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安徽是不是就有安徽方言,有了一些安徽的腔调?”张昭华道:“所以宫里的皇帝才爱听这个?”
“当然,你仔细听的话,能听到安徽黄梅采茶歌的花腔在里头,”杨师兄道:“腔有数种,纷纭不类,但是弋阳腔却采纳众长,可谓南戏集大成者。”
据他说,朱皇帝对《琵琶记》很是喜欢,曾对臣下说:“《五经四书》,布帛菽粟也,家家皆有;高明《琵琶记》,如山珍海错,贵富家不可无。”宫里经常会演奏这出曲目。
“我总感觉,”张昭华喃喃道:“这南音像是靡靡之音。”
“你知道什么是靡靡之音?”抱着他的杨师兄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张昭华道:“我觉得,开国的气象,不当是这般。”
这一句话说的杨师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话,也有臣子说过,宫里每奏这个,文武大臣都不是很能习惯,皇帝便令教坊设法改变,重改唱腔,配以筝琶,但终为南音,而少北曲蒜酪之风。”
就是说,这个时代还是以北曲为主要唱腔的么?这就是金石之音和箫鼓之声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