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不是看他们这船好玩,所以才想上去看看。.l”弦玉气哼哼地道。
跪在地上的青年皱眉道,“但是五儿,你这次太调皮了,居然把我们所有人都迷晕了,甚至触怒了对方!”
“大哥!明明是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你还帮他们说话!”
“父亲,给我们说了很多次了,他人之财,勿存觊觎之心,你怎么也和小七一样。”大哥不认同甚至固执地道,“这次就是你做错了!”
弦玉闻言十分生气,用力地挣脱着绑着他的铁链骂道,“不就是一个造船术,还有青砖生产工艺吗?如果不是他们有钱不赚,藏着揶着,我至于用这种方法吗?”
“五儿,我们本应该早早就装了货前往秦国,如今可好,因为你一时固执,眼见那个成统不卖给你青砖就用幻药迷晕了人家,想要窃取青砖回去研究,后来又看上人家的楼船,居然用我们的楼船撞击人家的船,想要上船盗取图纸,被他们给抓了。如今事情败露,我们就应该认错,甚至赔礼请罪。”
青年的声音带着一种低沉,甚至带着深深的不认同。
“大哥!可是都是他们放着有钱不赚,不然我何必用这样的非常手段。”弦玉撇嘴骂道。
“每一户商贾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术,我们窃取人家的秘术,已经是不对了。若是今日,换了他们来盗取我们弦氏的经营之法,你依不依?”青年继续说道,“待会来了,你就和我一起请罪认错。”
弦玉依然不依。
“好了,别再挣扎了,越挣扎越把手弄伤了。”
跪在地上的青年见此微微心疼地道,更加高举起他的双腿。
“大哥,那你帮我再举高点,好疼!”弦玉呼痛道。
“好,但是你要保证下次绝对不许这样了,也不知道我们弦氏的商船现在如何了。”青年闻言又咬牙用力往上举了举,同时声音中含着一丝担忧。
“弦伯会照料的,放心啦!”
弦玉轻松地低头对他说道。
芈凰一直站在门外,听完他们的话,本欲推门而进的手反而收了回来,脑海中自然而然想起苏从所说的青砖的价值,而这两人不仅想要青砖的制作工艺,还想要楼船的建造之术。
到底成氏的楼船与普通的楼船有何不同?
为何这两人一眼就看中这楼船。
可是成嘉的船除了多了四个风帆,建的比她父王的楼船更高更大,没什么不同。
良久之后,霍刀走了进来,然后命人把弦玉放了下来,“你们两个人最好老实交待,你们是谁?为何打成氏的青砖和楼船的主意,否则就不止是把你小子吊在半空中这么简单。”
“我们招,我们都招!”
青年跪地答道,“我乃郑国弦高,此乃吾胞弟,弦玉,我二人运送粮食来到楚国,想要趁着大水贩卖出去,却没想到遇到大水退去,各地灾情好转,本来准备打道回府,而我们一早跟成氏订了一批货,发现他们有一批上好的青砖,想要以粮食与他们交换,可是他们的管事不依,于是我们就采取了非常手段,想要从他们手中盗取青砖,回国研究,并不是有意迷晕夫人和右徒大人的。而后来我们以楼船撞击贵宝船,也是因为贵宝船真是史无前例,不仅不用人力拉纤,还能自动行驶在江河之上,我与家弟才起了贪念。”
门外的芈凰闻言看了一眼苏从,然后对他招了招手,二人走到远处,问道,“这成氏楼船到底有何特别?”
“太女,关于楼船我真的了解的不多,从来到东郊之时,楼船早已建好多时,而楼船的图纸属于机密文件,估计只有负责督造的几位越国工匠越老他们才知道。”苏从回道,其实他也对这四艘巨船十分好奇。
但是也没有看出什么太多奇特之处,“我只是听四个船长闲聊间有说,好像成氏的楼船是不用纤夫在岸上拉纤的,甚至风足够大的时候,连桨手都不用,而且还可以自动转向,绝对是九州当世第一龙舟,无人可敌,船上好像还带了军事机械。”
“可能是右徒大人造此船时用了什么秘术,太女,可以调来越老问问,不过从不懂越语,可能要找个翻译才行。”苏从说立大目之。
“嗯,你去安排一下。”
“是,太女。”
可惜如今成嘉不在身边,不然她就可以亲自问一问成嘉,他建这楼船到底是作何用途,居然引来了别国之人的觊觎,还有这青砖既然如此坚固,为何不立即用在我楚国的城防建设上,以免哪天被别国窃取之后,还要反受其制。
眼见里面弦高全部交待了,却还有一件没有交待,一道女声突然从后面插了进来,“那你们弦氏趁我楚国大水之迹,四处强掳流民为奴,这个怎么不交待?”
“我们弦氏一直做的是正经买卖,略卖为奴的勾当会处以磔刑(砍头后并将尸体分裂),我们是正经的商贾绝对不会去干这等勾当。”弦高跪地答道。
“是吗?你们连偷盗青砖工艺和撞击楼船这样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要说略卖为奴不会干说出来谁信?”
霍刀笑骂出声,一脸不信地道,“你霍爷爷我是亲眼见到你们的人抓了十几个大水过后的流民,强掳为奴,还不承认,要不要把人叫来与你们对质!”
“我们做了的事情我们认,我们没做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认的。”弦高跪地依然说道。
“好,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今略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