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不知她要干什么,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实在不雅,毕竟他们也并非真正的血亲兄妹,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回避地离马车几尺开外的地方守着。
她随手拿起小茶几上的一杯凉茶,嘴里含了一口水,朝着他的脸喷了上去。他猛地就睁开了眼,剧烈地喘息几下后,才将将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要发火,但看清是她后,又忍了下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咳嗽得背过气去了”,她闲闲地笑道,把他扶起来坐好。
这时,他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裳被人脱下,内衫的前襟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胸膛上的线条若隐若现。他又是尴尬又是地狼狈地抓过座位上的毯子遮盖在身上。
她好笑斜睨他一下,“遮什么遮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脸一红,羞窘难当,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脸皮真厚,哪像个女孩家,也不知羞。”眼珠一转,忽又扬眉促笑道,“不行,总是我吃亏,下次瞧我非把你扒光了,瞧个够本。”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她不屑地双手交抱胸前,“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杀人灭口,也算是替天下女子除了祸害。”
他病容憔悴的脸上含着一抹讪笑,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懒懒地躺在垫子上,“好了,我没有力气和你斗嘴。也不知道一会儿,我会不会又咳得背过气去,你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她点点头,凑近过去,把毯子又掖紧了些,他身子一靠,顺势就枕在了她腿上,满足地扭扭身体,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她无奈地翻翻眼,这会儿总不能不近人情地把他推开,只好任由他赖着。她扯毯子的另一角盖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