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手拿各式武器的人已经把我包围起来,我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朝我挥拳的那人,他恶毒道:“累死老子了,就是你,放走了那么多人,少了他么的几个一百万?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周围也传来不断的唏嘘声:“把他煮来吃了,让我先拿铁锹拍这小子一脸!”
“老子的钱啊,杀了他也不解气,先把他的四肢废了!让他告诉我们另外几个人跑那里去了!”
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看他还是条子汉子,杀了就完事了。”
这是怜悯还是恩惠?我在内心苦笑。懒得理他们的争论,抬手再次想把哑火的头颅摆正。
可还没碰到他的脸庞,一只脚飞踹在我腹部,我反射性的抱着肚子,吐了几口清水,脑中的意识正在渐渐淡去。
“真是有趣!你再动一下?你动,我也动,嗯,好玩。”踢我这人直接蹲到我的旁边,举起拳头,等着我的动静。
我扭动着坐直身子,颤抖着手,再次想哑火伸去,当还没碰到他的脸庞,我却停下了,并不是又有人攻击我,而是“咚轰”一声闷响,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横空出现一个血红色的人影,他矗立在前方稳如泰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见他脚下的岩石地面都被踩出清晰的脚掌印。
他的全身一丝不挂,干瘪的身体,看上去骨瘦如柴,身上有干戈后的血块,也有些泥土开裂的土屑,这幅模样,完全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更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周围的那群人胆寒的后退几步,打量着这凭空出现的怪人。
他慢慢的回身向我看来,眼中有没有任何的神采,却有着一丝我能体会的关切,他张了张因为干瘪的脸,而显得很大的嘴巴,用极度难听的像刀尖摩擦般的声音说道:“我,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无比震撼!当我在最绝望的时候,就像一颗滚烫的火球在折烧着我的内心,让我感受着那份雄浑的炙热。我凄惨的笑了笑,动了动嘴唇还没发出声音,温热的泪水却先打湿了脸庞。
临近手拿铁锹的那人,上前一个照面拍在了他的脑袋,却想拍在一坨铁球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微微颤了颤,也没作何反应,而是对我道:“等我。”
他猛地一扭身形,动作快如闪电,只手捏住手拿铁锹之人的颈部,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那人的脚都被提离了地面,铁锹从他手中无力的滑落,脸上一片血红,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我喊道:“不要杀人!”
他听闻,顺势把手中的人扔进人群之人,而自己一个俯冲对面人最集中的地方飞身而去,一场来至恶鬼的屠戮,降临了!
我伸手把哑火的脑袋扶正,趴在他的身边耳语道:“哑火,你看见了吗?他,就是地狱归来的,强子!”
看着哑火口中滴落的血泡,潺潺流至领口,我拉开他的上衣,光是胸膛上就有三个血洞,根本连致命伤都不知在哪里,这么多处枪伤,任何几处都能要了人的命。
我怀抱着哑火的脑袋,直视他圆瞪的双目,这可能预示着他的不甘和期盼,我忍不住像个孩子般痛哭流涕,一边撕心倾述道:“哑火,大家都暂时安全了,是你舍身为我们创造的机会,让我们历经万难找到了生机,是你告诉我能跑一个是一个,但在我们来的人中,最后却单单只有你,命丧此地,我……我对不起你!”
不知是冥冥中哑火听见了我的呼喊,还是我颤抖的双手晃动了他的头颅,他的双眼闭上了!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这让我的心,却越发的疼痛,这比身上的伤残忍了太多。
我要把哑火带回去,石sir那面我不知道怎么交代,但这也不是我应该去想的,因为就算再多的罪责,我也要扛。
抬头看向强子的方向,之前追我的人,加上围堵过来的黑衣人,少说也有二十几人,但现在能站在强子附近的亦不过十指之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悲鸣的人,看来强子听了我的劝告,并没有要了这些人的命,但看他们在地上打滚的模样,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强子虽然厉害,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甚至超出了我的认知,看他抬手移脚的速度已经让人看不清,那力量如果任凭力道涌现的话,绝对可以一拳轰进人的胸膛!此刻的强子,比我印象中的他强了太多,要我做一个更具体的比较的话,如果现在的强子和阿鬼决斗,输的应该是阿鬼!
之前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他身上的那些伤,不仅还在,而且还添了许多新的裂口,但仿佛他的身体里就像没有了血液一般,伤口犹在,可就是没有任何的血水。
加上场中哀嚎的人群,对面黑衣人的战战兢兢,化身为恶鬼的强子,已然让人闻风丧胆,别说身为对手的他们,连我都不自禁的生出一丝胆寒。
黑衣人中有两人拔出手枪一阵连发,但强子的速度岂是他们能捕捉的,快速移动之下,全部避了开去。我甚至在想,就算对面人手一只枪,也未必能把强子锁定,他太快了,至少在我看来毫无破绽。
他们的战场越退越远,使得我这里方圆几十米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强子搞定他们是迟早的事,要不是他们人员分散,恐怕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反观溶洞中央的情况,严老大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