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精赶快,你看能不能闻出点什么,我在这儿周围把这屋里翻一遍,”我见他又闭上了眼睛,急忙把这屋里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片,床下、阳台、立柜,只有些衣物和杂物,根本没有一样可疑的东西,更别说能放一个人的地方。
见猴精还在到处嗅着,我站到镜子前,回忆着之前绿荷一系列动作,有些愣神,仿佛这面镜子有着什么魔力一般,想要把我抽丝拨茧般分离开,看得久了,我好像不太认识镜中的自己,赶紧回过神来,难道这镜子有古怪?我深知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是面对不可解释的未知,我彷徨了。
“二哥,对不起!我闻不到血腥味儿。只能确定有一股子香水味,我现在有些混乱。“猴精抱着脑袋坐在床头,很是苦恼。
“怎么能怪你?女孩的房间中本来就都爱放些香水味儿。还有别说你吓坏了,我都吓的够呛。只是恐怕绿荷已经……”我想到之前看见的最后一眼,那时候绿荷的模样如果得不到急救,怎么活得下来?
“现在我们就去和梁警官解释事情的经过。”我拍了拍猴精的肩膀。
我们走出卧室,见在客厅里已经围满了人。我把从望远镜里看到的经过,告诉了带队的梁警官。
他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医护人员和警察,说了句:“收队。”
“原来你们真的是在玩我?现在、立刻、马上给你们上级打电话,叫他过来。”他厉声的说道,又叫了两个警察把我两拷上,守在我们身后,其中一个用奚落的语气对我们说了一句:“傻缺,浪费老子时间。”
猴精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努力解释着,要他相信我们。
留下的两个警察和梁警官,也不再言语,都用一种看耍猴的戏谑表情看着猴精。我于心不忍,用肩膀撞了一下猴精道:“不用解释了,他们根本就不信!”
我手被拷着只能用双手捧着手机,心里有些复杂。现在这件事如果我没有亲身经历,恐怕自己都不信。如果石sir也不信,那我们怎么办?引起居民恐慌不说,乱报假警,知法犯法,足以让我们脱下警服。
电话接通了。“苏武,你们跑哪儿去了?怎么拿个东西拿这么久,我正要给你们电话。”石sir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石sir,我们被抓了。”我咬咬牙说道。
“什么玩意儿?谁被抓了?”
“我和杜飞被西区派出所的人抓了。他们现在要你过来。”我长话短说。
“你把电话给他们负责人。”
我把手机递给那个梁警官,他接过电话后讲了几句,又把地址给了石sir,才把手机还给了我。我见还没挂,又拿起放在耳旁。
“不要担心,等我过来。”电话里传石sir冷静的声音,随即撂下电话。
我看向猴精告诉他:“石sir来了。”
猴精点点头,其实对于石sir的反应,我心里还是蛮感动的。
两个警察押着我和猴精向楼下走去。楼道两旁的邻居纷纷都对我们指指点点,不断议论:
“还说是来救人?怎么把他们抓了?”
“可能这两人脑袋有问题吧!看他们之前,想破门而入的样子,我估计悬。”
“我看这两多半是冒充警察呢,被抓了正好。”
“这种人就该受到加重处罚,让他俩长点记性。”
我和猴精把头都快低到了胸前,无言的委屈在心里蔓延,鼻子一酸,但却咬着牙不让泪水滴落下来。身后的两个警察威风凛凛,不时地向两旁的居民点头示意,就像带囚游行一般。每一声责骂和质疑,都像火烙一样印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想脱下这身警服。连我都没想到,这居然不是因为职业的危险,而是来自身边所有人都不信任。
四层楼梯,仿佛让我过了四年那么久。终于走到了楼下。借着黑暗,我找到了安全感。
过了半来小时,小区大门外,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我抬头才发现之前的救护车,警车基本上都已经离去了,就只剩了光溜溜一辆警车,是带队的警官留下来的,门外,开进来一辆破破旧旧的皮卡车。开到我们近前,跳下来一个脸带大痣的大叔,正是石sir。
“梁所长,等了有一会儿吧。”石sir走过来冲着当先的那位带队警官,握手道。
“没想到是石长官,幸会幸会,他两是你的属下?”梁所长脸上,带着受宠若惊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石sir也没回答他,看着我和猴精像被犯人一般压着,两个脑袋快埋到了胸前,又看了看我两背后楼道里,围着指指点点的居民,好像明白了什么。
石sir向我们走了过来,我和猴精身后的两个警官,正微笑着想上去打招呼。石sir瞬间加速,照着两个警察,一人脸上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们一拳。
两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挨了一拳,打了一个踉跄。两人正要发作,看见背后的梁所长,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只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手却揉了揉脸上挨打的位置,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焰。
后面的居民一阵惊呼,显然搞不懂是什么情况?石sir没有管他们,把手背在身后对我和猴精说道:“抬起头来。”
我咬牙抬起头来,看见身形仿佛高大了许多的石sir,心里很是感激,而一旁的猴精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似乎站在我们面前的不再是单纯的上司,而是可以依靠的亲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