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多重威胁,郝俊觉得必须要动用保命底牌了,一张他不敢确认效果的底牌。
虽然他不敢确认这张底牌是否绝对安全,但总比必死无疑好一些。
郝俊不卑不亢的开了口:“我刚才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尼古拉,你也在吗?”
尼古拉的声音在走廊上响了起来:“亲爱的马克西姆,斗了这么多年,你我终于面对面了。”
“面对面?不,我还没看到你的脸呢。”
“我可不敢把脸送到你的视线里,虽然你手中的狙击枪不及叶戈尔火箭筒的杀伤力,但你的反应速度肯定比叶戈尔快,甚至让我深以为傲的格鲁莎可能也快不过你,除非你放下手中的枪。”
“尼古拉,我向来钦佩能从我眼皮子底下安然脱身的对手,希望你也能尊重一下让你恨之入骨的对手,毕竟你以后再也没机会和这样的对手交锋了,那会寂寞一辈子的。我可以放下手中的枪,但你要允许我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
尼古拉愕然道:“你真的可以放下手中的枪?说实话,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头疼不已的对手,我还真是期待看着你死在面前的感觉呢!好!我同意!格鲁莎,叶戈尔,他丢下枪后,只要别像变魔术似的再拿出什么武器来,你们就不要动手。”
郝俊提醒他,“我面前还有一只老虎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在这里,只要我不发号施令,他就像一只乖狗狗。”
郝俊立刻把狙击枪放在了地上,用脚踢到了门口。
格鲁莎向尼古拉确认郝俊已经放下了枪。
尼古拉拍了拍叶戈尔的肩头,叶戈尔向旁边挪动了一点儿,尼古拉出现在了郝俊的视野里。
尼古拉很享受这种主宰别人的感觉,苍白的脸上荡漾着笑意,“马克西姆,说出你所谓的体面的死法吧。”
郝俊指了指格鲁莎的突击步枪,又指了指叶戈尔的火箭筒,“我不想被这些东西弄得死无全尸,而且我想安静地死去,你有毒药吗?”
尼古拉耸了一下肩头,“没有。毒气弹能凑合用吗?”
郝俊眼皮一跳,“毒气弹?”
“别紧张,不会把你炸的死无全尸,只是挥发毒气而已。”
“行吧。”
“那你必须要起身了,因为这个房间已经无法密闭了,我们必须到另一个房间去。”
郝俊指了指窗外,“刚刚还有三个人用枪指着我呢,恐怕我一站起来,脑袋就得开花。”
“他们可顾不得你,正和安德烈的人打得热闹呢,要不然我会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你磨牙吗?你抓紧时间吧,如果我接到直升机可以起飞的报告,就只能用最短的时间让你脑袋开花了。”
郝俊觉得这种事情他没必要骗自己,就探头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打得挺热闹。
但为了防止流弹伤人,郝俊还是从窗户下猫着腰跑到了门口。
叶戈尔用火箭筒瞄着郝俊后退了几步,尼古拉也掏出手枪瞄着他,两个人一起让开了出门的通路。
格鲁莎让郝俊叉开双腿,双手高举扶墙,上前把他的手雷、多用匕首等武器和通讯器都取下来丢到了一边。
然后格鲁莎和叶戈尔、尼古拉一起瞄着郝俊,西伯利亚虎也紧紧尾随,以防他玩什么花招。
郝俊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和他们赌,他宁肯和那张不敢确认效果的底牌赌,虽然有出现意外的可能,但相对来说活下来的可能性大得多。
郝俊被指挥着进了一小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格鲁莎打开一枚毒气弹的保险,丢到了郝俊的脚边,随后拉上了门。
尼古拉和格鲁莎的脑袋一左一右,从门上的观察窗里注视着郝俊,手指都没离开过扳机。
叶戈尔单膝跪地,火箭筒对着房门中间,如果有尼古拉和格鲁莎对付不了的情况,只要两个人一闪开,就是他发威的时候了。
毒气在蔓延,郝俊盯着观察窗外的尼古拉,微微一笑。
尼古拉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样视死如归的对手,还真的让他感到敬重。
郝俊拥有火玉莲体质,百毒不侵,他不会惧怕毒气的威胁,但他可不想装作中毒而死瞒过尼古拉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隔着门板补上几枪再走?
郝俊像是整理仪表似的,扶了扶衣领,抻了几下袖子,把两只大拇指插进了裤子的两侧,捏紧了裤子往上提了提,右手向后面滑去,在裤子后面用力一捏一滑,眼前的场景一阵扭曲,像是水面的涟漪一样荡漾开来。
尼古拉使劲揉了揉眼睛,为什么会有水波荡漾的感觉?
格鲁莎惊叫出声:“天哪!他消失了!”
尼古拉运足了眼力,也没发现郝俊的影子,急得他要打开门。
格鲁莎连忙制止了他,一开门毒气就出来了!
尼古拉简直不敢相信,他提防着郝俊别像变魔术似的再拿出什么武器来,却没想到他像变魔术似的让自己消失了!
叶戈尔让他们闪在一边,谨防意外,或许郝俊会什么隐身术、屏息术,想骗他们开门,来个突然袭击,趁机逃走,绝不能让他得逞!上直升机前也没什么事情做了,先让上面打一会儿,再上去收拾残局,他们三个就在这儿耗着,毒不死他也憋死他!如果上面的自己人血拼后占了上风,他们就在去登机前,站在毒气可能蔓延的区域外轰这里一发……
郝俊当然毒不死也憋不死,他已经穿越回了俱乐部的医务中心,出现在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