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一弯江流,破浪席卷,我毫不犹豫直接冲了进去,深蓝淹没,但却没有丝毫溺水的感觉,只是渐渐的沉入湖底,没用?我忍不住大口的呼吸,却发现那群尸体居然直接游了过来,我没有选择,只能再次游着逃走,游着游着,不知为何,我又回到了陆地上,跑,继续跑,有一颗大树就在前方,我闭着眼睛迎头撞了上去……
“呼呼……”我绷直了身体,大口喘息着,看着对面有两个人,我第一个反应便是扭头就跑!但自己的腰间“嘎吱”一声被扭到了,手掌一撑地面蹲了下来。
“苏哥!”接连两声呼喊,而自己的手臂也被拉了起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毒蛇和山猫,我扶着腰间深吸口气,刚刚一扭有点岔了气,山猫的大手还帮我揉着,不过活动两下就好了,应该在石台上固定一个姿势趴太久,再一剧烈活动造成的。
我对两人道:“终于醒了,是不是你们把我弄醒的?”
毒蛇摇头道:“不是,是你自己醒的,苏哥,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艰难的点点头。
毒蛇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山猫也道:“看来我们就算离开这个地方也一样,这个怪梦还真把我们都盯上了。”
“先别泄气,虽然梦是做了,但我好像找到了醒来的诀窍。”我解释道:“当我在梦里的时候总是醒不来,我就尝试着……自杀,第一次跳水,没能成功,但第二次,我迎头撞树,醒了!”
“这……这真的能行吗?!”毒蛇惊奇道。
“这方法听上去有些像无稽之谈,但应该有用,”我说着又道:“还有一点,一定要保持理智,一定要把现实和梦区分开!”
“我明白了,在梦里寻死,苏哥你的意思用刺激神经的方法!”毒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开心道:“我还真想现在就试试,只要能醒来,那不就是个梦而已吗,那我还怕个球。”
刺激神经,毒蛇的话倒是启发了我,还真是这个道理,但我却高兴不起来,一次两次有用,那神经会不会麻木?要是没用了,是不是就代表着醒不来了?
不行,这最多只是个临时救急的办法,一定要解决其根本才行,不知道精通医学的凌院长会不会对我们的状况有所帮助,等下打个电话问问。
“对了,阿泽呢?”我向周围看了几眼,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他出去了,说是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空房子,本来想和你说一声的,但看你还睡着,就叫我们在这守着你。”光着膀子的山猫说道。
我连忙把披着的袜套递还给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我这迷迷糊糊的居然也睡了七八个小时。
山猫回道:“差不多三个小时了,应该就会回来了,他说六点钟之前一定回来。”
“嗯,他有没有说做噩梦?”我问。
“做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阿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们后侧方,正向我们走来,我们在院子里居然都没发现他翻墙的动静,这家伙还真是身轻如燕,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还是被噩梦吓醒的,所以我才觉得这庭院里睡觉也一个样,”阿泽走到我身前,叹了口气说道:“苏哥,这附近的老宅子,老房子,老商铺……只要能住下我们这些人的地方,我起码查看了上百家,但也没有合适我们的房子。”
“全都有人住?”我惊奇道,这条老街的其他住宅都人满为患了?
“那倒没有,我去的二、三十户都没有人,但周围有其他住户,我们住进去除非完全不发出一点动静,否则一定会被发现,这里的老街道全是羊肠小道,每户都挨得很紧凑,有些房子连墙壁都是共用的,对我们来说不安全。”阿泽垂头丧气的说道。
“算了,阿泽,幸苦你了。”我说道,只有阿泽才有这个本事,三个小时“检阅”的上百户人家,还是在保证不暴露的前提下,要我能完成三分之一就得谢天谢地了,既然阿泽都去看了,估计是把老街都转了一大半,也没有适合我们躲藏的,那我们也不可能长途迁徙,还是只有留在这里。
“对了,正好我们几个都在。哑火,你们还记得吧?”我说。
“那肯定啊,要不是他,我们都得死在山洞里!”毒蛇抢先道。
“那是个真汉子,只可惜我们接触时间只有一面,他就……就牺牲了,要不然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兄弟!”山猫显得有些沉重。
“不是成为兄弟,他就是我们的兄弟!咱们的命都是哑火给换来的,这辈子,我们都欠他的!”阿泽也郑重无比。
山猫立马点头道:“是我说错话了,哑火,永远的兄弟!”
毒蛇叹了口气看向我:“只是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能为他的家人做些什么,苏哥,当时我们从山洞离开后,就有警察包围,后来你也叫我们别多问,现在是不是哑火的家属方面有什么困难,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发话就是!”
我们这几个人都是重感情的人,他们的反应毫不做作,也让我很欣慰,哑火的牺牲也是我一生的痛,我说道:“哑火除了一个弟弟,再没有其他亲人,我收到消息,哑火的遗体会在明天火化,我想过去参加,这里的事情……”
我还未说完,阿泽就道:“苏哥,我陪你去。”
毒蛇和山猫也不甘落后,争抢着:“我也去!这个我们必须参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