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九芙蓉还年少,他必定要叹道:“真是美好的女人啊!”
但他已不再年少,他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人,即使她蒙着面纱,他仍然知道她是谁。
她便是上一任芙蓉教的教主——李婉瑜!
“你……”九芙蓉百般惊讶,口中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终道:“原来你在这里。”
李婉瑜转头盯着他看了一阵,柔声道:“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九芙蓉恢复了平静,言语中已没有一丝惊讶,不过是平平的一句问话,却叫李婉瑜有些失望。
李婉瑜缓缓地解了面纱,她已不再年轻,只不过这无月的地方和她原本就雪白的肌肤给了她一点衬托,让她的脸没有那么多岁月的痕迹,也让她看起来还是那般美好。
“喝酒。”她轻声道。
话罢,抢过九芙蓉的酒坛子猛灌了一口,低头不经意地微笑着,接着她停了许久,又道:“我刚到这里。”
“你来这里有何事?”
“我不过是来看看红小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你见到了?”
“嗯。”李婉瑜微微颔首,“我见到了。”
九芙蓉灌了一口酒,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喝酒的样子和如雪年轻的时候很像。”李婉瑜抬首微笑地看着正前方,似乎是在回忆,虽是柔娇,可她目中却越发地狠了,转而又问道:“她和梁丘如雪有何关系?”
“师徒。”
“所以,你和刘季要利用她将梁丘如雪引出来?”
“我们不过是在这里等着她将玲珑刀带来。”
“我早该猜到了,”李婉瑜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们早就见过面了。”
“也只有你才能懂我话里的意思。”九芙蓉冷俊如山的脸忽地泛起一丝笑容,转头微笑地看着李婉瑜,“当年,若是你不走,我必定会让你做我的夫人。”
李婉瑜微微讶异,胸口腾腾地不住起伏着,眸中的狠色早已不复存在,宛如春风化雨,既是微润,又半带少女风情,痴痴地盯着九芙蓉,好似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恨不得将九芙蓉的容貌深深地锥入自己的骨髓里。
她的点绛丰唇轻启,道:“现在也可以的。”
九芙蓉微微一笑,脸上小露风霜,男人的冷霸之色尽显,他忽地一把揽过她的纤腰。
李婉瑜心下一惊,忽地轻“啊”的一声,柔声中短促有力、绵绵缠缠。
而九芙蓉一手揽着她,一手拎着酒坛子,使的一式“花间绕雪”的轻功,直将李婉瑜拨弄得春心荡漾,一晃眼间,他们已在九芙蓉的休息处。
九芙蓉急心将酒坛子随处一摆,一个风起过处,油灯已熄了。
锦床上芙蓉花开得正妖艳,一时间情缠意绵,宛若阵阵波涛,来势汹汹。只听得锦床间“吱呀”声起,娇人儿“啊哟”声唤。
抚弄膺间透嫩粉,娇娥纤柳似游蛇。
丰臀更甚初三九,细腿犹似好个春。
霸手粗捻是凝脂,壮身摩摩带清泉。
起伏时柔声婉婉,间歇处莹波嗔痴。
李婉瑜忽地铃声道:“你方才说的当真么?”
她不见他回答,又道:“现在也来得及的。”
“已来不及了。”九芙蓉冷声乍起,那粗手在她穴位上一点,李婉瑜已动弹不得。
李婉瑜眉目惊锁,转瞬恨眸,恨声道:“你!”
可她还未说出什么来,九芙蓉已腾地坐起,问道:“刘季派你来的罢?”
李婉瑜闭了眼去,呼吸渐渐匀称下来,却因气极并不给予回答。
而九芙蓉已迅速穿戴好了衣物,转瞬间又移转了那矮桌来,悠悠地将油灯点了,自己往桌子上一坐。
李婉瑜气着睁开了眼,瞪眸似乎自言着恨意。
九芙蓉再是一把将锦被儿掀落在地,微笑着把她的纤体儿瞧个遍,轻笑道:“这天可是极冷的,莫不要让你的玉脂变成了紫色。”
“你想干什么!”李婉瑜气急败坏地怒道。
“我想干什么,你自己知道!”九芙蓉冷声如冰,语中带斥。
“哼,他派我来做什么?”李婉瑜没好气地道。
“不说是罢?”九芙蓉笑看着她,见她并不应答,又道:“那我走了。”
话罢,他直走到了门口,李婉瑜眼见着他要开门了,急忙唤道:“你别走!”
九芙蓉并不理会她,将门儿开了半道,李婉瑜又急道:“你回来,我告诉你便是了。”
只见九芙蓉这才罢休,又将那半扇门关去,重回做到了桌子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说罢。”
李婉瑜先是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了,我竟对你还抱有一丝幻想,是我活该。”
九芙蓉盯着她,并不言语。
李婉瑜再叹了一声,道:“我应该知晓你是一点儿都没变的。”
九芙蓉笑了,将她的酮体又看了个遍,和颜悦色地道:“你也一点都没变。”
李婉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带着一句轻轻的“是”,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着道:“是他派我来的。”
“他派你来干什么!”九芙蓉紧接着问道。
李婉瑜瞥眼看了看他,道:“看来我是必须要说实话了?”
“是。”九芙蓉的答话简短有力,竟似一道不可违背的命令。
“他……”李婉瑜顿了一顿,“他不过是让我来问问你是否当真不要玲珑两物。”
九芙蓉轻笑了一声,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