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刚刚接到传讯,东城外石大户家中有难,寻求帮助。”谭熙山看见云飞扬回来急匆匆的说道:“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只是激发了会员玉佩!”
“好,我马上去看看!”……
…
东城外,汶水河蜿蜒曲折的从石家村边绕过。河畔两边,稀稀落落的胡杨树刚刚抽出嫩芽,绿中泛红,正是开春时节。村前村后的野草刚开始返青,一抹夕阳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欣欣向荣的景象。
石大户家是一排以巨木建成的木屋,中间的木屋是客厅,十分宽敞。大厅一角,黑色薄团上面盘坐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褐衣老者。
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二十多岁,女子年轻秀丽。男子面色苍白,显然有伤在身,两人都是神情凝重,低头不语。
褐衣老者看见云飞扬戴着黑色的精铁面具进门,稍微愣了下神,随即感激的抱拳点点头。厅里原本的摆设已经清空,只是在一侧临时摆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放着些水果点心。
桌子后面的地上,摆放着一排以乌藤草编成的薄团,上面盘坐着四个蓝衣中年人,正自低声和一个瘦削的老者说话。
说话之人五十来岁年纪,道徒巅峰修为,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看起来混得也是颇为窘困。云飞扬也不多话,找了个薄团坐下,闭目听他们讲话……
原来是石家兄妹今天进城,在城中的散修摆摊区惹上了麻烦。一个名唤蔡庆的地痞无赖,看上了这名石家女子,上前纠缠不清,非要让人跟他走。
据说此人一向不务正业,胡作非为,再加上生性凶悍,动辄霸道横行,使得散修畏之若虎,避而远之。哥哥上前论理,被当场打的吐血。
那蔡庆也吃了点亏,扬言要找人上门强娶,兄妹俩在众散修的有意偏袒下逃回家中。这个瘦削的老者与石家是世交,觉得自己人单势孤,不得已激发了道修联盟的留影玉佩求援。
一个蓝衣中年人听完,惶恐的问道:“刘老哥,是城北蔡家的那个蔡庆?”
“杨老弟,怎么了,城北蔡家?很有名吗,没听说过啊,我只知道是蔡庆,怎么他家里有背景?”老刘看着对方表情不对,明显一愣,难道……
“老刘,这回可被你害惨了!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不是兄弟不帮你,就我几个,惹不起啊!”说罢神情慌张,站起身就要走。
老刘急忙伸手一把拽住他。“杨老弟,那个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清楚啊……”
“蔡家刚来玄月一两年,怪不得你不知道。那家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你们也得小心了,他们家兄弟四人都是道士啊!老刘,放手哇,我得赶紧走,要不然真来不及了!”
“四个道士!啊…这可怎么办?”老刘的脸色刷的白了,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拽住杨姓修士的手,剩下的几个中年人也是脸色大变,急匆匆紧随在杨姓修士身后离开了大厅。
“刘老弟、小兄弟你们也赶快离开吧,实在对不起,是老朽连累了你们。如今蔡家势大,不要在作无谓的牺牲了。
白发的褐衣老者一脸死灰,眼中泪光闪动。“唉,这是什么世道啊!可叹我石家老少本分做人,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怎会有如此报应!”
“当年若不是石老伯救我一命,哪里有我今天。罢!罢!罢!舍得一身剐,和他们拼了吧!石大哥,让颖儿和旋儿赶紧逃命去吧,好歹给李家留个后啊……”
转头看见云飞扬还坐在那闭目不语,不由急道:“小兄弟你还不快走!”
云飞扬睁开眼,抬头看看面前的老刘,点点头:“修道之路本就艰险重重,大丈夫立于天地,当无愧于心,勇往直前,岂可为了区区几个屑小而违背本心,那样的道不修也罢!你很好,他们已经来了……”
“哈哈哈……好一个区区几个屑小,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当无愧于心,勇往直前,我呸!那你也得有命活下去。”
“前辈,我们不知道是这么回事,与我们无关啊,求您放过我们吧!”刚刚离去的四个中年修士,脸色发白,惶恐不安的正一步一步退回大厅,厅门外三个黑衣男子一字排开,步步紧逼走了进来。
“与你们无关?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那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既然有心给石老邦子助拳,凭什么要放过你们,下辈子记住喽,不该趟的浑水千万别趟!”
说话的是个车轴汉子,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个头相比左右两人倒是最矮的。
“庆儿,去看看老邦子家还有没有活人了,通通除掉!”说罢抬手一剑刺向面前的一个修士胸口,四个修士一看对方果断动手,顾不得求饶了,连忙疾步后退。
“啊…”那名修士躲避不及,左肋中剑,鲜血涌出……
“得嘞,二叔,那个妞记得给我留着啊。”
黑衣男子背后闪出了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眼角的黑痣破坏了原本英俊脸庞,让人感觉有些淫邪。
褐衣老者连忙站起:“住手!下人们已经打发走了,不劳费心!我们石家父女都在这里了,冤有头债有主,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些人与此事无关,还请放他们去吧!”
“老邦子一边待着去,蔡家办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放过他们?哼哼,要趟浑水就得有死的觉悟!”
“二叔,甭跟他们废话,直接杀了得了!”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