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听了戚火貌的疑惑,暗道这家伙脑子转的还挺快,但现在没必要和他客客气气的解释,毕竟韩壕的脾气没那么和善,谁质疑他都得受炮轰,就直接痛骂戚火貌太傻了,到时候什么都是韩家人说了算,那纸协议只是制约其他人的,还能制约自家人的回归么?话说回来,自己还是董事呢,家底还很厚实呢,还养不了他们姐弟两个?
戚火貌觉得“姐夫”的话很有道理,就略过了这个话题,问和姐姐签协议后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郝俊一连报给了他八个部门高管的名字,其中有六个是韩汛的亲友团。
郝俊让戚火貌和戚水饴签下了裁员补偿协议书后,就去找那八个高管签协议,并且让他们各自带走一名所属部门的骨干亲信,让该部门不能正常运转。也就是说,每个部门签下两个人的裁员补偿协议书。
戚火貌在刚才的十五分钟里只签了两份协议,这样累计下来,戚火貌共可签下四十九份协议。
郝俊说余下的十一份可以让包括戚水饴在内的这九个高管自行斟酌,看看谁可以多带一到两名骨干亲信签协议,只要别让外人觉得所属部门只剩下名不副实的空壳子就行。
戚火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兹事体大,问“姐夫”如果那些高管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怎么办?特别是那三个没参加股东会议的高管,很难和他们说明白股东会议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更重要的是他们平时和自己没什么密切的来往,肯定会觉得自己当上总经理了,这是制造借口排除异己。
郝俊说这是全体董事的意思,因为考虑到自己和具体执行者的特殊关系,才让自己传达给戚火貌。如果有谁质疑,那就让他直接和自己电话联系,自己等于是专门负责解答疑难的董事会代表。如果某人觉得自己的回复没让他满意,还可以联系董事长。
只不过董事长正陪着市领导们说话,还得答记者问,肯定不会解答的那么及时,而且还得躲着市领导和记者们才能解答,还得躲着那两个新来的大股东才能解答。当然,自己也得躲着他们通电话,不过行动上比董事长那个焦点自由多了。
郝俊给戚火貌出了一个主意,拿着和姐姐签下的裁员补偿协议书去找下一个目标,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亲姐姐都签了,肯定不存在为了排除异己而制造借口的情况。当然,最好是先从容易签协议的目标开始下手,手里签好的协议书越多,下一个目标就越容易相信。
戚火貌连声称妙……
作为戚火貌的亲姐姐,戚水饴当然不会怀疑什么,不但和那个掌管小金库的出纳一起签了裁员补偿协议书,还顺便多拐了一个统计。
人品再恶劣,也会有几个狐朋狗友,戚火貌也不例外,所以他很容易的接连签下了三个毫无戒心的高管及其骨干亲信。
第四个高管却有些犹豫,将信将疑的给韩壕打去了电话。
郝俊的双向解波仪一直处于开启状态,不只是韩壕的手机,所有董事的手机都被他调到了静音和转接模式,打给任何一个董事的电话,都会在第一时间转接到自己的双向解波仪。
所以,第四个高管的将信将疑很快就被郝俊消除了。
挂断了电话后,郝俊把刚才韩壕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清除掉,然后以第四个高管的号码留下了通话记录,叫他有嘴也说不清,谁让他闲着没事就跑到墙角去抽烟呢,谁能证明那不是在悄悄地通话?
当第六个高管也抱着怀疑的态度给韩壕打电话时,郝俊刚准备应答,没想到韩壕恰好掏出了手机来,或许也是想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未接电话。
郝俊怕他发现什么蹊跷,直接给他来了个强制关机!
韩壕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应该有电,不应该自动关机,可能是手机闪腰岔气吧?他就按了一下电源键,想重新开机。
于是,郝俊一边和第六个高管通着话,一边和韩壕展开了开关机的拉锯战,最后以韩壕觉得手机该修了而告终。
韩壕把手机顺手抛在了桌子上,郝俊结束了和第六个高管的通话,觉得不好让韩壕的手机偷偷摸摸的开机,到时候屏幕一亮,是肯定要被韩壕发现的。
但戚火貌还有两个高管没拿下,从理论上说,越往后应该越难对付。
于是,他搜索了一下戚火貌所在的位置,接着搜索他周边的已经被他记录的手机号码,半径十米内一位也没有。
因为戚火貌的信号正在持续移动着,郝俊推测他还没有和下一个目标面对面,那就等他停下了脚步再说吧。
三分钟后,戚火貌的信号稳定了下来,周边出现了三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今天参加过股东会议的,郝俊都已经通过双向解波仪搜索并记录了他们的手机号码,这三个手机号码都陌生,就说明都没参加过股东会议。
不一会儿,戚火貌的信号和其中一个手机号码移动了十几米又停下了,郝俊估计是进了小办公室,他立刻链接了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并直接把他的号码当成了自己的监听器。
果不其然,这是一位没参加过股东会议的高管,戚火貌正在游说他。
但由于戚火貌原本和他的关系就说不上密切,他对戚火貌持怀疑态度,甚至怀疑戚水饴和其他六位高管签订的协议书都是假的,目的就是引诱自己入套。
郝俊不觉有些好笑,还真拿自己当人物呢?总经理协同七位高管假签字做陷阱?就为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