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离开青萦山的时候,就已经到达缎界了吧,这就足够了。待到我替青之首次运功疗伤过后,我再根据首次的疗效,教你今后具体如何疗伤。”原来杨霖早在替辛瑶把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辛瑶手腕上的青璃缎.
辛瑶年纪轻轻就能够达到缎界,已属不易,而只要辛瑶拥有缎界的水平,便足够替孟青之疗伤。
辛瑶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不至于太弱,这时辛瑶转念一想,人家杨霖大师替孟青之疗伤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力呢,辛瑶赶紧懂事地说道,
“林伯,那个,您先专心专意地替青之疗伤吧,不用连夜赶制我的解药,太辛苦了。”
“林伯这点苦都捱不住,可就辜负了你方才那番肺腑的美誉喽。左右无事嘛,待过段时间,八方宾客接踵而来,林伯可就真的抽不出身来照顾你们啦。”杨霖婉拒了辛瑶的一番善意,自问这点苦累对于高深莫测的杨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啊,”这厢孟青之已经捧着大大的药碗,咕噜咕噜地将一大碗汤药一饮而尽,他喝完还砸吧砸吧一下嘴,“一滴不剩。”
“青之已经喝下药了,便无法回头了。”杨霖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语,这话明明是在说孟青之,可是杨霖却是凝视着文宜的背影。
“回什么头啊,是我喝多了剂量吗?”孟青之一脸懵懂,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自己怎么就喝得那么快呢。
“师兄能够平安便好。”文宜转过身子,似乎是喜极而泣了,她的脸颊明显有泪痕,而文宜的双眼依旧是清澈无边、晶莹透亮,完全不像是哭过的样子。
“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喝下药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来替你疗伤的这段期间内,不许使用内力。”杨霖说罢,伸手点了孟青之的穴位,封住了孟青之的内力。
等到药性完全发挥作用,大约需要一日到两日的时间,而孟青之这才刚服下药,似乎药性就开始上头了,他开始有些泛起了困意,哈欠连天。
见到孟青之这副瞌睡的模样,其余人等全部识趣地离开了小屋,屋内有恢复了宁静,只有偶尔窗外的积雪从树枝上滑落下来的时候,会激起一些声响来。
不知为何,服用了杨霖大师的那碗药之后,孟青之只觉昏昏沉沉,整夜酣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敲门声闹醒。
孟青之半睡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只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枝头被大雪压得弯曲变形,摇曳的枝头时而晃过孟青之的窗外,等到积雪落下,枝头又重新伸直恢复笔挺。
孟青之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叩门声,他猛地惊醒过来,慌忙起身穿衣收拾。
“谁,谁啊,等会啊,我刚起床。”孟青之一边打理仪表,一边询问门外来者何人。
“是我。”门外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孟青之竟一时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你是谁?额,麻烦姑娘稍等片刻,我拾掇拾掇。”孟青之赶忙加快速度,他现在的身份是君炎的弟子,是杨霖大师的嫡传徒孙,可不能坏了形象。
“师兄,我是文宜啊,你听不出来吗。”文宜再次以甜美的声音柔声说道。
孟青之着实一丁点也没听出来是文宜的声音,他当即打开房门,在文宜面前就不必要穿得那么整齐拘谨了。
只见文宜一身鹅黄色长裙,她没有立即踏入房间,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孟青之,明眸皓齿半遮半掩隐没在雪雾之中,如墨般的秀发垂顺地披在肩侧,面颊有如白玉般光滑细嫩,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朱唇,浑身散发着一股宁静柔和之美。
这怎么看,都是以为倾国倾城的可人儿,跟以往的文宜大不相同哇。
文宜在门外微笑片刻,便踏足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以免大风吹冷了孟青之,他现在没有内功护体,自然比平日要畏寒一些。
待到孟青之收拾妥当,文宜柔声问道:“师兄,你陪我去湖边走走,好不好呀?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卡巴克湖呢。”
“等过几日吧,今日师祖要为我运功疗伤,我得在这候着。”孟青之虽不愿拒绝如此温柔的文宜,但是无奈早已与师祖有约,昨日师祖说好的今日会来给孟青之疗伤。
“忘了说,正是杨霖大师让我来捎句话,他今日繁忙,日里无暇替你疗伤,只能等到夜晚时分才能回来,杨霖大师还交代了,你趁着白日多走动走动,对晚上的疗伤有好处。”文宜看着孟青之巧笑嫣然,语气近乎撒娇,在此之前,她好像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撒过娇。
“如此啊,好吧,那我便带你逛一逛,我倒是有幸跟随师父来过两次。”孟青之随手批了意见皮裘大衣,便答应了文宜的请求,其实难得见到文宜如此温柔的一面,他也很想陪同文宜走走逛逛。
西漠派为数不多的弟子正在忙碌地为一个月后的盛宴而紧张筹备着,外人暂时还不得踏入卡巴克湖的湖边,只能在西漠派安排的住所区域等待。
而孟青之既是西漠派的分属门派北宗门的弟子,而且杨霖大师还破例亲自载着孟青之一同泛舟而至,于是孟青之则被网开一面,得以靠近卡巴克湖欣赏湖中美景。
要知道,其他的江湖人士,可都是绕着崎岖的雪中小路来到卡巴克湖的,除了孟青之以外,没人能够走捷径泛舟而至。
来到卡巴克湖边,微风刮过湖面,在湖心泛起一圈圈涟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