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蒜,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剧毒,可是对于行医之人来说,却是上好的药材。
孟青之害怕她俩认不出毒,稍有差池,沾上一点,那便是剧毒入体,痛苦不堪。
所以门童即使忘了关门,也不会担心歹人侵入吧,这满院的毒草,就是天然的防护,有恃无恐。
孟青之驾着辛瑶飞至内院,其实辛瑶已经可以施展轻功了,但是孟青之担心保不齐有个万一,失足跌落的话,还不知会中什么毒。
澹台英看着孟青之足尖光辉,衣袂飘逸潇洒,原来他的轻功如此了得,他内功这般深厚的话,那日酒楼里那些打手完全不是孟青之的对手,孟青之却不动一招一式,光是动动嘴皮子就全身而退,当真厉害,可谓智勇双全。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温太医,他老人家仍旧是气色红润,老当益壮。然而温太医再次见到辛瑶,却是心疼不已。
“辛瑶姑娘,你是经历了什么大灾大难,为何气息如此之虚。来,我替你把把脉。”温太医不由分说,让辛瑶坐下,然后仔细地开始替她诊断。
温太医足足把了一炷香的脉,他的表情可谓是变幻莫测,时而讶异,时而震惊,时而难过,时而宽慰。
“辛瑶姑娘,你怎么中了这么狠的毒。”终于,温太医把完了脉,累得他长吁一口气。
“温太医,您能探出辛瑶所中之毒?”孟青之顿时心生佩服,就连君炎都摸不准辛瑶的毒,而且现在辛瑶体内已经只剩一些残毒了,不会再发作了,温太医居然光靠把脉就能探出一二,看来北宗门只是擅长炼药,真正行医还是比不过济世名医。
温太医老成地点点头,娓娓道来。
“辛瑶姑娘体内至少有两种剧毒,这两种剧毒相互克制,不会立即毒发身亡,但是任由这两种剧毒留存体内的话,辛瑶姑娘定会不堪重负,性命垂危。”
孟青之练练点头赞同,辛瑶确实中了两种剧毒,一种是遭人暗算的暗器之毒;
而另一种剧毒,是因为被白糜狐咬了一口,当年正因为白糜狐咬的这一下,才让辛瑶以毒攻毒,暂时保住了性命。
“然而辛瑶姑娘体内还有力量,那便是一种奇药,这种奇药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它刚好缓解了两种相互克制的剧毒,但是又没有彻底解开,三种力量同时存在于辛瑶姑娘体内,维持着一种微妙的三角平衡。”
温太医不知辛瑶究竟是受了什么暗算,又究竟是受了什么奇遇,奇毒奇药全都被她碰上了,温太医思索片刻,他接着说道。
“若是我猜得没错,这其中一种剧毒,与那解药,是同源的。”温太医突然话锋一转,“辛瑶姑娘,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太医,此事说来话长了。”辛瑶回忆过往,都不知如何说起,其实这三年多的时间,她真正醒着的,只有寥寥数十日,然而就是这几十个日夜,比寻常人三四年间经历的事情还要多。
孟青之则在一旁默默点头赞同温太医的推断,辛瑶体内确实有一对同源的毒药和解药,她先是被白糜狐咬伤,后又有幸喝下白糜狐的血制成的解药,这才得以慢慢康复。
“辛瑶姑娘,你与暗部结仇了吗?”温太医好奇相问,据他所知,那江湖暗部远在夷州,辛瑶怎么就偏偏得罪了他们。
“温太医,此话怎讲?”辛瑶不免疑惑,她从来没接触过暗部,为何温太医会突然有此发问。
“你竟不知?”温太医惊惑道,“也难怪,既是一些暗算伎俩,又怎会让你识破。”
“你体内除了与解药同源的那种剧毒以外,另一种毒,赫然来自夷州,出自江湖暗部、夷州毒王之手。”温太医为众人解惑,将辛瑶体内的铁三角,分析得透彻分明。
“温太医,其实暗算我的人,并不是什么夷州毒王,而是罗文侯。”辛瑶回忆着,当年她正是替皇上挡了罗文侯的毒镖,才差点丧命的。
“那个罗文侯什么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么说来,他极有可能是暗部的人?”孟青之脱口而出,随意推测道。
从来没有接触过罗文侯的孟青之这么随口一说,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经孟青之已提点,温太医和辛瑶同时陷入沉思。
“罗文侯,暗部……暗部,罗文侯……难道说?!”温太医突然语气诧异。
“温太医,您想到什么了?”辛瑶赶紧问道,仿佛所有疑点都集中起来,眼前却始终挡着一片迷雾,再努力一些,就快要拨开迷雾了。
“早两年,我恰逢其会接触到来自夷州的一些奇毒奇药,我当时夜以继日地研究,仿佛突然有了灵感,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找到了当初杀害先帝的奇毒元凶,正是出自夷州毒王之手,无论是毒药特性,还是毒发症状,都与夷州毒王的其他奇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温太医道出个中缘由,冥冥中总觉得罗文侯便是冤案的关键。
“又是夷州毒王,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辛瑶快速整理着所有头绪,突然间,仿佛所有疑团都在慢慢地靠拢,只需最后一步,就可以全部点破了。
“难道说,罗文侯就是夷州毒王?”温太医剑走偏锋,大胆猜测。
“并非如此,我听说,夷州毒王的名字,叫做彦离。”然而孟青之第一时间否定了温太医的推测。
“的确如此,彦离不仅是夷州毒王,更是暗部的副帮主。”澹台英也附和道,擎天山庄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澹台英对于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