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两条体形庞大的狗,尖嘴獠牙,脖子很粗壮,身体上是有一溜没一溜的棕毛,体形虽大却不臃肿,反而显得很矫健,让我联想到野生的豺狼,但显然也不像,我反正是认不出这两条是什么犬种,有钱人家养的玩意,还真是少见。
正在我思索间,其中一条狗龇牙咧嘴的向着我们低吠,声音不大,却饱含着挑衅,我牵着景龙的手感觉他一用力,这景龙的劲忒大,一瞬间就从我手中挣脱,向着龇牙的狼狗跑了过去。
我暗道不好,正想冲过去的时候,却看见景龙一巴掌对着狼狗的脑袋扇了过去,就这看似小小的一巴掌,把比景龙体形还大的狼狗打翻在地滚了一圈,狼狗跑回角落颤抖伏身子不再动弹,只有眼睛胆怯的时不时看向我们这边。
阿泽比我的动作快,上前两步就拉住了景龙,把他带了回来。我走上去捏着景龙的小手责怪道:“你个小祖宗,不能随便出手,不能做坏孩子,知道吗?”
景龙显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瘪着嘴巴显得很委屈,我想以后景龙的病治疗好后,肯定会读书什么的,以他异于常人的体质,要是动手动脚,还不轻易就把人弄出个好歹,那还了得,但这事急不来,景龙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喜怒溢于言表的,要是让人捉摸不透、无法控制那才麻烦。
离开院落,我们一直走到离院子斜对面几十米的地方,才到了这棵树附近,树生长在离马路边不远的地方,周围是田地,这应该是颗梧桐树,有些年头了,在树下全是散落的干枯树叶,枝干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少数叶子衬托着。算算时间,现在已是秋天了,看见这个场景俨然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我往后退了几步,想从远处打量昨天发现靴子的地方,可这大白天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树上叶子虽是不多,但树枝杂乱称得上是枝繁交错。昨晚我看见的都是黑色的影子,就像是水墨画里的树木,而今天看见这么细致立体的场景,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阿泽来到我身边,他伸手指了指左上角的一个地方,说道:“是在那个位置,我昨晚就是按你说的爬到了那里。”
我顺着阿泽的指尖看了过去,一个枝桠与地面成平行的生长,其周围的空间也足够大,一对长靴放上去是可行。靴子在昨晚夜里莫名的出现,又消失,难道这个靴子出现的目的真的是做给我看的?
那是否可能是逃走的西装男所为,否则也没几个人知道我在这里了,难道学校里出现的靴子也是他做的?这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关联?
靴子的出现绝对有必然的意义,只是我现在真的不知从何查起,就像一个煮熟的鸡蛋,如果不破壳怎么能入口?但现在这个蛋壳好似铁皮一般,让我无从下手。
我绕着梧桐树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随意的坐在土坡旁,叹了口气,思索了一番,掏出手机给公孙鸿哲拨了过去。
“前辈,我们这两天有了一些发现,没来得及和你联系,但相信很快就过有结果的,到时候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您。”电话一接通,我就抢先说道。
“小苏啊,我就说你们怎么没音讯了,你们有发现的话,要不要现在就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吧。”公孙鸿哲提议道。
“可是现在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把警察找来也无济于事,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安抚道。
“行,浩浩这几天的情况有所好转,明天就是周一了,我打算让他去上学,希望接下来别再多生什么事端吧。”
“嗯,前辈,但愿如此吧。”
挂了电话,我也希望这个学校放靴子的事情是有人恶作剧,但现在看来显然没那么简单,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
才出来没多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很累了,阿泽扶着我、带着景龙回到了洋楼里,送我回到二楼的客房继续躺下。
“苏哥,按这个速度,你的身体明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阿泽背手背在身后,装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得了,那就借你吉言了。”我笑了笑,准备睡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强子早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在楼下吃的晚饭。速冻饺子,还不错。本来我们还想尹兴学能教会景龙学习,但看来是我们多想了,阿泽告诉我,景龙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我和强子都是摇头苦笑,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
阿泽还告诉我外面两条狗嘴巴比人还刁,下午的时候本来拿了两盒饭过去喂它们,结果根本就不吃。阿泽问了尹兴学才知道,他家的狗只吃肉不带沾素的,阿泽嫌麻烦直接甩了两块生猪肉过去,这两只狗也没嫌弃,几下就啃光了。
聊着天,没几分钟就吃完饭了,他们都留在客厅一起看电视,我回到客房继续休息。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这么能睡,算算时间连起来睡了有30多个小时,我自己都佩服。我看了看自己手脚,红肿基本已经散去,好的差不多了,就像重获新生一般。
昨晚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窗外飘起了下雨。
昨晚我思考了许多,今天我们得有所动作了,我打算先从尹兴学那里了解多些情形。起身穿好衣服下楼下走去。
看着尹兴学,我回想着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在楼下玩耍,当我和胖子从床底钻出来把西装男惊走的时候,我下楼找人便没有了孩子的踪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