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执事浓眉紧蹙。
奇怪,平常按这个人数,至少会两、三个时辰方会结束,毕竟全是不会武功的女娃娃们,要想杀死人都比较困难,可这次怎么那么快?
打开门,站在他面前的是刚才问话的少女,白色的衣袂上满是血迹斑斑,秀丽的面容淡漠而平静,仿佛身后与她无关。
右执事仔细打量她,再向屋内看,满屋横尸遍地,没有一个动弹的,摸样凄惨。
右执事冷声问道:“你,胜了?”带着一丝怀疑。
窦樱并不答话,低垂着眼帘,看着身上的血迹有些难受。为了真实,开始她没有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自相残杀。后来出手用银针扎了昏睡穴位,这才让残忍的一切结束了。
右执事见她淡定自若,更加奇怪,“你是何人?”
窦樱心里起疑,既然说她得罪了大人物,就该知道她是窦樱。他怎么不知道呢?那为何要抓?难道抓了她的人将她卖了?
浓睫闪动,清澈如水的明眸毫不畏惧的迎着黑衣人阴狠的目光,淡淡道:“你只是要获胜者,我是谁重要吗?”
右执事被小女孩老练无惧的话噎住,一股无名的怒气串了上来。
突然伸出粗糙凸着骨节的大手,一把楸住女孩的衣领,很轻易地把她整个人悬空拎了起来,鹰眼蔑视地盯着她,“小丫头!胆敢对本执事无礼?你会比他们死得更惨!”
窦樱抬手,直chā_tā腋下,右执事大骇,骤然松手,她稳稳的落在地上,随即一蹲,一个扫堂腿,右执事忙跳起避开,谁知,她一反手,一根针已经扎入黑衣人腰部。
他顿时身子一动不动,石化了。
“你不是为你堂主选人吗?难道你不打算将我送去?”窦樱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右执事惊愕瞪着她。
窦樱勾唇浅笑,“你手下敢乱动,我就让你永远残疾。”
“住手!”右执事忙何止后面想动手的人。作为执事,失了武力比死还要惨。窦樱抬手,再一针,他恢复了行动自如。
“你会点穴?”右执事奇怪的看她。
进到这里的女孩都必须不会武功,他们都一一确认了的,可她怎么动作那么诡异?刚才他甚至没感到她点穴的力道,自己就被封了腰穴,动弹不得。
窦樱再次起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针包?难道另外有人?
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心里暗暗祈祷,屋里的孩子能有人救了她们。
不远处,暗巷,立着一个瘦高的身影,后面跟着两人。
“不要让他们知道窦樱身份,让窦樱好好吃吃苦头,再送到百毒堂里。”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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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瑀他们行了五天天,已经快进江南郡地界。
霄雄展开信鸽送来的急信,脸色大变,忙奔向秦瑀房间,“主子,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秦瑀身边的人对窦樱都熟悉了,称窦樱时都省了七字。
秦瑀手里正翻看窦樱第七天的来信,信是昨晚送到的,依旧是俏皮的句子,当做消遣还是不错的,带着浅笑的脸闻言,眼神顿冷,“怎么了?”
“姑娘去了西南云郡。因为救人,失踪了!”
秦瑀脸色微变,“她救人,自己失踪了?不是隐卫都跟着吗?”
“霄东信写得很简单,估计事情危急,他和灵儿找了五天都没找到人。”霄雄皱眉。
“隐卫那边来消息说是事发突然,而且当时有三拨人在场,最后一拨人似乎知道有隐卫跟着,并熟悉他们,所以他们几个被绊住了。现在他们和霄东一起找人。”
秦瑀脸色阴沉,手里握着窦樱的信,瞬间被抓成一团。
“立刻去云郡!”
“可是,主子,你的身子……”
秦瑀冷眸扫了霄雄一眼,霄雄顿时住嘴,转身出去安排。
一行人连夜启程,用最快的速度奔往云郡,一路上每隔一个时辰,云郡就会传来消息,秦瑀的脸色越发冷峻。
到第二天,终于收到信说发现了窦樱的踪迹,并且他们已经想办法和姑娘联系上来,但是,姑娘要他们莫要轻举妄动,等她消息。
“胡闹!”秦瑀一拍车梁,怒道:“不知天高地厚!”
霄雄骑在马上,跟着马车,神色也非常严峻,“霄东他们已经让官府封闭了暖香楼,老鸨都被关进大牢等候主子。第二波人是氐王旗下百毒堂左执事的人……”说完,看了一眼秦瑀,见他没有太多表情,便继续汇报:“第三波的人是宋田。”
“宋田?”秦瑀冷笑。
“是,他们是一路尾随姑娘到了云郡,并借助暖香楼的事情,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将姑娘抓走,然后不知道把姑娘送到百毒堂右执事的教练馆。是我们失策了!”
“教练馆!”秦瑀眸瞳一缩。
“姑娘闯过了关。”霄雄急忙道,他刚听到这个消息,浑身血液都快冻住了。
“宋田,很好!”秦瑀神情松了些:“她现在在哪?”
霄雄压低了声音,“送进了专门训练媚术的地方。”
秦瑀抬眼看他,嗤笑:“训练媚术?哈,本王倒是很好奇,她会怎么办。“吩咐下去,不到万不得已莫出手。”
“是。”
秦瑀放下窗帘,懒懒的靠在软靠上,“不让小东西吃点苦头,不长记性!”
死女人,尽给本王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