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青光闪动,站在门外的一行人终于不再死死地盯着福堂主,他们已恢复正常。
只那脸蛋儿虽还是一样的脸,人却已不是一样的人了。
他们齐齐抱拳躬身对着左边的女人叫道:“玲姐姐。”又对着右边的女人叫道:“艺姐姐。”
左边的玲姐姐笑道:“福堂主,你看我们的六大护法跟你们的八大高手相比如何呀?”
福堂主却神情淡然,悠悠道:“既然都已现身了,为何不现出真面目?美人岂非更好看些?”
玲姐姐对着那一行人命令道:“福堂主喜欢看美人儿,你们还不赶紧都脱去这一身青臭的衣裳!”
一行人齐齐将衣服向上一甩,真真是几个俊俏的美人儿,或是如清澈的湖水碧透可人,或是如天上的白云清新甜美,或是如山间的狐狸魅惑妖娆。
只不过这些个女子和她们的玲姐姐、艺姐姐比起来却还是逊色几番。
她们两个的美是变幻无穷的,既可湖水般通透,又可白云红霞般甜美,还能狐狸般狡诈魅惑。
立在一边的黑衣人已然看得呆了,这些年来,这厅堂中也从未出现过这么多个美人。
少年只觉得着实奇怪,这分明都是教他武功的人,怎地一下子都变成了女儿身?
但,她们却忽然都齐齐倒了下去。
她们的背颈之后竟都插着一簇白色毛发。
福堂主见状,慌忙跪下,恭敬地道:“恭候笔娘娘大驾。”
静姝心中奇怪,想道:“笔娘娘,此名号不是师父已死去的夫人的么?”
黑袍男人和少年不明所以,只得跟着跪下。
玲、艺二人心中惊乍,正要问个明白,只见一个着素锦衣裙的女人从天而降,仪态优雅大方,道:“福堂主,你既得了宝贝,为何不通知与我?”
福堂主急忙道:“此乃小人个人恩怨,自觉不必上报与您,让您徒增烦扰。”
笔娘娘看一眼静姝,心中微有奇怪之意,但她只是从容地走过去,坐在静姝身边,又对着福堂主,道:“你便起身罢,我本无什么大事,你处理你的事便可。”
福堂主谢过笔娘娘,起身又称“是”,又向着玲、艺二人,道:“你们的月姐姐也实在太沉得住气,既已来了,却要让我在这苦苦等着是何道理啊?”
“我只不过要让你多想我些罢了。何况,男人总是要等女人的,不是吗?”
突然外面响起银铃般的声音,自远而近,调侃的、轻笑的,一阵阵地挠着福堂主的心。
她自然就是他们口中的“月姐姐”!
话音刚落,厅堂门外已姗姗走来一个分外美丽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形容她的美丽,一身蜜合色的罗绸衣裙更是衬得她丰满妖娆。
她已近四十岁了,但她的脸上似乎没有岁月的影子,就算是初春里的野花都比不上她。
她缓缓地走进来,似乎没有看见地上的死人一般,因为她现在有比理会这些死人更重要的事,在她看来,死人便是死了,晚些处理也无大碍。
福堂主突然冲到门口,他又像一只惊乍不安的胖啊狗了。
他嗖地一下已站在月姐姐面前,想拉住她的手,她却一个闪身便优雅躲开,像是对着他跳了一支水月镜花的舞。
福堂主黯然道:“月儿,你还是不肯……”他顿了一下,已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月姐姐却笑道:“不肯如何?”
福堂主低下头,小声地道:“原谅我。”
尽管他只是在回答月姐姐的话,却好似多了一层乞求。
他已乞求般地抬头看着她。
月姐姐也看着他,似乎已答应他的乞求了,她慢悠悠地道:“只要……”
“只要什么?”还不待月姐姐说下去,福堂主已急切地问道。
月姐姐嫣然一笑,接着道:“只要你将荧丹玉送给我便罢。”
福堂主突然冷哼两声,他站直了身子,冷冷地道:“没有!”
他已完全变成一条恶犬,眼神中也已完全没有乞求之意。
月姐姐也冷哼两声,恶狠狠地道:“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美人竟然也能够露出这么恶狠狠的眼神来,她的本门中人似乎也都没有想到,大家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
而福堂主已软倒下去,没人看见月姐姐对他做了什么。
少年急忙地奔过去,凄然叫着“师父、师父——”。
黑衣人也奔将过去,恨恨道:“你对我们堂主做了什么?”
但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无论谁都是不肯对美人下手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厉害的女人。
月姐姐根本就不愿看他一眼,而是用着极其温柔的眼神看着福堂主,悠悠道:“现在你快告诉我,荧丹玉在何处?”
福堂主突然坐了起来,两眼无神地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你。”
“那你根本就没有荧丹玉?”
“根本没有。”
“那你知道它在何人手中?”
“红娘子的东西自然在红娘子那里。”
月姐姐脸上已是愤恨,她的确是要愤恨的,无论谁大老远地被骗到这里来都是要愤恨的,也无论是什么理由。
她的愤恨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一直想要的荧丹玉竟还在红娘子那里!
“你这练的是何武功?竟如此厉害!不如也教我一教?”静姝忽然惊呀地问道,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夏夜里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