始终没有醒,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起来,姜鱼有些担心。
没有反驳,村民们此时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等第二天一早再去寻些吃的来。
“嗬…嗬…”
只剩脚步声的小巷中顿时变得一片寂静,诡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吓得村民们头皮发麻,只想掉头就跑。
“小鱼哥,是尸魍。”
屋漏偏逢连夜雨,姜鱼心中气的骂娘,眯起双眼在漆黑的小巷中想要寻找尸魍所在的地方。
“嗬…嗬…”
从尸魍喉间吐露出来的声音实在不怎么好听,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形。
看着将他们堵的无路可逃的尸魍,村民们手往腰间摸去,却在摸到了腰身后,露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他们中有人将腰间的武器丢在杨府中了!
“贺晋,你守在前边。”
九人中尚能直起腰身的就只剩姜鱼、贺晋与季秋阳了。
季秋阳右手被掐断,左手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根本使不出力,姜鱼小声劝导着让他留在原地保护村民,自己则是捡起地上竹竿,往巷口走去。
依旧是那些老面孔,姜鱼看着眼前几十只面色惨白的尸魍,捏着竹竿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