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难看!
而且,伤在背后的话,我根本无法给自己上药…
到时,岂不是会让他们发现我竟是一介女流?
但…这么危急的时刻,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我胡思乱想。本能地,想要避开…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完全避掉。三道剑锋从面门擦过时,脸上微凉。
当一道红衣似光一般,又如飞雾一般闪现而来时,空气都几乎要定格了。我只见那人诛仙剑在手时,诧异一愣,又忽的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我多想了。
墨有渊,早就知道即便我拿着他的诛仙剑也没有什么。
因为,他随时能取回自己的诛仙剑。
他说墨有渊就是这剑,这剑便是墨有渊。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人剑合一,生死不弃,这便是那小瞎曾提及过的言外之意。即便墨有渊死,这诛仙剑也不会是任何人的。
除非…
墨有渊愿意,这诛仙剑才愿意!
在墨有渊拦身抱下我时,我刹那间见到他的模样,看着那熟悉的眉和眼。忽的,竟差点错认成忘川。
以往,我若有什么事情,都是他第一个来寻我、救我的!
这次我不辞而别,和忘川生下闷气。忘川,还会来找我吗?
诛仙剑一出,墨有渊一来,那些黑衣人便被震慑住了。纷纷退后,张望之后,干脆一一逃掉。我见场面凌乱,那些人眼里明明觊觎着这诛仙剑,却又对这墨有渊和诛仙剑心生忌惮。到底,还是怕死…
没一会,这周遭的黑衣人便幻化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叹息这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还真的是现实的很。
“少辛兄,你受伤了?”小瞎忙上前,为我查看。
我抿着唇,发现自己被墨有渊抱着,这才出声,道:“有渊兄,就打算这般抱着我吗?”
墨有渊毫不在意,只是收下诛仙剑。冷着脸,盯着我的脸看,我见他眼中波动,也瞧不出在想什么。
但…这感觉…墨有渊是在生气吗?
气我?
我莫名其妙,我又没惹他。我想着,挣脱而下,墨有渊并没拦着。
我朝小瞎笑了笑,道:“一点皮外伤而已,玉儿别担心哈~”
额头的伤确实是皮外伤,在我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又不疼,也伤的不深,上点玉露膏就好了,连疤都不会留的!
不过,我忽的疑惑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怎么知道诛仙剑在我手里?”
“看样子是分散的修士。”小瞎一听,一脸正经,也是皱眉。
“难道…”小瞎忽的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的惊道:“是他回来了?”
“他?”我顿了顿,道:“他是谁?”
我分明见小瞎说到这个的时候,那墨有渊千年不变的冰块脸忽的变了变。
他们说的究竟是谁?
“玉儿~好生照顾着。”墨有渊忽的看向我说道,然后又忽的一闪,便像那些黑衣人一般也消失在了无尽的夜里。
墨有渊和小瞎分明知道了什么,也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们并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我见墨有渊行色匆匆,小瞎支支吾吾,隐约中也感觉到了点什么。
看来,这阳城估摸着是不太平了。
先是行尸怪物事件,再是夜袭风渊阁。无论是哪个,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这夜乃墨有渊同那诏城青水大婚之夜,他不是去拜堂成婚了吗?怎么又忽的出现在了风渊阁?
这夜,注定折腾的很。墨有渊走后,风渊阁便来了很多守卫,说是奉了城君之命前来保护。我素来喜欢清静,这也便是为何能留在风渊阁这么久的因素之一。但也知墨有渊有这般安排,实在也是费心,便也只好关门不理,任那些守卫在外头严守了起来。
小瞎见我心思不宁,在屋内走来走去,为我包扎额头伤口后,便自顾着自己喝着茶水。但面上虽平静,却似乎也比往日话少了许多。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靠在床檐前,迷迷糊糊之际,恍惚间见到了一个来影。
那影子瘦弱不堪,一抹青色萧瑟。
“阿冷娘子~我是青孺~”他说。
“青孺?”我记起,诧异他怎么出现在了眼前。而且,似乎看上去就像一团雾气,好像风一吹便能散了。
“是啊~阿冷娘子!”他低低的说着。
“你怎么在这啊?”我疑惑。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道:“阿冷娘子,我的时间不多了。青孺其实…其实现在只是一缕魂魄!”
“你~”我讶异。
上次听墨有渊与那黑衣女子说话时,便听说了此事,只是我一直以为可能不是真的。毕竟,那女神大人拓拔沅儿在,诏城出不了乱子。便也没在意,后来便忘了。
而现在,青孺忽的出现,还是这番样子,说着这番话…
难道,是真的?
“告诉我,你和拓拔沅儿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急,上前一抓。谁知手穿过时,那青孺君的身体便如虚无,半分也没抓上。
“阿冷娘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但是,青孺真的已经死了。只求阿冷娘子看在沅儿为你引路术士之地的情面上,去救救她~”青孺说着,有些悲伤,又有些心疼。
“拓拔沅儿怎么了?”我听罢,忙询问。
“我…我也不知道~”青孺忽的捂着头,看上去十分痛苦,他说:“我看不见她,但我感觉她现在非常痛苦…那个地方,很潮湿…暗无天日…她被铁链覆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