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究的并非此事。”杨霖大师不置可否,他当下要同凌卓计较的另有它事。“若非此事,究竟所为何事?”这下凌卓自己也疑惑起来,想不出古月教与西漠派还另外有着什么仇怨过节。“我既广邀四方举办这么一场武林比武盛宴,便要揽下主持公道这个责任。”杨霖大师顿了顿,突然间愤怒地指向凌卓,然后义愤填膺的继续说道。“比武决斗最讲究的就是公平,而你们古月教,却屡次使出阴招,暗算对手,不择手段的妄图取得胜利。”大家纷纷赞同杨霖大师的这番话,不住地点头,等待着杨霖大师继续说下去,古月教究竟使了什么阴招。“我们古月教靠的是实力,你居然说我们古月教使阴招,哼,简直一派胡言,你可有证据。”凌卓自认没被抓住什么把柄,他停止了腰杆,理直气壮地回应着。“之前你们古月教弟子凌金匀,与擎天山庄弟子覃书凛决斗之时,覃书凛小友突然莫名到底,相信凌教主看清楚了吧?而据我替覃书凛小友疗伤所知,他正是中了暗器,中了剧毒,这才突然全身麻痹从而输给了凌金匀。”杨霖大师说罢,朝着山崖后方喊了一声,底蕴十足,震耳欲聋,“澹台庄主,可以出来了。”凌卓闻言,自认理亏,凌金匀的确是使了阴招这才成为江湖后辈最强者的。事到如今,拒不承认或者一味逃避都不是办法,凌卓只好狠狠瞪了凌金匀一眼,责怪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金匀,方才比武的时候,你有没有对覃少侠施暗器呀?”凌卓假意追究着,实则是想让凌金匀自己承认,从而将责任全部交由凌金匀去扛,让古月教摆脱关系。凌金匀眼见凌卓一面质问自己,一面朝着自己使眼色,他自然明白凌卓的意思,唯有自己扛下罪名,才能保全古月教。事到如今,好不容易已打拼收获而来的成就与威风,凌金匀也不得不舍弃,在古月教的大义与自己的小义面前,他还是懂的取舍。“没错,我是使了暗器,这只是我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所以迷了心智,抱着侥幸的心理,还认为这个比武台上,暗器也可以作为一种招式。无论如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凌金匀大脑飞速运转,尽量减轻自己对覃书凛所犯下阴险狠毒的罪恶,既然证据确凿,索性一个人承担所有。“胡说,你不仅仅是使暗器那么简单,你还使毒,夺人性命的无比剧毒。”覃书凛的痛骂声传了过来。这时,覃书凛在澹台英的搀扶至下,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气色已经逐渐恢复,虽然身中剧毒,所幸发现的及时,被杨霖大师从鬼门关中捡回了一条性命。就在他们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澹台英突然怔住,不再向前,覃书凛也只好停留在原地。澹台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样貌,每天每夜朝思暮想再熟悉不过的人,孟青之。孟青之,他不是坠湖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辛瑶也死而复生了。难道这一切只是西漠派的一个计谋,既然孟青之没有死,他会不会怪责自己?澹台英脑中飞转,当初孟青之都是为了营救澹台英才被凌金匀暗算推入湖中,然而在这之后,孟青之沉入湖底再也没有被救回来,澹台英却一天天恢复健康,只有辛瑶不顾一切追随孟青之而去,澹台英却独自活的好好的。突然,这一刻,澹台英有些不敢面对孟青之了。事实证明,辛瑶对孟青之的感情,真的比澹台英对孟青之的要深切要真挚,这一次的事情,就相当于一次考验,对感情的考验,澹台英输给了决绝的辛瑶,输得彻底。澹台英这厢脑海中千回百转,孟青之那厢却全然没有体会到一丝复杂的情愫。“澹台姑娘,好久不见,你的伤无大碍了吧。”孟青之率真的与澹台英挥手打招呼。“无大碍了,谢谢关心。”澹台英闪避着孟青之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然而越是逃避害怕,便越是逃不掉。孟青之竟然大步流星朝着澹台英走了过来,这下可如何是好,澹台英紧张扭捏着,不知待到孟青之走近后,要如何面对。澹台英还沉浸在自己的混乱思绪之中,孟青之已经从擅自从澹台英的手中接过覃书凛的手臂,然后搀扶着覃书凛走向比武台,独留澹台英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澹台英长吁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孟青之并不是走来同自己打招呼,虽然避开了一场尴尬的见面,可是看着孟青之毫无异样的神情,澹台英的心中却又开始莫名失落。“你我决斗时,分明一直是我占尽上风,可是后了你近身的那一拳,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寒凉之意传遍全身,紧接着是一股剧痛,我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要被疼痛压得痉挛失态,再接下来,我便全身麻痹,失道,他要将凌金匀的丑恶手段公布于众。凌金匀技逊一筹,却又想争夺胜利,这种求利心切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他为了求利,居然不顾他人的死活,将对手的生命看得比决斗的输赢还重。如果凌金匀单单只是使阴招求胜,可能被舆论责骂几句便好,可是凌金匀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求胜下狠手,欲将对手置于死地,不留活口,这种歹毒心肠,这等凶狠手段,直叫所有武林中人看不起。“跟我的经历一模一样。”孟青之轻笑两声,既然要算账,索性把旧账翻出来一起算算。“我们擎天山庄便是休息拳术的门派,对于拳法,我们最了解,这世上,内功再深厚的高人,也不可能一拳打到那种效果,唯一的可能就是使了毒。”覃书凛愤然直指凌金匀,情绪激动,言辞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