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骁和君炎交代完毕,人群中早已迫不及待、摩拳擦掌,有些年轻人是十年磨一剑,从小时候便勤学苦练,就等着今日如此盛大的机会崭露头角;有些则是天资卓越,半路习武却功力远超常人,大多心怀傲气,也等着这一刻更好地证明自我。在西漠派弟子的组织协调之下,没多久功夫,一对一的擂台便各自摆好了,江湖后辈谁与争锋,比武一触即发。古月教的代表正是凌金匀,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凌金匀的凌云剑法大有进步,虽然还没办法配合内功心法得心应手,但是凌云剑法的招式已经全数掌握,光是凭着这些招式,便足以在后辈之中脱颖而出了。当其他门派的弟子蜂拥而上的时候,凌金匀只是悠然自得地原地不动,待到最后只剩一个擂台没有凑成对手的时候,凌金匀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擂台之上的正是萧山派弟子萧莫有,萧山派在江湖上声名显赫,萧山剑法既潇洒又凌厉,谁也不愿意在第一场比试中就与萧山派成为对手,所以萧莫有就落了单。凌金匀不紧不慢地来到萧莫有的跟前,嘴角歪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说起来,凌金匀第一个最想教训的,正是萧山派。古月教与萧山派向来不合,数十年前,古月教教主凌卓就曾经是萧山掌门萧利祖的手下败将,那是萧山派好生威武,古月教则一片唏嘘,偏偏凌卓技穷却又输不起,两大门派从此结仇。再后来两大门派之间经常会有一些嫌隙,以及凌金匀与萧莫会之间的过节,到此为止两大门派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古月教行事狠毒,古月教的弟子大多嚣张跋扈,与古月教结仇的门派并不在少数,可是凌金匀偏偏最想要对付萧山,他对萧山格外的不友善。“哈哈,第一场就遇上手下败将了。”萧莫会在擂台底下瞎起哄,惹得台上的萧莫有瞪了他一眼。“萧山弟子萧莫有,还请多多指教。”不管萧山派与古月教的旧日恩怨如何,在西漠派的比武擂台上,萧莫有还是顾全大局,客客气气的同对手凌金匀行礼。“看在你如此卑微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死得太惨。”凌金匀自始至终都是蔑视萧莫有,根本不尊重对方,也没将萧山派放在眼里。“师兄,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萧莫会忍无可忍,又继续在台下叫嚣着,恨不得萧莫有待会能够狠狠打败凌金匀,看凌金匀还敢不敢如此嚣张。“就凭你,还想在我面前逞威风?有本事你上台来打一场。”凌金匀对萧莫会挑衅,其实就算萧莫会和萧莫有同时上台,凌金匀也有获胜的把握和自信。“我没本事啊,我就不上台,你奈我何。有本事你下来,咱来台下打一场,哈哈。”萧莫会说着玩笑话,刺激凌金匀。按照方才君骁告知的比武规矩,只要出了擂台的范围,便已分出了胜负,出擂台者败,守擂台者胜。而萧莫会故意惹凌金匀下台比试,就是故意捉弄他,如果凌金匀真的主动走下了擂台,便视作主动认输。凌金匀可不上当,他看着嬉皮笑脸的萧莫会,只觉得面目可憎之极。“好,等我杀了你师兄,下一个就是你。”凌金匀恶狠狠地说道。凌金匀说完,也不对萧莫有讲客套,而是直接挥剑攻了上去,攻势凶猛,让萧莫有措手不及。眼看凌金匀的剑刃已经挥至了眼前,萧莫有这才拔出剑,刚好挡下了凌金匀的第一招攻势,有惊无险,萧莫有心有余悸。之前早在客栈,萧莫有便与凌金匀交过手,当时萧莫有的实力尚在凌金匀之上,而此刻萧莫有的内心不禁纳闷:凌金匀的剑速何时变得这么快了。而见识到了凌金匀如此强劲有力的一记猛攻,萧莫会有些懵,他顿时不敢再出言不逊,而是严肃的关注着台上二人比试。凌金匀的凌云剑法已然练至第五招风清月白,他对付萧山派,决意不保留任何实力,直接使出最为强势的一招,风清月白。只见似乎一阵有形的大风,从萧莫有的眼前刮过,萧莫有飞身闪躲之后,这才看清,竟是凌金匀挥出的长剑。凌金匀在空中迅速比划着,剑影逐渐模糊,似乎化作了一道清风,所到之处,只留下丝丝剑气,盛气凌人。萧莫有不敢大意,他全力以赴地抵挡着凌金匀的攻势,萧山剑法每一招每一势都锋芒毕露,名不虚传,可是不知为何,竟一时敌不过古月教。萧莫有刚挡下正前方的一剑,突然感觉到耳边似乎刮起一阵阴风,他心下留神,前方挡住的凌金匀的剑,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萧莫有的脖颈一侧,惊得他急速朝着左方闪躲,差点就被劈下半截耳朵。凌金匀趁胜追击,不给萧莫有喘息的时间,他的剑刃如风,剑尖如雨,来势汹汹地朝着萧莫有刺了下去。萧莫有为了闪躲方才的那一招,本就尚未稳住身形,眼看凌金匀的杀招逼近,萧莫有继续闪躲,一时没注意脚下,竟是不小心掉出了擂台。凌金匀可不管萧莫有的弱态,他的剑尖直直地朝着萧莫有的背心刺去,他要让萧山派见血。好在萧利勇及时出手,一把挑开了凌金匀的直刺,萧莫有这才得以全身而退。眼看萧利勇出手护着萧山弟子,在一旁观战的凌绝不服气了,他对萧利勇叫嚷道:“怎么,徒弟打不过,就换师父上,以大欺小?要打咱俩打!”若换作平时,萧利勇定是嘴上不饶人,非得跟凌绝争个你死我活,可是眼下,萧利勇却是满脸严肃,方才的形势他看得清楚,的确是萧莫有技不如人,差点命丧凌金匀的剑下。“凌少侠,胜负已分,还请您遵守比武约定,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