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披挂水珠的姣好身材,优美挺翘的臀线,腰部那曼妙的凹陷,让人忍不住想把手放上去,南宫兜铃一阵艳羡,自己何时才能变回原来的性别?
穿上衣服后,绥草跟玳瑁要来一碗天然蜂蜜,回自己房间敷面膜去了。
南宫兜铃则回到另一个院子中,推开落地窗门,任由月亮银光洒落房内。
她躺在床上发呆,从温泉起来后,人总会特别的累,她在这种疲倦的状态下很想师父,她开始后悔自己和他吵架。
他不止是她老师,还是她父亲,也是她的明灯,和他失去联络后,心情仿佛落叶离开大树,有种颠沛流离的感觉。
也不知道师父此刻在哪儿,有没有按时吃饭,他老人家找到地方睡觉没有?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为了师叔和他闹翻,确实太幼稚了点。
要是当初嘴巴甜一点,态度软一点,就不会失去他了。
烦恼中,渐渐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似乎有什么在她周身的血管里蠕动,迎面有冷风袭来,她打了冷战,自己好像堕入一团迷雾中,眼前一片模糊的蓝色光晕。
她努力眨眨眼睛,对焦视线,发现自己光着脚,一步一步的沿着走廊失神的走动。
身边漂浮着幽幽蓝光,无数细碎的尘仙萦绕着她,这些不眠不休的小精灵在夜晚看起来格外的浪漫,好像给整栋宝殿罩上一层蓝色的薄纱。
她停下来,望着自己的脚趾头,诧异自己为何会梦游。
究竟是何时离开床铺的?在夜里又游荡了多长时间?
在视线清晰之前的事情,她一件都想不起来。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南宫兜铃霎时间完全清醒,她抱住身体,某种酥痒难耐的痛苦在骨头里作祟;
浑身好像火烧,清凉的风无法将她降温,火烧的感觉逐渐升高,仿佛置身火炉,令她回忆起自己曾经困在焚化炉中受苦的幻象。
她双膝一跪,腹中翻涌热浪狂潮,犹如惊涛骇浪,击打她脆弱的内脏;
她柔弱的瘫倒在地上,呼吸中泄出一丝充满无助的呻吟。
尘仙围绕着她打转,好像在替她焦虑。
似乎有人舔她脊背般,痒得难以忍受,她觉得快死了,这种感受似曾相识,失控的喘息间,她终于反应过来,催情蛊发作了。
在此之前,一直有银铃儿替她冻结着蛊虫,铃铛刚取下来的时候没有发作,她还以为自己的胃强大到把蛊虫消化掉了,没想到蛊虫只是延后了行动而已。
是她太粗心大意,没太多关注体内的蛊毒。
齐天法师死了,已经无法找他解毒,万能的师父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渺无头绪中,她轻轻喊着自己唯一能够依赖的人,“师叔……”
只有他能帮助自己了。
她叫的像蚊子一样小声,听得见才有鬼,可她实在没有力气扯开嗓子喊叫,只能软绵绵的喊着师叔师叔的,声声呼唤如同鼻息那般轻微,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又不知道李续断的房间在哪里,尽虚宝殿这么大,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她的手腕被蓝色的尘仙缠绕住,她顺着尘仙游离的方向望去,蓝色的光芒在她面前的走廊上凝集成一条绚丽的绸带状,似乎在指引她某条出路。
南宫兜铃扶着柱子,勉强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沿着这条绸带暗示的方向前进。
她一会儿无力的靠在柱子上,一会儿柔软的趴在墙面上,费尽千辛万苦,才看见绸带停留的终点。
它们在一扇拉着帘子的玻璃门前面停下,形成一个银河系似的光斑漩涡;
南宫兜铃走过去,尘仙们便从门口四散而去,不对她多做打搅。
南宫兜铃咬咬牙,挤出力气把门拉开,刚进去一步,就噗通摔在地板上。
唉,她现在就像一个软脚虾,怎么努力都站不稳。
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她支撑起上身,看见李续断仰躺在床上熟睡,身上随意的盖着一块薄被单,被子一角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手指头懒洋洋的搭在书页上;
看样子,他还真的是看书看得睡着了,连台灯都忘记关。
“师叔……”她艰难的拖着双腿爬向床铺,趴在他床角边,拽着他的被子,“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师叔,你醒醒……”
她剧烈的喘息着,呼吸全喷在他脚背上。
李续断皱皱眉头,睁开眼睛,抬起脑袋,看向她。
因为摔了一跤,南宫兜铃头发凌乱,刘海遮住整张脸,她努力让视线透过眼前厚厚的、乱蓬蓬的头发丝,语气阴森恐怖的喊道:“帮帮我……”
他条件反射般大喊一声:“哪里来的女鬼?”缩起腿,脚板心用力朝对方脸颊踢了过去。
南宫兜铃感觉好像给一辆大卡车迎面撞飞,“哇啊!”身体往后扑倒,大字型的在地上滑开好远,哐当撞在矮脚柜上才停下。
她晕乎乎的撑起身体,柜子上的笔筒和书本哗啦啦坠落,又给她脑门一顿暴击;
最终一本砖头厚的字典啪的一下砸在她天灵盖上,南宫兜铃眼白一翻,再次趴倒在地,在眩晕中睁大凄惨的双眼,看着在眼前转动的天花板。
“师叔你……”她语带哭腔,“太过分了,不帮我就算了,还踢我,你好狠的心……”
“兜铃的声音?兜铃,是你?”
她听见他跑过来的声响,接着后背给他强壮的手臂托起来;
她一碰到他温暖的体温,瞬间瘫软在他怀中,脸颊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