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望了母亲一眼,荣国夫人讪笑一声,又道:“罢了,顺娘主意已定,自然不愿我再多事。只是,若早日告诉了我,也省得我日夜担心,也不至巴巴地跑来说上这么些话,惹你心烦。”
韩国夫人出了会儿神,答非所问道:“阿娘,你这般年纪了,少操些心,安享晚年罢。”刚说完,想起什么,又歉然地补了句,“只是我那孩儿,还望阿娘,一如往日,护他周全。”
荣国夫人笑道:“顺娘放心,敏之如今是我们武家的血脉,媚娘待他,看重得很哩。”
韩国夫人目光有些恍惚,好半日,才道:“阿娘也说了,作娘亲的,一辈子都在为孩儿操心,哪有放心的时候。况且,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若......“她的声音突然一哽,”有劳阿娘了。”
她郑重地对荣国夫人一礼,竟颇有些托孤之意。
荣国夫人骇了一跳,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怦怦怦只是乱跳。