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辛吗?辛昊只是你的名字吧?”连彬已经如此自我介绍,眼看身前这个辛昊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神中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竟似一点也不认识自己。
连彬暗叹,就算时过境迁,好兄弟辛昊已将自己遗忘,就算他已完全忘记了与连彬的这段儿时友情,但是他听到连这个故姓,至少应该为之所动吧。
看来眼前这个辛昊,的确不是自己认识的辛昊,可是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连彬还是不甘心,继续穷追不舍。
辛瑶内心开始疑惑,她的确只是借用了哥哥辛昊的名字,‘辛’并非真正姓氏,眼前这位龙拳侍卫怎会如此相问?
然而辛瑶内心更多的是震惊,难道这位年纪轻轻的龙拳侍卫,竟是故人,否则的话,为何会一语中的,直接道破自己的姓氏。
“我姓辛名昊,来自扬州。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辛瑶眼神坚定,实则暗自发力,时刻准备一跃而起,蓄势待发,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明确,决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没,没什么,你走吧。”连彬实在想不透眼前的境况,只得先放过辛昊,日后再慢慢查探。
不过连彬并没有任由这个辛昊离开,而是决定跟着辛昊一起去那复试擂台,一是凭借自己的权威为辛昊除去复考官兵的刁难阻碍,助辛昊通过复考,顺利成为侍卫中的一员;二是连彬还得跟过去仔细瞧瞧,到底这个辛昊会不会使出连氏步法。
其实连彬跟在皇上身边,为人耿直,禀性醇厚,从未有过任何徇私之举,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讨好贿赂,深得皇上赞赏,这次为了辛昊,倒是他第一次借助自己的威严徇私袒护。
“下一个,秦堤。”
辛瑶听到官兵的叫唤,愈加放慢了脚步,但是官兵好像认错字了。
辛瑶记得她与贺璇千回百转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隐秘制作假符牌的私暗作坊,当时贺璇竟真的掏出了一枚符牌,上面写着秦缇这个名字,她让师傅改了身世背景,做一枚名字一模一样的假符牌。
虽然不知道符牌上的这位秦缇与贺璇是什么关系,但是贺璇显然对这个名字相当不熟悉,当官兵念到‘秦堤’这个名字时,贺璇几近讨好的语气凑过去弯腰卖笑:“在,在,小的在。”
辛瑶心中暗叫不好,贺璇怎么这么不小心,竟应了这个错误的名字,辛瑶内心祈祷着,希望官兵千万不要察觉出异样,赶紧放贺璇过关吧。
岂知另一名负责收纳的官兵取过贺璇的符牌,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兄弟,你搞错了,这个字念缇,不是堤。”
之前那名官兵一看,连忙说声不好意思,顷刻间,二人立即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看向贺璇,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应错了,可以确定,贺璇有鬼。
“你,到底叫什么?”那名官兵厉声问道,其他官兵们立即围拢过来,他们已经站在此处应征了一个时辰了,初征不比复征有趣,只是简单的统计收纳一下符牌,枯燥乏味,此刻遇到一名疑似作假的嫌疑人,他们怎能放过这等热闹,呼的一下全数凑了过来,围着贺璇审问。
“回,回大人,小的,小的叫秦缇。”贺璇哪见过这阵仗,紧张得六神无主忐忑不安,说话也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那方才叫错了名字为何没反应?”官兵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位秦缇就是犯人,他们巴不得搞出点事来,否则初审工作繁琐无聊,再这么下去都快要睡着了,反正区区一介百姓,也搞不出什么大事。
“回大人,大人威武,小的一时紧张,方,方才没听清楚。”贺璇见这么多官兵围住自己,她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紧张得满脸通红浑身冷汗。
“那你说说,你什么身世?”那名官兵手持贺璇的符牌,对贺璇问道,百姓的符牌都应当随身携带,自己的身份象征应该是最熟悉的东西,若不能一字不差地说出符牌上的内容,此人一定有问题。
“我,我……”贺璇心慌意乱,她哪里知道那枚假的符牌上写了什么,本来就大字不识几个,而且她根本就没太在意,反正也是个假身份而已。
此时的贺璇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她被官兵层层围住团团包围,放眼朝周遭望去,除了官兵还是官兵,根本看不到辛瑶在哪里。
“大胆刁民,私造符牌,罪当论斩!”官兵突然跃至贺璇身前,抓住她的衣襟,叱咤怒喝。
辛瑶见贺璇被官兵围住,便驻足不前,一直在原地屏气敛息,心急如焚,不知贺璇能否安然应对,直到听到官兵的那一声大喝,她毫不犹豫飞身向前。
官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圈子中央有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想将突兀冒出来的辛瑶一同捉拿归案,辛瑶已经以雷驰之速点完圈子内层的所有官兵手臂上的孔最穴。
尤其捉住贺璇的那名官兵,辛瑶一股内力击在他的曲池穴,疼得他马上松开贺璇。
然后辛瑶趁着外层官兵还未近身,驾着吓到动弹不得的贺璇飞身离去。
同样心如火灼的还有连彬,他方才并没有想到辛昊是有伙伴的,眼下辛昊为了救伙伴,迅猛遁走,连彬虽谙熟擎天山庄的武功绝学,但也只是拳脚有力,轻功远不如辛昊,眼看自己就这样失去了与他相认的机会,急得他百爪挠心,不知下次还能有机会再见到辛昊吗?
辛瑶环抱贺璇,她这般负重发功还是第一次,仿佛飞起来也并不困难,应该一口气逃至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