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洛宓反问道。
“我?我也不知,就当这天地间,没我吧。”白慕苦笑道。
“你不管天宫了?”洛宓问道。
忍不住嗤笑一声,白慕自嘲道:“我连一个苏静都管不好,保护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管天宫。”
“宫主。”
瞧得那穆闽等人纷纷出言的样子,洛宓轻语道:“没人会希望你这样,苏静不愿,他们不愿,我亦不愿。”
话落,她上前缓缓握住他的手道:“我可以允许你不管世界任何人,任何事,但我只求你,能让我管着你。”
她真的不愿看着白慕一人痛苦,一人承担,如果可以,她愿为他承担起这世间所有,无论是那责任、那罪责、那骂名、那压力、那一切的一切。
洛宓...都愿!
内心之中流淌着丝丝暖流,白慕望着眼前的洛神,心头前所未有的心动。然而,当他那心震动之时,他陡然想起了昨夜苏静的言语。
那一刻,他心痛了。
我既已负了一人,又怎能再负一人?
缓缓抽出了手,白慕眼眸黯淡道:“回去吧,不值得。”
话毕,她也不顾洛宓似要再度开口,径直朝着那山下走去:“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主母。”
瞧得白慕那落魄寂寥的背影,方三霸等人皆是跨前一步,紧张的出声,似想问其如何是好。
洛宓美眸轻动,看着他的背影,粉唇轻启道:“此生,我会陪着他。”话落,她便素纱轻摆,追随了白慕而去。
而随着白慕与洛宓的离去,那天宫众人,皆是心中微叹。但那目光之中的跟随之意却是显然,所有人也是跟上了两人脚步,没有离去。
这一日,发生了许许多多。可谁也不知晓,一场更大的灾劫,在等待着他们,等待着天宫。
...
二个月后,茶楼内。
茶楼的生意,依旧红火。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区别的是,偶尔会有一些定凉城内的势力之人,特意前来喝茶。
除此之外,那就是茶楼原本那掌柜习惯落座之处,改了人品茶。而那人便是那一日,山巅之上的陆堂生。
这二个月来,他日日来,每次来便坐在那里饮茶品酒,也不与人言语,似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偶有能搭的上话的,也就天宫的这些人。
其余的茶客,几乎一律被他的冷脸所气走,久而久之,这来茶楼喝茶的人,也习惯了这名,每天来茶楼,一坐便是一天的怪人。
不过,其中区别最大的便是这茶楼的柜台处,原来的女掌柜,似乎换了人。换了一名孑然出尘,仿若清幽静莲的绝世美女子。那女子,只这般静站着,便散发出一股出尘脱俗的绝伦气质,令人神迷。
而随着这女子的出现,本就热闹非凡的茶楼,生意更是火红。甚至,还吸引了一些别的势力之人,只不过,这些人与原本的那些势力人不同。
原来的那些势力之人,仅是为了喝茶和找掌柜。而后来这些势力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为了目睹这女子的芳彩。
想来,若不是洛宓以冰冷之态,一一拒之千里之。那来的人,或许会更为的络绎不绝。
“主母,主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收账之处,洛神素手正轻打着珠算,那方三霸站在一旁小心的问道。
二个月了,至从下山以来,白慕便终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从未踏出房门半步,更别提见谁了。那些来示好的势力,几乎没有一个见到白慕的。
哪怕是夜鸣前来,都是未曾一见。好在洛宓处理得当,倒并未出现什么不悦之事。只不过,长此以往,众人对白慕的关心变得更甚。
而定凉城内,某些蠢蠢欲动的人,似乎已经渐渐开始怀疑白慕离开了,或者是出事了。那按捺许久的心,终是开始动了。
“未变。”洛宓低垂着眼帘,虽是神色冰冷,却隐不了那担忧之色。
“这可怎么办?”
方三霸垂着手,说道:“不行,我得去看看主人。”
然而,他还没动身,潘颖便一把拉住了他道:“连洛主母都没有办法,你去有什么用?”
是啊...这些时日来,白慕几乎谁也不见,尤其是洛宓。只是不知是洛宓够坚持,还是什么,最终就是她见了白慕,还一直照顾他。
“那...那怎么办啊?”方三霸焦急之色明显。
“我觉得,倒不用担心。”白素贞轻语道。
被她的话语说的一愣,尉迟恭下意识的问道:“不用担心?什么意思?”
白素贞瞥了眼,依旧静若处子,自顾忙活的洛宓后,说道:“我觉得,这二个月来,在主母的照顾下,宫主有些变化了。”
“变化?”
众人皆是望着她,有些不解。
“这两个月来,主母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宫主,管理茶楼。而在有一次主母为宫主弹琴,弹的累了,趴着休息时,我恰巧看到了宫主他走出来为主母披了衣裳。”白素贞说道。
原来真的是他...
耳畔听着白素贞的话语,洛宓那轻打算盘的手,轻微一颤。那冰寒的脸颊之上,浮现一抹柔意。
“原来是这样。”方三霸以及秦琼等人不禁点头,了然道。
“嗯。”
白素贞螓首轻点,说道:“所以,我觉得有主母在,宫主一定会好起来的。”
附和般的点了点头,对此众人没有一个是反对的。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以及悄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