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激烈的比试,各大门派的高手之间,已分出胜负,就等待最后的决战。最终决战开启之前,杨霖大师刻意安排之前江湖晚辈中胜出的四位后起之秀,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开始最终比试。杨霖大师此举,也是给即将进行最终决战的前辈们,一个喘息的时间,可以好好调整体力,待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战。宁涛与茵久登上了山崖下的比武台,双方客气行礼,然后便开始比武切磋,各自全力以赴,谁胜出,谁便能够进入下一轮决赛。宁涛的剑法如有神,茵久的招式如有灵,两个江湖晚辈,实力竟是远超于常人,台下许多观战的前辈,都自叹不如,江湖总是不缺英雄辈出的奇迹。每当宁涛的剑锋对准茵久的命门之时,可以看到宁涛的招式明显会有所减弱,大概是不想伤人,便手下留情吧。可是以茵久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宁涛手下留情,宁涛若是不能全力以赴,稍一疏忽,茵久的缎带便缠上了宁涛的剑,甚至控制了宁涛的手腕。每当茵久明明可以甩去宁涛的长剑时,她却又于心不忍,决斗之人失去了武器,比输了决斗更为丢脸。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全力以赴地展示各自门派的卓越剑法,却又小心翼翼地过招唯恐误伤了对方,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皆是越战越勇,竟似产生了默契一般。最终宁涛略逊一筹,他其实还有更为擅长的天山阵法,只不过台上比武时单打独斗,无法召集师弟们摆阵,就单凭剑法来说,宁涛输给茵久,输得心服口服。茵久与宁涛过招,与其说是一场比武,不如说是一场演出,台下习武之人看得如痴如醉,直到茵久行过礼后走下了台,围观人群中这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便是另外一组对手的比试,即凌金匀与覃书凛。覃书凛刚一走上台,便对凌金匀放出狠话,“凌金匀,小心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凌金匀本就眼高于天,根本看不起覃书凛,想不到覃书凛倒还先来招惹自己,凌金匀更是敌意腾腾。“就凭你,还想在我面前耍威风,我保你不出三招就滚下台去。”凌金匀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威吓道。“我看滚下台去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覃书凛不卑不亢,毫不客气地回敬着凌金匀。“不对,我说错了,你不是滚下台这么简单,”凌金匀慢慢凑近覃书凛的耳边,阴冷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而是死在我的剑下。”“真是凑巧了,我也正好想要借此机会杀了你。”覃书凛同样阴冷的语气回敬道,他的眼神中,不知何时,也散发出腾腾杀气。与之前宁涛与茵久之间的和气比武截然不同,凌金匀与覃书凛这一对,比武尚未开始,从二人面对面站立的时候开始,便已充满敌意和杀气。虽然比武之前早就有言在先,比武台上无恩怨,点到即止,和气过招。可是对于观战的这群热血武林人士来说,方才宁涛与茵久那般和气过招,虽然每一招每一势都精妙无匹,但总觉得像是在看表演而不是比武,大家倒宁愿如同凌金匀与覃书凛这般,越是敌视,待会过起招来便越是凶狠,自然也就越有看头。二人甚至没有相互行礼,便直接开打,覃书凛二话不说便上前去,对准凌金匀的小腹狠命一击。凌金匀猝不及防受了一拳,吃痛不已,眼看覃书凛再次抡拳相向,凌金匀赶紧闪身退开。覃书凛擅长进攻,他的拳法出神入化,而凌金匀举着一柄长长的剑,对于近身攻击没有丝毫办法,只得连连躲避。从开始比武到现在,凌金匀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找不到进攻的机会,覃书凛就像甩不开的阴魂一般,每当凌金匀退开一些距离想要出剑之前,覃书凛就已经靠近了凌金匀的身侧,紧接着便是擎天拳法,刚猛不阿。其实凌云剑法对付这种近身攻击,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凌金匀对于整套剑法的熟练度不够,而且凌金匀尚未习得凌云剑法的内功心法,所以对付起覃书凛来,渐渐觉得吃力,力不从心地处于下风。想不到凌金匀一路过关斩将,斩断了无数刀剑,最后面对手无刀剑之人,却是束手无策。这时,凌金匀突然萌生出一个阴险万分之策,他左手大拇指不自觉地摸了摸戒指。这枚戒指,是凌卓赠给凌金匀的,也正是这枚戒指的暗藏机关,当初凌金匀才得以打败孟青之。这次比武,古月教对凌金匀的期望非常大,古月教从一开始便是冲着武林第一来参加比武的,只要最后能够如偿所愿,过程不是很重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适当的时机,阴险的手段必不可少。凌金匀比武时,内心稍有不安,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擅自戴上这枚毒戒,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他覃书凛不是要近身攻击吗,凌金匀这便回他以近身一拳。只见凌金匀左手握拳,迎上了覃书凛的攻击,紧接着凌金匀身子飞退出去老远,而覃书凛却是留在原地,动作似乎突然僵住了。好一阵子,覃书凛都是一动不动,似乎方才他攻出的那一拳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覃书凛甚至直不起腰来了。凌金匀稳住身形后,冲上前来对着覃书凛的后背,毫无招式地重重一砍,却是出奇制胜了,覃书凛应声倒地,鲜血四溅。“大师兄!”澹台英心痛地大声哭喊道。而澹台英的这一声喊,吸引了不少目光,众人见到澹台英,便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月余之前,凌金匀与孟青之以及澹台英之间的恩怨。这是大家顿时都明白过来,难怪覃书凛一开始就对凌金匀这么大的敌意,原来擎天山庄与古月教,早已结仇,水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