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包庇?
不...
确切地说,根本就是授意。
我瘪了瘪嘴,喃喃道:“那女子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可惜无脑,这般明目张胆。”
被抢的女子,是诏城毒世家青府的青水,还真是好巧不巧。恰是那青衣的姐姐。我见那清水出水芙蓉,倒是娴静。这方被那柳茆茆强抢一签,便是吃愣地看着那柳茆茆,好在手中的签并未轻易拿了去。
但那柳茆茆骄傲得很,拽着青水手中的签便是暗中用力,柳茆茆哂笑道:“你可知这阳城城主的母亲可是我姑母?你敢跟我抢这签?”
青水受欺,眼眸酸楚,盈盈一汪水,我见犹怜。
“放开~”这时,那青衣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忽的,抓住了柳茆茆的手腕。青衣似乎并不好惹,她的眼里尽是冰冷,挑眉瞪着那柳茆茆,冷声道:“这阳城城主府,还能凭裙带关系选了这亲不成?若是如此,置我诏城,置三城于何地?”
青衣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高台上的人听见。
“茆茆,不可胡闹!”见失态发展到此,那城主夫人锦寰忽的喝止道。
本想看一场好戏的,谁知还未开始便结束了。那锦寰出声,柳茆茆虽不满却还是不得不听从放了手。
如此,对舞便成了柳茆茆对青衣,贾珍珠对欧阳灵儿,青水独舞。
我且听歌舞升平一片,却醉卧屋顶酒肉月光。不知不觉,便喝的多了,便也是醉意朦胧,不知东西了。
迷迷糊糊之际,与那小瞎相靠。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最后一场比试。
最后一场,轮到墨有渊出题。
因第二轮已结束,最终胜出两位,便竟是那诏城两个女儿青衣和青水。那柳茆茆被刷了下去,气的直直跺脚,嚷着:“表哥,嫂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嫁给有渊哥哥~你们答应过我的,你们答应过我的...”
结果,愣是被那脸黑得如炭般的墨长黎派人生生拉了下去。
一切本有安排,奈何注定傻人五福,自作泥潭。连得本想帮她的人,也气的颜面尽失。
只是,我坐在屋顶之端其实看得最亲,那独舞的签分明就是安排给了柳茆茆,谁料那奉签的人忽的摔倒在地,被那青水诸人一通扶起时,便变成了另一般。如此,也难怪那柳茆茆急了,干脆明抢了!
我见众人皆看着墨有渊,墨有渊静坐在位,沉默半晌。
那墨有渊分明就是一副关我何事的神情!
可偏偏,愣是没人敢催上半分。
我坐在这端,都甚至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温度降了几降。
“咦~墨有渊这是要冷场了吗?”我醉着酒,指着那端胡乱笑着。
“什么冷场~他就这副死样子!”小瞎似乎也有些醉意。
“你觉得他会出什么题,为难那两个女子?”我喝了口酒,笑道。
“反正不会怜香惜玉!”小瞎说的是实话。
“嗯嗯!”我也知道啊!哈哈~
“君弟?”墨长黎本就因柳茆茆一事气极了,脸色本就不好。谁知这墨有渊还这般不给面子,便也是急了。几乎是强忍着欲杀人的念头,他沉着声音提醒道。
墨有渊这才缓缓地动了下,起了身。但见那墨有渊瞟了瞟周遭的人,一双眼凌厉冷冽地打量过那青水和青衣两人。
这才缓缓道:“也没什么题不题的~只有一点,你们谁若是能接受便可。”
“城君请说。”青水和青衣仪仪然,应道。
谁知,墨有渊笑了笑。笑罢,便...
我只觉得眼花,那墨有渊是在看我们这吗?
我好像看到墨有渊慢慢走上高台,朝我们这端走来。他擎着笑,好像正看着我。但...这偌大的高台,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他怎么会发现这角落屋顶的我们?
这,是错觉吧?
不可能!
玄衣飘飞时,他就这样腾空而立,朝这边越来越近。我且见一张和忘川一样的脸慢慢靠近,鬼使神差探过手去时。他竟冲着我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我便觉得身体一重,便被他带进了怀里。
我应该是喝的糊涂了!
他是墨有渊!他是墨有渊!
我摇着头,又捂了捂头。一缕晚风拂过时,却见人群高台处。无数双眼睛,似乎都在看我。
我推了推墨有渊,奈何他的那双手臂圈得更重了,根本动弹不得。我只觉得这酒还真是醉人,整个人软绵绵地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你们若能接受了他,我城君府的大门便也为你们敞开!”墨有渊说着。
“什么~”高台处一片哗然,瞬间交头接耳,全场震惊!
眼见着这威严不苟的阳城城君便抱来一男子,举止亲密,如今还这般说,这是什么意思,眼明的人的都知道。
只是...
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城君,三思啊!”阳城长老虽只负责苍生大义之事,但阳城城主府的大事他们也是必须出面的。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那青水本是眼眸秋波,正中意着这墨有渊。心下也早有打算,无论这城君出什么题刁难,她都是不会放弃的。
但...他忽的抱来一个男子,这是怎么回事?
“哼!”墨有渊冷笑着,道:“本城君和这位白少辛公子必定在一起。你们,若想成为本城君的妻,便必须拥有容得下他的胸怀!”
“...”那青水听罢,整个小脸都煞白了!她几乎退了一步,差点整个跌了下去。幸亏那青衣倒是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