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你这段时间不停地来烦扰我不就是为了药方吗,治病的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何还是紧咬不放?”孟先生怒斥道,孟州屡次上门为难,纠缠不放,犹如甩不开的恶鬼。
“一码归一码,现在你们惹怒我了,尤其是这个臭小子,他方才踩了我一脚,我要砍下他一条腿!”孟州指向孟青之,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他不是什么臭小子,他是我的贤契,我不会让你砍他腿的。”孟先生维护道,决不让孟州伤害孟青之。
“哟,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本事的徒儿啊,还以为只有小钊儿这么没用的徒儿才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呢。”孟州语带讽刺,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最近孟州隔三差五地派人去为难孟先生,根本就没收什么徒儿,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明明只是个横空出世的过客。
要说孟先生带徒儿,其实包括孟钊在内,都没人认真给孟先生敬过茶,大家只是默认地跟着孟先生学习行医之术,却没有正式拜师。
所以孟先生与孟青之、孟州和孟钊三个晚辈,只有师徒之情谊,却无师徒之名分。
至于孟州,其实一开始就想着学习了医术之后,便要好好赚钱。
利益上建立的情谊,常以背叛为结局。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谁砍谁的腿还不一定呢,对了,在你失去一双腿之前,我好心告诉你,砍去你双腿的人,叫做孟青之。”孟青之爽快应战,毫无胆怯之色,腰间的玄火剑一触即发。
“呵呵,你就是孟青之呀,孟先生以前经常念叨你,念叨多了,我们还真是好奇呢,啧啧啧,原来长得这么俊呀,还好你这十几年抛下了孟先生,不然阿秀还指不定跟谁呢。”孟州继续惹众怒,言语简直令人发指,就连向来温和的孟先生,听到孟州拿阿秀说事,都气得全身发抖,大口喘着粗气。
“欺人太甚!杀了他!”孟钊早已气得语无伦次,他高喊着向孟州扑去,孟府的一排壮汉见状,连忙上前助小公子一臂之力。
然而这些壮汉空有蛮力,真正打斗起来,又岂能打过对方久经沙场的山匪。
孟州淡淡地笑看着,果然不出三招,孟府的下人都被撂倒在地,生得再强壮也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已,又怎能跟山匪比,黄土村的山匪可都是优胜劣汰慢慢沉淀出来的,悍匪占山,适者生存,山匪越多的地方,最后留下的,就越精越狠越歹毒。
“孟先生,你该懂的,成王败寇而已,谁都不是坏人。”孟州得意地对孟先生说道,趾高气昂地走到孟青之跟前,不砍下他的腿决不罢休。
看着自己府上的壮汉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孟先生和孟钊敢怒不敢言,只是定定地站着,毕竟实力摆在眼前,暂时不敢再顶撞孟州。
孟州纵使大逆不道,人畜不如,但是为了孟青之,孟先生和孟钊已经做好了开口求他的准备,如果孟州要求,下跪求饶也在所不辞,只要能保住孟青之的腿。
反观孟青之,大祸临头却毫不畏惧,自始至终面色沉毅,气焰嚣张的孟州渐渐逼近,孟青之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就一掌劈了过去。
孟州讶异不已,肋下中掌,未及呻吟,便瞪着溜圆的眼睛,瘫死过去。
孟青之轻蔑一笑,孟州的模样像极了死不瞑目,就这点架势,还敢动不动就砍别人,孟青之轻轻拂过孟州的脸,合上孟州那双狰狞的眼。
接着,孟青之转过身,高大仡仡的身姿,慢慢踏入山匪的围成的包围圈中,“唰”的一下抽出玄铁剑,气势凌人,吓得个别山匪当场就开始犹豫,如此为孟州卖命到底值不值。
孟先生见到这种场面,焦急万分,无奈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硬着头皮相信孟青之,在旁默默祈祷,保佑孟青之能够以一敌十,全身而退。
孟钊见势,顿时热血沸腾,心潮起伏,孟青之俨然成为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孟青之脚尖缓缓画圈,感受着对方的功力,突然孟青之脚下趻踔,朔风凌厉般地疾驰而出,一剑挑断方才出手最重的那名山匪的手筋,孟青之出手快很准,却又不取其性命。
山匪们心知孟青之是个狠角色,齐齐出招,一拥而上,企图借以数量的优势,以多胜少。
孟青之施展连氏步法,行云流水,淡定从容地穿梭在山匪之中,只能用目光捕捉到他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近不了身,神秘莫测。
孟青之挥出玄火剑,玄火剑如同生了灵性般,不伤人,只伤器,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所有山匪的武器,无论是大刀长剑,还是匕首弯刀,通通掉在地上,诡异至极,吓得有几个山匪当场跑路了。
仍旧有些山匪不甘心,捡起自己的武器继续与孟青之搏斗,说实在话,北宗门的招式防守很强大,攻击力却不怎么样,但是对付这些匪贼,却是绰绰有余了。
玄火剑所到之处,都是伤及皮肉,孟青之一直没有使出致命狠招,就是想给这些人一点教训,不愿把事情做得绝了,免得留下仇恨。
孟青之步步生风,招招制敌,挥着玄火剑,剑锋逼人,锋芒毕露。
等到最后这一拨顽固的山匪彻底弃械投降,孟青之重新将玄火剑插回剑鞘,双手背负,神情中流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狂傲的地步,让一旁观战的小钊儿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拍手叫好。
直到所有的山匪,倒的倒,跑的跑,再无战斗力,孟青之这才走近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