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用手中的照明灯点亮墓室中这最后的壁画,幻想着能从其中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一片茫茫的绿色草原映入眼帘。草原中间,一潭湖水微波荡漾,一个道士盘坐在湖泊之前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那天空之中,飘荡着神秘的七彩云朵,闪耀着七彩的光芒,与璀璨的群星遥相辉映,宛若人间的仙境一般。
若是单看这些,这无疑是如天堂般的梦幻美景,可这壁画仍然延续了之前那诡异莫名的描绘方法,反差极大的在这道士的身后远处的草原上,躺着数之不尽的骇人尸体。
这些尸体之下那原本绿油油的草原也已被流出的鲜血染成血红,更为诡异的是,当我仔细去观察那些尸体时,却发现这些堆积遍地的尸体,却并非是人类,他们竟然是先前壁画中所出现的那些恐怖的恶鬼!这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片恶鬼尸骸的地狱,让人浑身发毛。
纵观壁画全图,这一天堂,一地狱的强烈反差交汇景象,给人的既视感是极其的不舒服,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与诡异……
这壁画究竟想说明什么?难道是暗喻这道士杀光了恶鬼,最终得道成仙?我琢磨了一下,脑中蹦出了这个古怪的想法,转而又瞬间否决掉。成仙?开什么玩笑,纵使这道士将自己描画的再神通广大,最后不还是葬于了这湖底古墓之中?
我转而又想到前面那骷髅墓室之中,墙壁上钉满的骷髅头骨,又去看那壁画之中遍地的恶鬼尸体,一个让我更加惊骇的想法油然而生,难道……难道那些骷髅头骨并非是人类?而是这道士所斩杀的恶鬼?我靠!那高冷酷为何又要跪拜这些头骨?难道他也不是人!?
不消片刻,我便被自己这个更加不靠谱的可笑想法,逗的呵呵傻笑起来,鬼神论?在这最后的等待死亡的时刻,我竟然会将这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不由自主的去归类到自己从未相信过的鬼神论之上,实在是可笑之极。
远处兵工铲敲击墙壁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停止,我清晰的听见金不换重重的叹了口气:“哎,他妈的,这小子,看来是已经疯了。”接着,那敲击声又再次响起。
我继续自嘲的傻笑着,也不想去跟他解释什么,在此种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任谁看见一个人面朝墙壁,不停呵呵的傻笑,估计都是会以为是承受不了刺激,已经彻底疯掉了,其实就算是我自己,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止住了笑声,定了定神,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来,一只手支撑着脑袋,歪着头,开始整理起思绪。
首先,从上层墓室和下层墓室年代的不同来分析,这座草原迷墓无疑是两座不同时期建造的古墓,分别葬着一个蒙古权贵和一个自认为具有神技能的道士。之所以说是自认为,当然是因为壁画所描绘的那些什么勇斗怪蟒,召唤天兵,斩杀恶鬼之类的,我是压根儿就没相信,自说自话,自吹自擂,就是这墓主人给我唯一的印象。
其次,按照这条线继续分析,先葬入此地的,无疑就是壁画中的这个道士。时隔千年,那蒙古权贵,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原因,选择了与这道士一同葬于此地,并在原先道士的墓穴之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最终完成了一座掩人耳目的虚墓。至于究竟为什么这蒙古权贵非要与这道士同葬,我有些后悔没有把上面墓室的壁画看全,如果看了,兴许就可以将这二人的关系清楚的整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谜团便这古墓中的两具一模一样的石棺,我们最先打开的石棺中,蹦出的是一具浑身黑毛,如同野兽般的怪尸。想到此,我扭头看向远处地面上那两摊遍布黑毛的肉干,心里也早已没了先前的对这怪物恐惧,叹了口,又转回头,继续思考起来。我不想去考虑这怪物为何会诈尸,为何又会突然浑身长出黑毛,如野兽般攻击我们,这已经超出了我所掌握的知识所能理解的范围。
可不管这怪物先前怎么蹦跶,至少躺在那石棺之中时,它依旧还是一具尸体。既然是一具尸体,那么他究竟是道士?还是蒙古权贵?两个葬在此处的人,两具一模一样的石棺,可如今却只有一具尸体,那另一具又去了何处?
我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最后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这道士和蒙古权贵究竟是谁,自然也是不得而知。
我始终还是不肯放弃,又一次站起身来,拿着照明灯从面前的最后这幅壁画,倒叙着看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看得更加仔细,想确认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细节。
可当我看到这最后一幅壁画之前的那副道士斗恶鬼的壁画时,一个奇怪细节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的又一次将其他所有的壁画又看了一边,更加肯定了自己对这细节的想法,但同时也让我又一次陷入了疑惑不解,摸不着头脑的深渊……
美术,是我大学所涉及的领域,当然,我在美术上的造诣与那些成名的大家自然是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不过书本上的一些知识,我虽不能倒背如流,但至少还是通晓一二。
人类最早使用色彩进行绘画的历史,最早可以上溯到石器时代,所以传统中国绘画中,颜料的生产,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早期的绘画颜料,差不多都是由画匠或画工,自己动手,对植物研磨,提取色素制作而成,其费时费力的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中国历史上,不少的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