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操控着唐州夜场的何六落马,和何六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派出所人事大调动,ktv事件还在不断发酵,各路人马都在围绕那次冲突暗暗使力,有些借势狂踩跟前的绊脚石,有些则为保利益,伸展庇护伞。
宋百里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集团被指控和黑势力勾结,以权谋私,简直焦头烂额,最后他不得不动用家族的力量,直接让省里的那位靠山出面说话,才最终平息了祸端。
这件事下来,宋百里简直脱了一层皮,省里的那位靠山私下对他表示不满,并直言无讳,说下不为例。也就是说人情用完,下次还有这种事,就听天由命。
市某军分区,一间院落之中。
魏天明此刻坐在一个中年男子跟前,被对方劈头盖脸地训斥着,脸上尽是悻悻然的表情,全无那晚在ktv的淡定从容。
“老爷子听说你的事了,对你表示很失望,你多大的人了,身为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和那些下三滥搅和在一起算什么,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春花巷改建的事么!怎么,事情才有个影子,你就按捺不住也想冲进去分一杯羹么?我告诉你,市里定下改建规划没错,但是也轮不到你伸手进去。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以为人家看重你什么,你真以为凭你这点斤两就可以长袖善舞,以为可以让那些老狐狸乖乖为你运作资本!”
“爸,我也没想怎么着啊,我只是在规则的允许下帮人一点小忙,这种事也不触及纪律啊。”
“你糊涂!你根本不清楚资本的可怕,这是涉及百亿千亿的项目,整个唐州市的各路人马都盯着呢,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你居然私下和宋百里接触,他是地产商,搞地产竞争地皮名正言顺,而你是什么人?不妨实话告诉你,等过上一阵,那地方肯定还会有更多纠纷,市里明确规定,务必要安顿好拆迁户,不搞强迫,不搞强拆,你想想,承包这样的地块,当中将不知要有多少扯皮,你掺和进去,万一今后出事,你想要抽身都来不及,必定会被那些地产商绑上战车,为他们冲锋陷阵!”
魏天明听得满头大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将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以为凭着军政家族的关系,只要出来买卖面子就好了,如果事情顺利也就罢了,真要是遇到事,还真有陷进去的可能。
“爸,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件事我不会在参与……”
中年人听了脸上才露出一丝欣慰,说道:“天明,我知道你想着赚大钱,可是世事难两全,我们家横跨军政两界,在唐州市的确能只手遮天,而你从小也顺风顺水惯了,总以为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可是天下好事哪能都让你占了,外面也不知多少人盯着我们。你要是行差踏错,做父母的能够见死不救么,势必要和你一起去蹚浑水,到时候这些极可能成为我们最致命的把柄,被那些有心人把持着,然后就可以左右我们,最后连累到所有人,懂么?”
魏天明点了点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此事下不为例。对了,你说这次搬来陆晟这尊大佛的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背景?”
“后来我打听了下,让人很奇怪,他只是个裁缝,好像也没什么背景,不过这人经历很有意思……”
“哦,怎么个有意思法,说来听听。”
“爸,你是副市长,日理万机,时间这么宝贵,怎么有心思听我说这些闲话。”
“少废话,爱说不说!”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道。
魏天明就将自己打听到的关于周臻的事情说了番,最后又道:“这个人手底下似乎真有功夫,爸你知道我练过散打,而且还在军中获得过搏击冠军,可是那人的身手我完全看不明白,看起来瘦不拉几,可十几条大汉几乎瞬间都被打倒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中年人咦了一声:“这倒是真的很奇怪。对了,你说这人在春花巷开了间裁缝店,昨天我听老爷子的警卫小张提过一件事,老爷子好像去那边做了一双鞋,价格惊人,老爷子虽然不希望小张说,但是小张自己说漏了嘴,说他工资积攒到现在都买不起一双布鞋。”
“什么,没这么夸张吧?这是黑店么,这种事老爷子怎么就捏着鼻子认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老爷子不仅认了,而且回来后心情异常地好,今天早上起来我陪他去公园转了一圈,他还不停向夸张春花巷那个裁缝,一会夸奖他人好,一会有夸奖他手艺好……我看他健步如飞,好像旧疾都好了一样。”
“老爷子健步如飞?”魏天明在脑补了一下,和印象中走路蹒跚的爷爷完全对不上号,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哇,正好你说起那裁缝的经历,我就想到了,所以我想你去拜访下对方,不管如何,让爷爷另眼相看的人,值得你去结交的。”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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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臻并不知道围绕在ktv事件背后的暗流涌动,他此刻正围着参加那个所谓的秀场而烦恼。
他知道蜗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经营,想要完成系统任务将会变得雨来越困难,只有扩大自己的圈子,打响自己的名气,才会形成良性循环。
他现在愁的是拿什么作品参与,毕竟是走秀,如果拿普通的衣裤上去,就算自带系统光环也实在不够看。
走秀舞台是有着它的要求的,周臻现在制作普通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