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一个院中杂扫丫鬟走进来,像欧阳莹福身,“见过小姐,张妈妈的灵柩已经开始送去她的故乡,那对母子也很老实。”
“知道了,下去吧。”张妈妈走了好几天,现在总算是魂归故土,她想张妈妈也很想回到那里吧,即使对那地方没有好印象,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喜欢的吧。
这也是她最后可以为张妈妈做的事情了,只希望张妈妈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安稳过完一生。
欧阳莹这时走到闺房最里面的左角,这个角落平日里放的都是这些日子零零索索整理出来张妈妈的遗物,不同于母亲和大姐的那些东西,她把张妈妈的遗物都给锁在盒子里了。
伸出手轻轻摸了下,“张妈妈,走好。”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经过房门时,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花架上,“把娘和大姐的东西都放回恩惜院和琴瑟院。”
声言听见立马福身,“是,小姐。”
她要尽快让欧阳芯和王氏丧命,而且她现在有点期待以后的生活,毕竟人总要朝前看,不能总沉浸在过去。
出了院子欧阳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的轻言和细言相对而望,但两人都没有开口阻拦,因为她们看出来了,小姐这是在发泄。
只是这伤口…
不知不觉来到了佛堂门口,守门的两个婆子看见欧阳莹立马上前,“老奴见过三小姐。”
这守着佛堂门虽说是个轻松的差事,但是一年能见到主子的正经次数却也一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好不容易见到三小姐,她们自然要好好献殷勤了。
只不过站在三小姐面前,她们为什么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想着两个婆子就悄悄的抬头轻轻瞄了一眼欧阳莹,可是对上欧阳莹那清冷的目光,心里一颤,又马上缩回去了。
欧阳莹抬头瞧着这个朱红的大门,微微一顿就毫无表情的开口,“起身,我要去看她,给我带路吧。”
两个婆子一听三小姐口中的“她”就立马明了,肯定是那个王氏,心里想明白就立马又向欧阳莹行礼,“是小姐,小姐跟老奴这边来。”
其中一个婆子转身开门,然后向欧阳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宰相爷下令不可以让任何人去看关在里头的王氏,但三小姐跟老夫人要是想看,那就一定是个例外吧?
欧阳莹不急不缓的跟在婆子后面,没错,她就是突然想教训王氏一下,好像这没处撒的火在王氏这里倒是可以撒出去。
婆子把欧阳莹带到一个简陋的角落,然后恭敬的开口,“小姐,第一个厢房就是王氏如今住的地方。”
这个是佛堂最差的厢房了,连她们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不知道要好多少。
欧阳莹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婆子的话,随即抬手,“轻言。”
轻言闻声立马知晓欧阳莹意思,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荷包,然后拿出一个银锭子,“多谢妈妈走一趟,这些银子妈妈们拿去喝口茶吧。”
“唉,老奴多谢小姐。”守门婆子喜滋滋的接过轻言手上的银锭子,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重。
欧阳莹这时眼睛撇了一眼婆子说的那个厢房,“细言,和我走一趟吧。”说着已经走向前了。
细言也立马上前,跟在欧阳莹的后面。
等走到房门口,细言上前想都没想的推开门。一阵潮湿夹杂着一些霉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欧阳莹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
这个味道她只闻到过一次,但印象非常深刻。前世那个破庙就是这个味道,当时她闻着很不舒服,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很享受这种味道。
因为这空中弥漫着的味道都在提醒着前世自己的悲惨下场。
王氏本在念佛经,可是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断了她。
她下意识的望去,只见欧阳莹身着淡粉的披肩,头发上佩戴着寥寥无几的发饰,虽然看起来很是普通,但是她知道这发饰肯定是价值连城。脸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痕。
随着因打开门而透进来的阳光让王氏觉得甚是刺眼,当然更刺眼的就是这个她如今做梦都想要掐死的人。
她的装束与这里格格不入,但她好像不在意,反而很是习惯眼前这个习惯。
“奴婢见过三小姐,三小姐万安。”虽然心里闪过再多的念头,王氏都没有忘记给欧阳莹请安行礼,表面功夫她向来做的足。
欧阳莹并没有搭理王氏,而是走到她身后那个看起来就寒酸的桌子前,她很快的扫过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拿,像是怕脏自己的手,“佛经?就你这样的人念佛经也不怕恶心到佛祖。”
“小姐说笑了。”王氏知道欧阳莹此行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她没想到欧阳莹一开口嘴巴就那么毒辣,让她差一点破功。
欧阳莹就站在桌子旁边,很明显不想动这里的任何一个东西,“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而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说着又顿了顿,“起来吧,免得你这肚里不知是何东西的东西出了差错,到时候赖在我身上。”
她恨不得立马把王氏拉到母亲大姐的坟前让王氏去赔罪,但是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下子让王氏死了也没意思,她要一天天的磨着她。
张月红现在的遭遇对以后的王氏来说,不过是凤毛一角。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情绪,生冷的回了一句,“小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哦,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特意来告诉你个消息。你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