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瑶一听就听出了凌金匀的声音,原来潜入房间的三个黑衣人之一,正是凌金匀。
“你才胡说八道,一会说古月铁盒不见了,一会又说放在床头你不记得了,前言不搭后语,昨日诬赖了别人现在又来诬赖我们,你若想报复我们,麻烦你换个伎俩我还觉得你稍微动了点脑子。”辛瑶指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破口骂道,殊不知黑漆漆的,其实辛瑶指错人了,她指着的大骂的黑衣人是凌卓。
“我杀了你!”凌金匀见到凌卓微微皱眉,他紧张不已,赶紧举着长剑朝着辛瑶刺去。
“等等,杀了我们,你就永远别想知道古月铁盒的去向。”此时的辛瑶心脏如同敲鼓,惊慌狂跳,可是这种时候,越是慌乱,越是软弱,就死得越快。
辛瑶挡下了凌金匀的长剑,她招架凌金匀是绰绰有余,轻轻甩出青璃缎,就轻而易举地将凌金匀的长剑打落在地。
凌金匀显然不足为惧,而另外两个黑衣人,绝对不好对付,光是方才与自己过招的那个较为矮小的黑衣人,就足以以一敌三,将辛瑶三人打得落花流水。
这时,另一位一直没有动过手的黑衣人突然发话,声音冰冷。
“慢着。飞鱼,你将这个房间好好搜一遍,至于他们三个人,通通带走,留活口。”
就这样,辛瑶和澹台英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然后那个唤作飞鱼的矮小黑衣人一左一右扛在肩膀,一路颠簸。
而一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孟青之则被凌金匀背着,凌金匀的速度明显跟不上飞鱼,但是飞鱼速度再快,也是恭恭敬敬地跟在凌卓身后。
辛瑶暂时还不知道他就是古月教的教主凌卓,但是她已猜测到,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在古月教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厉害角色。
若想形势有所转机,就需要从掌握实权的人下手。
至于飞鱼,辛瑶已经看了出来,他身手虽好,却只是这位黑衣人的打手而已。
一路上,辛瑶脑中飞转,思索着待会该如何应对,眼下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既然凌金匀有意栽赃,无论自己怎么辩解,对方自然是更加愿意相信凌金匀的话。
终于飞鱼停了下来,他们将孟青之一行三人带到一个大院子里,看不出院子在客栈的什么方位,但是应该离客栈不远。
飞鱼还真的只是凌卓身边的一个打手,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随手将辛瑶和澹台英往地上一扔,摔得她俩差点疼出眼泪来。
相比之下,凌金匀的态度还算好,他轻轻地将孟青之放平在地上,孟青之总算没受这皮肉之苦。
不过现在的孟青之毒发全身,疼痛剧烈,就算再额外摔疼一下,他也感觉不到,这点疼痛比起毒发的疼痛来说,实在谈不上疼痛。
“小姑娘,你说,为什么一提到古月教,就是卑鄙小人?”凌卓在审问古月铁盒的去向之前,忍不住要询问一下,为何方才辛瑶和澹台英的反应如此一致,难道古月教的名声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
“这不是我说的,这个客栈所有的江湖门派,都是这么说。”辛瑶一脸懵懂地说道,她表情单纯,人畜无害,故意挑起对方的兴致。
辛瑶推测,对方既然如此在乎古月教的名声,会为古月教的大局考虑,应该是长老级别的大人物。
“噢?那这些江湖人物,为何会对古月教有此偏见?”凌卓果然顺着辛瑶的话继续问下去,古月教虽然作风张狂,但也不至于引起江湖诸多门派的不满情绪吧。
“唔,因为昨日凌金匀带领着一群古月教弟子闹事,很多江湖人士都看不过眼,但是古月教剑法高深莫测,大家都不是对手,古月教不仅滋生事端,还以强欺弱,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好把这口恶气憋在肚子里,自然说不出古月教的好话了。”辛瑶首先将事端引到凌金匀身上,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凌金匀,交代完了凌金匀的过错之后,有顺着话语,变相地夸赞了一番古月教的剑法。
“噢,凌金匀做了什么坏事,引发众怒呢?”凌金匀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他听说江湖各派弟子都忌惮古月剑法,不是古月教的对手,心情大好。
“教主,您别听她信口雌黄。”凌金匀扯下黑色面罩,冲上前来就想与辛瑶理论。
“闭嘴。”黑衣人对凌金匀的态度显然差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位古月教大人物的脾气并不好,他不耐烦地点了凌金匀的哑穴,不允许他插嘴。
接着,凌卓也扯下了黑色头巾和面罩,辛瑶见到他鬓角有些斑白,整体气色非常好,目若朗星,面色红润,辛瑶之前猜得没错,他果然是古月教的大人物,只是没想到,原来他竟然是古月教的教主。
“小姑娘,你继续说。”凌卓方才对待凌金匀还是一副凶狠面孔,转脸对辛瑶说话的时候就面带微笑,看来辛瑶方才拐弯抹角夸赞古月剑法的那些言语,正合了凌卓的心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企图中饱私囊,凌金匀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古月铁盒丢失了,然后他又说古月铁盒是被萧山弟子偷走的,萧山弟子不愿背这个锅,便潜入了凌金匀的房间,结果发现古月铁盒好端端的在凌金匀的床头,凌金匀被当众拆穿,恼羞成怒,便开始对萧山弟子以及一些旁观的江湖弟子大开杀戒,大家联手对抗凌金匀,其中就属我们对抗得最激烈,所以凌金匀这下肯定又栽赃给我们了,什么古月铁盒,我们真的没那个胆量觊觎。”
辛瑶一面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