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羽扔掉觞梦星身上的大氅,脱下自己身上的貂皮裘披包裹住她,然而却没有为她解开穴道。
觞梦星一直用眼神示意他,而他仿若未见般自顾自将她抱进另外一辆马车里。
独自被仍在马车一角待着,觞梦星简直想破口大骂,但她除了拿眼神瞪洛天羽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他却闭目养神,她连瞪人家都是多余的。
无奈只得乖乖待着,想着淡陌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此刻再去烦心这些都是无用功,可恶的洛天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帮她解开穴道,更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想干什么。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忍不住偷眼观察洛天羽,他还是那么风华无限,然,面上平静无波,猜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想想自己这张麻子脸,估计他也下不去口,自己完全是杞人忧天,不由放松警惕,随着马车颠簸摇晃,她不禁迷迷糊糊睡去。
闻听耳边传来均衡平缓的清浅呼吸声,洛天羽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小女人。
如若不去看她那满脸的麻子,单单那五官算是极精致的,他是不相信她那满脸麻子是真的,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姑娘家偏偏要把一张好看的脸弄得这么丑陋。
就他见过的女子无一不是施粉描妆,恨不能自己天下无双,而她却是个另类。
这个小女人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不同寻常的经历,想她一个孤女这些年过得应该很不容易吧。
突然对她升起一丝怜悯之心,小小年纪靠他人接济长大,其中辛酸也能想象的到。他虽然锦衣玉食长大,却也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无奈,他能明白她的不易。
微叹一声,收拾一番心情,不觉马车停了下来。他弓身就要走出马车,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瞟了眼还未苏醒的觞梦星,想了想还是回身将她抱起下了马车。
马车外早有下属等候,乍见他怀中抱着一个裹着裘披的不明物体,赶紧上前准备接过,谁知,洛天羽错过下属伸出去的手,越过他身边直接走向了一座庄园。
洛天羽抱起觞梦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苏醒,当那个下属要接过她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抗拒的。洛天羽居然没有将她交给他的下属,这让她的心湖泛起了波澜,那一刻,她的内心不可否认地有些开心。
抬眼看着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她竟然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仿佛就这样一辈子被他抱着走下去她也愿意。
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这么可怕的念头,她赶紧收回眸光不再看他,摒弃大脑里所有的幻想,记忆不由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小时候。
依稀记得母亲摸着自己的脸颊说:“星儿,你要记住,女人的容貌才是此生最大的祸害,它会给你带来无妄之灾。如果一个男人看过了你的真面目,不要去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因为那都是骗你的。”
这句话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母亲说过很多话,教过她很多东西,能记住的却只有这几样记忆深刻的事情。
“奴婢给公子请安。”
突然传来一道柔美的声音,觞梦星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抬眼只见一名长相也很柔美的姑娘正垂首恭敬地在向自己福礼,确切来说是在向洛天羽福礼,她跟着占便宜罢了。
洛天羽微微额首说道:“素锦,帮星姑娘沐浴更衣稍后随她一起去洛家,以后就由你伺候在她身边。”
闻言,素锦抬头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似的看着洛天羽,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有些失落地垂下头应下。
觞梦星八卦地想着,这主仆二人肯定有奸.情。洛天羽让她以伺候自己为名跟着进洛家,而后两个人就可以继续fēng_liú快活了。
突然心里就冒起了酸酸的感觉,瞥眼素锦,刚才她明显很不满,让她伺候自己,洛天羽安得什么心。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些都是她自己意.淫出来的,而且还为此吃起了干醋还把这些归结到洛天羽身上。
情商为负数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洛天羽动了情,还在那里各种设想。洛天羽一直抱着她到了浴室,将她扔在软榻里才离开,而他不知道为何非要自己这样抱着她到浴室,他只知道不想假手于人,甚至素锦为觞梦星沐浴,他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
他觉得自己是累了,回到房间除了外袍躺在床上,心中还是堵得慌,翻来覆去无法安寝,他只好起身去了书房。
折腾了一晚上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眼看着黎明就要来临。靠在太师椅里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随手拿起书案上未处理完的公务,投入理事中的洛天羽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觉朝霞就洒满了大地,红日慢慢升起。
当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书房,忙了两个时辰的洛天羽感觉双眸酸涩这才停下手中的事宜。
回到房间洗漱一番,踏进膳厅就见一背身而坐的女子,观她一身粉色衣裙背影纤瘦,一头青丝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余发披在身后如绸缎般顺滑。
潜意识里已经猜出是谁,洛天羽突然有些期待她的正面会是怎样的。
缓缓走向她的对面,似乎怕脚步声太大惊扰到了她。终于,短短十几步走完,他撩起衣袍在她对面款款落坐。
抬起头时只见她正浅笑嫣然地望着自己,领口卷边的白狐毛衬托得她的小脸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水嫩。
淡描柳眉弯弯,挺直的悬胆鼻玲珑精致,粉嫩的红唇犹如沾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