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不到30岁的圆满高阶，那是什么概念？
同时又忍不住问道：“那柳甜呢？他们两谁更厉害？”
“豆豆啊，两人没有交手过，不过应该是豆豆吧。”虽然夜未央用词不是很肯定，可是语气听起来却很有信心。
“豆豆，可是和大成境界交手都不落下风的存在。要知道，通常情况一个大成境界对五个圆满高阶甚至是半步大成境界的都不成问题。而大成境界对圆满中阶的，那就更是直接碾压了。像豆豆这种圆满中阶就能对战大成境界的，妖族几千年来也就天地灵气未匮乏的时候，妖祖等少数人做到过。所以，豆豆也才会被称为妖族最有可能解除千年禁锢的存在了。”夜未央补充道。
不输给大成境界？可是柳甜为什么还要燃烧精血去破除结界，难不成那三人的结界比对战大成境界更难？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夜未央回答道：“为了进入土灵珠内的小天地，豆豆就已经耗去了很多力量。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被布日古德把病原体救走。”
“小天地很难进么？”我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夜未央露出一丝苦笑道：“没有得到拥有者允许，一般的小天地就算大成境界的进入也要耗费一番功夫。而土灵珠是号称能修复天地灵气的五颗珠子之一的存在，要进入比一般的小天地还要难上很多。为了不惊扰到哈达巴特尔，豆豆耗去了不少精血，才得以第一时间冲进了土灵珠。再加上第一时间破去了大成和圆满境界联手布置的境界，豆现在能发挥出的实力，估计还不到平时的两成。两成，还是最好的情况了。”
说话间夜未央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想来现在一颗心全系在了柳甜身上。
担心之余，我突然有些不太明白了。如果说在小天地内柳甜一味的追踪病原体，是为了同时会会琪琪格的话。那么明知道要耗去大量的精血才能第一时间无声息的进入土灵珠，进去后又可能面对大成境界的存在，柳甜为什么还要进入。她全盛之时也不过是和大成境界的交手不落下风，却不是就能胜过。那耗去精血后的残损状态，她又依仗着什么？
难不成，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完全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只是想从病原体身上找到解救老邱的办法。如果是这样，那她对老邱的关心足以让老邱铭记一生，以死相报了。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好？
“柳甜以前和老邱，就是我那同学，认识么？”想到这，我忍不住问到。
夜未央继续紧盯着光幕，没有看我，只是下意识回应道：“应该不认识，我和豆豆、胡笑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她的圈子其实也就那么大，如果认识或者说很熟的话，我们也应该知道。你问这做啥？”
听到这答案，我突然有种很奇怪感觉。于是脸上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的道：“没事。”
好在夜未央的目光全在柳甜身上，倒也没有注意我此刻的不自然。将脑海中那奇怪而又不靠谱的念头驱散，我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光幕上。
一会的功夫柳甜几人已经飞过了平湖，湖那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一直平坦延伸几百米，然后升高，聚起一个坡地。山坡中间是一棵粗大却并不高耸的树木，枝繁叶茂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山坡下，病原体对着那棵树匍匐在地，细细一看，竟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那树，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到病原体我才想起：夜未央说没经过允许进入小天地很难，这样的话，病原体又是怎么进去的。难不成，杜尔伯特草原一族真的和病原体有关系，所以才会放任他进小天地？
虽然心存疑惑，我却还是选择了沉默。现在这时候很显然也不是答疑解惑的好时机。
光幕上，柳甜已经渐渐的逼近了病原体。而她身后阿尔木青筋突起，紧紧跟随，而其他三人却没有见到踪影。
也不知道他是否也燃烧了精血。
只是在靠近那棵树的时候，阿尔木愤怒的表情却忽然松弛了下来。他渐渐减速，随后从空中落下，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随后而来的布日古德几人见此表情一喜，在阿尔木身后也跪在了那。
对于静立半空的柳甜，他们却再未看一眼。
那棵树究竟有什么奇特，让病原体颤抖不前，让阿尔木几人单膝跪地，甚至让柳甜都没有第一时间攻击病原体。
难不成，这就是阿尔木几人口中的琪琪格大人。
琪琪格，是一棵树？
疑惑中，一道低沉苍老的女音忽然响起。
“这孩子虽然血液已被污染，同时灵智受损再无恢复可能，可毕竟出生于我草原一族。我会将他血液净化，同时抹去他的记忆与心智，余生就让他在这度过。对于这结果，姑娘可否满意。”
我调整了好几次视角，连树的四周都看了个遍，却依旧没有看出是谁在说话。难不成，真的就是这棵树在说话？
她话音一落，病原体抖动的身体忽然恢复了正常，只是感觉头低的更低了。
这是臣服么？我苦笑。如果结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柳甜追进来的意义又是什么？燃烧精血就为了要这么一个答案？
然后呢？他们会让她顺利离去？
下一刻那声音继续道：“如果姑娘没有什么意见，我会抹去你今日记忆放你离去。擅闯我族禁地我可以不追究，只是土灵珠事关重大，未到必要时刻，走漏一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