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毒发作了!”灵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窦樱浑身一凉,“现在在哪?”
“氐王大殿,氐王部的御医都到了,可王爷大口大口的吐血,止都止不住,青山先生急得脸都白了。”
窦樱急得脸都白了,二话不说,拔开灵儿,往氐王殿冲去。
氐王殿西暖阁四五个氐王部御医满头大汗的围着,青山脸色难看,坐在秦瑀的床头。
见到窦樱忙站起来,“姑娘,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了?”窦樱急得抓住青山的手。
青山犹豫片刻,低声道:“姑娘,可随我出来谈。”
窦樱点头,刚想跟着青山走,忽闻秦瑀虚弱的声音传来,“过来。”
青山看着窦樱,无奈叹口气,让开身子,走到氐王身边,“御医们都可以退下了。”
“无碍吗?”氐王紧张的问。
“窦姑娘来了,就无碍了。”
氐王奇怪的看了一眼窦樱,“窦姑娘的医术比青山先生还要厉害?”
青山灰着脸,沉默片刻,“可以这样说。”
氐王这才放心,吩咐人都退下。
窦樱走到秦瑀面前,床边坐下。
面前的他哪里还有初见的冷傲跋扈?他脸色从未有过的惨白,嘴角还有一抹没有抹干净的血迹,一双眼睛柔柔的凝视自己,只是有些失了神采。
“你怎么了?”窦樱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样一个傲娇的人是不愿意将自己做虚弱的一面露出来的。
秦瑀没说话,伸手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无碍,你回去吧。”
“我可以试试帮你解毒,我看了医书,也想了好几天,我觉得方法可行。”窦樱鼻子微酸,抽出银针,却被他按住。
“我才不信你的医术,青山在,你不用操心,赶紧回去。”
窦樱噘着嘴,半天不吭声。
“灵儿,带姑娘回去。”
灵儿红着眼圈走上来,却被窦樱挡了去,握住秦瑀的脉搏,静静的感觉。
脉象虚浮,忽急忽缓,有时甚至摸不到,她心里一惊,看了一眼他,“让我试试针。”
说着,不等秦瑀反对,拔出银针,掀开秦瑀的上衣,在胸、肋骨、大腿根、头顶等处扎了几针,边扎,边观察他的反应。
针拔出来后,又取出一根针,针头略粗,另一头居然接着鹅毛管,鹅毛管通向一个小瓷瓶。
“我取些血。”说着,捞起他的衣袖,在他手肘上摸了摸,再拍了拍,等血管清晰了,她用自制的抽血针头扎进去,鲜血从管理徐徐流出,最后落到小瓷瓶里。
立在一边的青山看得目瞪口呆。
放血,是他常用的招数,却没有想到这个法子抽血。
窦樱将血抽好,用药棉按住他的针口,“青山,你按住十分钟,等没有血溢出来了,才能松开。”
青山忙按住,窦樱小心的捧着瓷瓶,对秦瑀笑笑,“刚才给你扎了几针,应该会舒服些。那我先回去。”
秦瑀静静的看着她。
“青山,等王爷歇息了,你过来一趟。”窦樱走了两步,忽然扭头看青山,并且迅速的瞟了一眼秦瑀。
见他正用凌厉的目光看着青山,青山看了一眼窦樱,为难的看秦瑀,没吭声。
窦樱心里了然。
青山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