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后院起火自然是比抓孟青之一事更为重要,凌金匀肯定会立马就去找宋佘算账,而只要熬过今夜,说不定明天孟青之恢复体力,他自己就找机会逃走了。
凌金匀听完,怒火中烧,原来辛瑶特意将他独自引过来,是为了说这番话,这番话若是被其他弟子听到,凌金匀定是毫无颜面,辛瑶正是顾及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单独叫他过来,凌金匀为此,对辛瑶增添了一份信任。
“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凌金匀压低了声音,责怪辛瑶,若他早知道这件事,就不会这么慢悠悠地走过来,多便宜了那对狗男女半炷香的活命时间。
“因为一早告诉你的话,我就失去了与你同行的乐趣。”辛瑶笑得妩媚动人,凌金匀此时只觉得头脑充血,暂时没心思去考虑她这抹神秘笑容的用意。
果然,凌金匀的反应正如辛瑶所料,他气冲冲地带着所有弟子,雷厉风行地朝着旁边宋佘的房间而去。
众人不明所以,只是听话地跟在凌金匀身后,凌金匀也没多交代一句,若此番前去正好撞见宋佘和马莹的奸情,凌金匀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而万一这次没抓到宋佘,也不要打草惊蛇了,来日方长,将来找机会调查,真想自然会水落石出。
然而接下来的景象让凌金匀彻底失去了理智,刚走近宋佘的房间,尚未走近,就听到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马莹正陶醉地呻吟,这声音本来凌金匀是再熟悉不过,可是此时在凌金匀耳中听来,果真与那乌鸦叫声并无一二,难听至极。
“大声点,没事,今晚所有人都出去寻那逃跑的臭小子了。”这是宋佘的声音,古月教弟子们面面相觑,这宋佘不是独自去大湖搜寻孟青之了吗,怎么又会在房内如此销魂,众人非常知趣地安静下来,待到走近以后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宋郎,啊,宋郎。”这一声叫唤,在场大多数人都听出来了,是马莹的声音。
只见床帐中透出两个交叠的人影,仿佛正浓情缱绻,一只白皙柔嫩的玉手抓住了床沿,垂下了雕栏,掩不住的春色。
也许是二人太过享受,沉浸在美妙的鱼水之欢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外的滔天杀气。
凌金匀紧握双拳,他早已盛怒,发上冲冠,恨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宋佘,平日里跟在凌金匀身后,百般讨好,亏凌金匀还以为他是个听话的跟班,当他作心腹,对他器重有加,特意指给了宋佘一个单间,享受着诸多普通弟子享受不到的待遇,想不到宋佘他居然胆大包天,染指大嫂。
凌金匀也终于明白辛瑶为何又要让他带上所有弟子一同前来了,原来是料定会有一场屠杀,人多好办事。
凌金匀率先冲入房屋,榻上两个人被着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半死,待看清来人是凌金匀,二人皆是惊恐万分。
凌金匀分明是急着出去搜寻孟青之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平时都是宋佘自己主动屁颠屁颠地跟着凌金匀,凌金匀从不会亲自上门来找宋佘的。
“师兄,师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宋佘连滚带爬,战战兢兢地跪在凌金匀脚下,像一条落水狗毫无尊严可怜兮兮地乞求着主人的原谅。
凌金匀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宋佘,而是直接蹭地一下抽出长剑,宋佘瞬间明白,凌金匀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眼下唯有拼死一搏方能逃命。
宋佘光溜溜的身子飞速闪开,他抓到了自己的佩剑挡在身前,想要与凌金匀殊死一搏,平时练功切磋的时候,其实宋佘的剑术更胜一筹。
那些看热闹的古月教弟子哪会放过这个讨好凌金匀的机会,宋佘今日寡不敌众,必死无疑,就看是谁能够帮得上凌金匀,最先制服了宋佘,谁就立了大功,说不定就能成为凌金匀的下一个心腹跟班。
还未等到凌金匀挥剑相向,古月教的弟子们都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宋佘哪能招架得住,眨眼的功夫就被众人绑住四肢,命门大开地朝向凌金匀,等候发落。
“师兄,我真的知错……”宋佘话音未落,凌金匀的剑已经穿胸而过,直刺心脏,当场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凌金匀决绝地杀死了宋佘,长剑穿过宋佘的身体之后,一直刺到了剑柄的位置,宋佘的鲜血顺着剑柄流到了凌金匀的手上,凌金匀甩甩手,而后,他转眼看向榻上仍旧衣衫不整的马莹,走向马莹的时候,凌金匀的右手血淋淋的,每走一步,都会有宋佘的鲜血滴落在地,凌金匀眼神冷血而无情。
“夫君,我是被宋佘逼迫的,夫君,你要替我做主啊。”马莹吓得花容失色,素日里那股子妖媚劲荡然无存,此时的她无助地不停地给凌金匀磕头求饶,额头被青石地板烙出淡淡血痕。
凌金匀冷笑一声,马莹居然好意思说是被逼迫的,今日虽然是凌金匀第一次撞见他俩,但是他俩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真是被逼迫的,马莹为何屡屡就范呢,更何况,她方才口口声声呼唤着“宋郎”,那叫声销魂享受,这难道也是被逼迫喊出来的?
一想到马莹的叫声,凌金匀就怒火中烧,噼里啪啦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马莹的脸颊上,血水顺着她的嘴角滴落,也不知是宋佘留在凌金匀手上的,还是从马莹嘴角吐出来的,整个屋内充斥着咸湿的血腥味道。
马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条条鲜明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交错重叠,她那一张妖娆的面庞配上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